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啊……你放开我,你要对我做什么!放开我!”
莫北江赶车的速度并不慢,马儿突然收到惊吓,‘吁’的一声支起了前肢,带着整个车厢一阵颠簸后往一边倾,马车里的几人都被摔的四叉八仰。
宋清泞刚刚下意识的护着怀中的小女娃,所以不像莫北河莫北湖那般抓着身下的横板稳定身子。
她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大叉着腿,两只腿分别固定在一边的车壁沿,一手护着小琪琪的身体,一手护着她的脑袋。
可她自己的脑袋却与车厢底部发生了好几次碰撞,‘咚咚咚’的,跟敲木鱼一样。
等马车停了下来,莫北河见着被宋清泞好好护着的女儿,立马涌出一股浓浓的羞愧感,他这个做爹的,在危险时刻,竟然连女儿都没顾上。
宋清泞感觉自己的老胳膊老腿都摔散架了,手肘处因为刚刚的几次碰撞,疼的厉害……
“你们……你们来个人先把小琪琪抱走啊。”
跟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小琪琪重了很多啊!她感觉自己真的体会了一把胸口碎大石……
“哦哦哦,好。”
莫北河反应过来,俯身要去抱女儿,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停下来的马车突然又惊了一下。
莫北河条件反射的要往前扑。
“三哥。”刚回神的莫北湖下意识的伸手去拉他。
没想到他那小身板根本拉不住壮的跟头牛似的莫北河,被他带着也朝前扑了过去。
但因为他刚刚那一拉,倒是让莫北河扑倒的方向偏移了位置。
“咚……”
“咚……”
两人一人砸了宋清泞一条腿。
“啊……疼疼疼……你们俩给我起开!”
宋清泞那个气啊,她有理由怀疑外头的莫北江是在肆意报复,报复她让他赶马车。
至于么,这个小气男人。
哎吆哎……她的老腰……她的老寒腿…..
不过不得不说,小琪琪这睡功都可以封神了吧。
这么大的动静,如此的颠簸,这小娃儿竟然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握着的小拳头垂在脸侧,梦中还吧唧了一下嘴。
马车外头,正意图对一女子行不轨之事的采花贼见到来了人,扔下那女子就跑。
女子旁边一丫鬟晕倒在地,见到莫北江,她大哭着朝这边扑了过来,娇滴滴的嗓音带了一些害怕:“北江哥哥,要不是你,我就……我就活不成了!嘤嘤嘤……”
这女人竟然是张妙儿!
莫北江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背过了身子,视线与刚掀开帘子冒出头的宋清泞对了个正着。
宋清泞没有看明白他那眼神传递的是啥意思,倒是看出来了这嘤嘤怪着实做作的很。
此时,张妙儿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桃色肚兜,那修长的脖颈下方,某处圆润挺拔呼之欲出,莹白肌肤透着诱人的光泽。
而肚兜往下,那被强行脱了大半的襦裙卡在不盈一握的腰间,要掉不掉的,诱着人恨不得上手将其撕烂,窥探被这块布遮住的风光……
啧啧啧,是个狠人啊。
就在张妙儿羞红着脸娇滴滴的朝宋清泞投来得意的神情时,那故作羞涩的表情当场愣住。
莫……莫北湖和莫北河怎么也在???!
此时,刚出马车的莫北河早已经背过了身子。
而莫北湖这奇葩也不知道跟着自己的哥哥学着点,竟然直勾勾的将张妙儿的身体上下打量了一遍,一脸好奇探究。
这姑娘光天化日之下袒胸露体,原来还可以这样?
被人如此直白的打量,张妙儿又惊又恼,慌忙转过身子,手忙脚乱的将襦裙往上提。
宋清泞的脸已经彻底黑了,看来昨日莫北河对小王八的教导并不过关啊。
没有一点顾忌的打量一个姑娘家的身体,这可真是……
她直接单手拧住莫北湖的耳朵,强行将他重新带进了车厢,现在不教育这货更待何时?!
“疼疼疼……宋清泞,你给我松开!”
“松开你可以,但要将你的眼睛挖掉。”
“什么?你个毒妇,你竟然要挖我的眼睛,你真的好狠的心肠啊!”莫北湖张开双手护住自己的眼睛,生怕这女人来真的。
宋清泞摩拳擦掌,左手固定住莫北湖的脑袋,右手伸出两根爪子,作势要去挖他的眼睛。
“你个毒妇、坏女人,放开我!”
莫北河听着车厢里头传来的动静有些着急,匆忙看了莫北江一眼,还好粘在他旁边的张妙儿已经将衣裳给穿好了。
莫北江一脸淡漠,不为所动,就好像马车里头要被挖眼睛的不是他亲弟弟一般。
“小子,你竟然如此直白的打量一个姑娘家的身体,知不知道看了可是要负责的?”
“我负什么责?她光天化日之下脱成那样不就是给人看的吗?而且也没什么看头,不就比我多了两坨肉吗!”
好家伙,看来是真的看得仔细啊。
“四郎,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你不是一直说自己长大了,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了吗?”
“那是自然。”莫北湖挺了挺胸膛,一副我确实长大了的模样。
“可你今日所做的事情便不是大丈夫所为!”
莫北湖怒瞪她,他并没有错,是那个女人自己脱成那样!
宋清泞叹了一口气,细细与他分析其中的关系。
“你原本是没有错,本就是她自己不知羞耻露成那样还故意往我们这边凑,但你错在不知避讳还盯着她看。要是今日还有其他人在这里,你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你可知道,你二哥三哥为何要背过身子去?”
莫北湖摇头。
“因为他们知道看了一个女子的身体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从而产生不良后果。”
“男性和女性自生来身体便有很大的不同,在人的进化中,男人和女人都生出了礼义廉耻,然后通过一些规则给男女之间定制了束缚,需要各守其道,保持适当的距离和界限。”
“要是这世上的男女都不在意名节,不加以约束,就会陷入情感纠葛,影响生活和个人的发展。而且,不适当的行为还会损害自己和他人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