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苏天语倒吸一口凉气。
两道绣眉挤在一起,五官都痛得扭曲了。
陈启发现不对劲,立刻问她:“你怎么了?”
“肚子疼!”苏天语马上回答,“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有这个毛病,我在医院有检查了,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来。”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她摆手,不想让陈启担心。
但这会儿陈启已经拿过了她的玉手,在她手腕上探起了脉来。
苏天语本想把手抽回来。
但看陈启这么认真,也就让他处理了。
很快,陈启就说:“现在是你身上内分泌引起的寒气郁结,典型的内分泌失调,你最近熬夜很多吧?”
“我……”
苏天语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最后道:“你真的会医术?”
陈启摇头叹气:“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怀疑我。”
苏天语道:“不是我想怀疑你,那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学的医?”
“这个东西不能告诉你。”陈启径直道,“反正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你们西医可以治病,我们中医一样可以治病。”
“我告诉你。”陈启严肃道,“现在你的问题还不算大,如果再拖下去,拖出了大毛病,就是华佗在世也帮不了你!”
苏天语听着,眼神有躲闪。
不知道陈启的话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这几次陈启都说准了,按理说自己应该相信他的。
但总觉得这事不靠谱,苏天语也陷入了纠结。
看苏天语疼得难受,陈启用命令的口吻告诉她:“你现在躺下去,我给你调理一下。”
“我……”苏天语犹豫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但陈启态度坚定:“你如果不想这么痛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虽然语气很冷,但像苏天语这样的女强人恰恰很吃这一套。
她其实到现在还带有怀疑。
她依然觉得自己一个海归医学博士要被普通人教怎么治病十分丢脸。
但她真的太疼了,疼得受不了。
只好让陈启碰碰运气。
看陈启这么严肃,最后还是乖乖躺在了沙发上。
苏天语的睡衣很短,她躺下后,直接露出了平坦的小肚子。
胸前的波澜更加壮阔。
她的腰形同样完美,腰上没有一点赘肉,中心的马甲线给了陈启巨大的诱惑。
仅仅一个平躺的姿势,竟然就让陈启心猿意马起来。
“呼!”陈启喘了一口气。
晓得当前最要紧还是帮苏天语治病。
甩了甩头,强行把这些想法丢到一边。
很快,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竖起一道剑指,蓄起真气,用力的点在了苏天语的肚子上。
剑指下去,真气随之灌入苏天语体内。
苏天语感觉有点儿微麻,又有点儿痛,但这种感觉却莫名的舒服。
从未见过这样的治疗手段,苏天语奇怪的问:“你这是什么手法?”
陈启言简意赅:“点穴。”
“点穴?”苏天语惊讶道,“那不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
陈启点头,笃定道:“武侠小说里写过的东西在中医里都真实存在,只是小说故意放大了一点,点穴和针灸异曲同工,只是有的病情适合针灸,有的适合点穴。”
陈启的说法玄之又玄,要是放在以前,苏天语绝不相信。
但话是从陈启口中说出来的,她又没那么坚定了。
苏天语仔细的感受着陈启的手法带来的触感。
陈启调动真气,点在苏天语的神庭穴上,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手指不停飞舞,不停的往下行去,到小腹的神阙穴,大腿极泉穴,甚至还点到了膝盖的鹤顶上。
随着这些动作,一股又一股的暖流钻进苏天语的体内。
涌泉穴上的一下,就像被电了一下,浑身颤抖。
紧接着暖流游遍全身,到了苏天语身体的每个地方。
苏天语呼吸加快,
“嗯哼……”
她呻吟出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抒发她的情绪。
陈启在点穴完成以后,伸手在苏天语的小腹上,一遍一遍的按摩着。
暖流的触感逐渐平稳,苏天语的呼吸也随之平稳。
就像在妈妈的襁褓里。
陈启收手,苏天语也瘫软的躺在沙发上。
全身被汗水浸湿。
陈启也因为真气的流失而满头大汗。
他喘了两口气,低声问苏天语:“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了没有?”
苏天语此时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肚子里头。
被暖洋洋的暖流包裹着,哪里还有一点痛感。
喜上眉梢:“真的好了,你怎么做到的?”
陈启在桌上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汗,解释道:“我说了,你这个是内分泌的问题引起的腹部寒气郁结,我刚刚只是把这些寒气疏导了一遍,顺着你的身体排出体外罢了。”
“寒气不在,你的肚子自然就不疼了。”
苏天语学西医,这些说法和她的认知大相径庭。
放在以前,她绝对会送给陈启一句:放屁。
但现在身体骗不了人,哪怕她一万个理由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医术。”苏天语由衷的感叹。
陈启耸肩:“我是不是和你第一次见面就说过了,是你一直不信。”
苏天语视线躲避,故意道:“谁让你一来就去拉小诺的手,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病人牵护士的手都会觉得是在耍流氓吧?”
陈启不服,持续擦汗,故意去碰了苏天语的手一下,这才说:“那我现在也摸你手了,我是不是也在耍流氓?”
结果,本只是一个玩笑话。
却被突然洗完澡出现的陈秋叶给看见了。
陈秋叶拿着浴巾擦着头,刚走到客厅就看到陈启和苏天语手牵手,还满头大汗。
登时愣在了那里。
“哥,苏姐姐,你们,你们怎么都这么大的汗水,难道你们……”
说话的语气,傻子都知道她什么意思。
听到这个,苏天语赶紧像触电似的收回了手,脸色一红,赶紧解释:“小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哥刚在帮我治病。”
“什么治病要出这么大的汗啊?”陈秋叶瞪大眼睛。
陈启很无语,没好气道:“行了啊陈秋叶,都说了是在治病,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好好好!”陈秋叶赶紧道,“治病治病,你们继续治,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这个,陈秋叶也不听他们的解释,一路飞奔上了二楼。
接着楼上还传来这样的声音:“你们一定要好好治哦!”
陈启苦笑,无奈的看着苏天语道:“对不起啊,我妹就这样,没大没小,你别介意。”
“没事。”苏天语也说,“小孩嘛,活泼一点也正常,像我现在想那么活泼,都没精力了。”
“对了。”陈启继续道,“我刚帮你把寒气排出去,但没有彻底根治,我待会儿给你写个药方,你对着我的方子抓药熬药,近段时间多休息,别劳累,慢慢就会好起来。”
“我知道了。”
苏天语点头,态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抗拒。
因为刚刚陈秋叶的掺合,搞得两个人之间有点尴尬。
后续苏天语找了个借口就回房睡觉去了。
陈启把方子写好,给她压在餐桌上,也回了房间。
一夜即过……
第2天, 苏天语因为要上早班,八点多就出门了。
陈启陈秋叶也不好在她家里多呆,也一起出了门。
楼下的包子店吃了早餐,吃过之后就在小区门口分的手。
苏天语去医院,兄妹俩则去的客运站。
坐上班车回家,总共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二人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回的家。
这一次,陈启赚了六万回来,加上前面两万,离十二万的约定越来越近,兄妹俩的情绪也特别好。
陈秋叶推开大门走进家,大声道:“爸,妈,你们猜猜我哥这次赚了多少钱回来!”
结果,俩人情绪很好,进门却看见王慧芳和陈大斌坐在大堂里,一个人抽着大烟,一个人偷偷的抹着眼泪。
王慧芳的反应很快,看到两人后立刻用手帕把眼泪擦掉,换上了笑脸:“小启,小叶,回来啦?”
陈启发现不对劲,当时就问王慧芳:“爸,妈,怎么回事,家里又出什么事了吗?”
陈大斌抽着烟,吐了一口浓浓的烟圈出来,沉重道:“我们家那四亩地的麦子,全死了!”
“什么?”
陈启像听错了一样,赶紧问道:“怎么回事,我昨天走的时候麦子长得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死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王慧芳又哭出了声来。
“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我们地里泼了农药,一夜之间,我们的麦子全死了!”
“天杀的呀,我们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们!”
“麦子都死透了,我们今年还怎么活啊!”
王慧芳的眼泪像珠子似的滚下来,把兄妹俩的心情彻底拉了下去。
陈启怒火熊熊燃起,叫陈秋叶留在家里陪着爸妈,一个人往地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