“这些又不花您的钱,和您应该没有任何关系吧?”
“是没关系,这不是关心你嘛,这丫头分不出好坏,看来还是翅膀硬了,看不起我们这些婶子了哟。”
“是啊,好像还去参加高考了,不知道是不是落榜了。”
“哎呀,你们别说了,别个可是不得了的,听我们家那口子说的,人家可是咱们的省状元嘞。”
其他人听到这话,尤其是刚才说翁帆的那几人一时间都面面相觑,毕竟这是真没有看出来,好多都是道听途说,自家把课本丢下太久,都没有报名。
这下踢到铁板了,竟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好成绩,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谁也不敢轻易说话了。
有的还没到地方,纷纷喊停车,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最后只有翁帆一个人跟着李庆回村,其他人或远或近地跟在不远处,主要是回村的路就这一条。
来到了刘叔家,门口大开,不知道英嫂子在家没有。
“嫂子,你在忙没有,我来找你了。”
“在呢在呢,你在院子里等我一会儿哈,我马上过来了。”
“好,不急的。”
然后才看到黄英扛着一把锄头从后门那边进来,把锄头放下就去洗手,然后才走了过来。
“刚刚在后面的自留地里除草呢,这不,下了雨那土都被淋湿了,湿漉漉的,不然早就回来了。”
边说边在地上用枝丫刮着鞋子上的泥土,这熟稔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下乡而来的知青,反倒像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
黄英一抬头,自然也看到了翁帆的神色,不过并没有多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就是啊,这冬天到了就是这样,小雨连绵不断,其实我来找你也不是有什么大的事情,上次给你说的帮忙缝制衣服,我把画稿样式和布料都带来了。”
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这才接过翁帆递过来的画稿。
“我先看看,太复杂的估计我就不是很会了,我尽量完成。”
“不是很复杂,都是一些常见的,只是在细微处改动了一点,应该和面料这些也有关系,也不用省布料的。”
“那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帮你缝制的,你这里大概多久需要?”
“春节前做好就行,大小尺寸这个上面我都写好了的。”
“那行,我尽量早点完成,到时候也有改动的时间。”
“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然后翁帆从包里摸出了两块钱还有一小包的水果糖,一起递给了黄英。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孩子吃着玩儿就是,我先走了。”
生怕黄英把东西给她退回来,脚底抹油似的跑开了,还边跑边说着什么,只是跑的太快被风吹散了。
看着孩子似的翁帆,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无拘无束地样子真好,而自己早已失去了这份纯真,毕竟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但却拥有自己的幸福。
等跑出村子了才停了下来,缓了一口气才继续走,这副身体太缺乏锻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到现代的体质啊。
哼哧哼哧地爬了半个小时才到家,这次没有打包菜回来,两个小的都有些失望。
“姐姐,你怎么空手回来的啊,都没有带肉啊?”
“你以为我去县城几次就要带几次的饭菜哟,想得真美。”
还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翁杨的脸蛋儿,胖乎乎的,手感真不错,还用手捏了捏,让某个小朋友都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都红了,我亲爱的姐姐,你就不能轻一点嘛。”
“好好好,我不弄了。”
没一会儿就吃晚饭了,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所以喝了一碗稀饭就吃不下,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吃。
“姐姐,你这几天都住在哪里的啊?”
翁海转眼看了一下翁帆,不过并没有注意到。
“肯定是...医院啊。”
“那挺辛苦的吧,那里那么吵,你为什么要去照顾那两个不相干的人啊,而且我都没有见过。”
“他们不算是不相干的人,是给过我帮助的,等你长大就明白了,不过也要学会明辨是非,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但是除了家人之外。”
“那好吧。”
翁琦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不过看那样子就是一知半解,还小呢,慢慢教就是,爷爷的教育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奶奶。
不过有爷爷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是,他俩的教育也得跟上。
发散性思维总是容易走偏,这不,翁帆又进入了冥想阶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在眨眼睛真的以为睁着眼睛就可以睡觉。
还是翁琦吃完了去叫她才反应过来,只是却看得翁海心焦,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怎么都出现几次这种状况了。
其实都不懂,翁帆只是想得太多,还不在意场地,每次都是坐着坐着就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挣钱。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可不对劲儿,总觉得走火入魔了般,当然,这个时候可不兴说这些话,被人知道了,肯定会被拉去教育。
看着奶奶一个人收拾残局,翁帆也没有闲着,跟着一起收拾了起来,却没有多余的话想说。
“你去休息就是,这几天你也累着了,这么几个碗一会儿就洗完了。”
说着还扒拉了一下翁帆的手,在翁帆的理解来看就是嫌弃。
只犹豫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和爷爷打了声招呼,拉着翁琦一起回了房间,才开始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
“这两天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应该没有吧。”
“有特别的就是那个堂姐又来了,还特别说是来找你的,还来我们房间转了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样?”
正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翁杨故意说其他的话打断了。
“姐,你不用担心,她一进来我们也跟着进来的,没有让她到处乱翻,所以什么也没有找到的。”
只是翁琦抬头看了一眼翁杨,有些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说。
反正也只是一封不相干的信,还在他们两人的手上,到时候放回原处就好,就是不知道二哥拿着这封信想要干嘛,还不准跟姐姐说。
他们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自然没有瞒过翁帆的眼睛,只是突然就觉得好累,想着第二天起来再问问他们,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