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姑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做姨娘实在是委屈你了,此事说到底怪老爷孟浪。”
“我是有意抬你做平妻的,可如今老爷正在升迁之际,恐怕他是不愿的。”
“你在府上一切皆按平妻的规矩养着,吃穿用度皆与我一样,等老爷同意了,再风风光光的抬你进门,你看如何?”
可儿当即重重的叩拜下去:“多谢夫人大恩,多谢夫人成全,可儿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夫人。”
此时可儿心中一阵狂喜,辛氏果然是个蠢笨的!
“为奴为婢便罢了,说到底你救了书意,便是救了我。你住的院子,暂且先住着,东西和下人我便不再添置了,你去账房领五百两,自己自行添置吧。”
辛氏诚意十足,言外之意是你可要中用些,将来看你和碧瑶打擂台呢!
可儿羞涩的无声应下。
可儿也算聪明,她当然知道辛氏的言外之意,只要林清轩没有意见,她就是林府的平妻。
林泽藩早就将林府的一切给她介绍的清清楚楚,她呀,对林清轩的一切了如指掌。
可儿退下后,辛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紫衣送可儿出了门,回来后捂着嘴偷笑:“夫人,她一路还念叨您的好呢!”
辛氏嘱咐:“对外先不要公开她的身份,府内的一切待遇以平妻的身份养着。”辛氏定要让那碧瑶心如刀绞。
辛氏干脆以此事为由,假装称病,闭门不出,休息了一段时日。
而小溪桐,玩弄着皇帝给她的玉牌,心里嘟囔着,皇帝真小气,给我个什么玩意儿,连个鸡腿都舍不得给。
天知道,各位大臣为了得到御赐玉牌,简直打得头破血流。
也不知道小太子怎么样了,原书中小太子彻夜不眠照顾太后娘娘,回去后高烧不止,病重后被人穿越了。
可如今,娘亲直接对皇帝指出疫病,皇帝也下令彻查了此事,免了太子侍疾,小太子应该躲过此劫了吧?
算了,别乱操心了,如今她就是个小奶娃娃,除了吃奶什么也不会。
下午林书意来看小溪桐,今日是冬至,街上热闹的很,小溪桐缠着大哥要他带她出去玩。
临出门时,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可儿。
可儿是在林清轩的书房里出来的,她身姿摇曳,面颊绯红,嘴唇娇艳欲滴,一双眼眸如水如画。
遇到林书意,可儿一愣。
林书意盯着她,一双眼眸熬的通红。
而小溪桐,在林书意的怀里极其应景的,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声:“小…娘!”
小小的稚嫩的声音,让两个人瞬间清醒。
是呀,可儿已经是父亲的女人,是该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小娘的。
林书意声音嘶哑,一字一句的喊了一声:“小娘。”便红着眼睛落荒而逃了。
可儿看着林书意的背影,在原地愣了很久。
自此以后,地上的几位公子都开始叫可儿小娘了。
可儿终于做了自己的身份。
林书意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对小溪桐说:“看着吧,好戏还在后边。”
大街上。
(是大嫂!是大嫂!快追上去让我看看!)
(她是我大哥的官配,安馨姐姐!)
小溪桐急的在心里嗷嗷叫。
林书意顺着溪桐目光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安家的马车,安家回金陵了?
林书意的印象里,安馨是一个胖胖乎乎的小姑娘,总是跟在他屁股后边叫:“哥哥!哥哥!”
而此刻,马车里伸出一双白皙的修长的手,少女起身下马车,露出面容,明眸璀璨,靓丽非常,嘴角一丝矜持的笑意,依稀能看出一丝丝小时候的模样。
(是大嫂回来了!蠢货大哥快追上去呀!)
(大哥是个笨蛋!安馨姐姐自小就喜欢大哥,本来一对璧人,却被那绿茶婊给破坏了!大哥还糊涂的为了绿茶婊以死相逼,最终退了婚。)
(后来反派们害的娘亲和哥哥即将处斩,安馨姐姐四处想方设法营救,害的安家被连累!)
(还被人拖到小巷子里…呜呜呜…最后安馨姐姐全身赤裸的躺在小巷子里死掉了…)
小溪桐没有发现大哥呆滞的模样,林书意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安馨她…为了救他…死时浑身赤裸的躺在巷子里…
他却与她退婚,坏了她的名声,他真是个混蛋!
(大哥!大哥!你跑去哪里呀!)
林书意此时只剩落荒而逃,他只觉得心口有块大石头,压得他沉甸甸的。
“溪桐,安馨是个好姑娘,可惜大哥配不上她。”林书意看着远处的安馨,心头万分苦涩。
小溪桐眨巴眨巴小眼睛,似懂非懂的模样。
两人正郁闷着,看见小厮急急忙忙得寻了来,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大公子,总算寻到您了,二公子去了东宫,让您和溪桐小姐赶快过去呢!”小厮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呀!东宫,小太子要不行了吗!)
明明已经让太子躲过了传染瘟疫的时机,怎么剧情还是将他推了回去呢!
溪桐的心声吓得林书意魂飞魄散。
林书意虽然不知道东宫为何急着寻找溪桐,但还是快马加鞭的往东宫赶。
此时的东宫早已人心惶惶。
林书意拉住一个人便问:“怎么了?”
“太子失足磕到了头,醒来后就失了魂了!”宫人惶恐不安的说。
林书弦坐在轮椅上,面色严肃,他扫视四周,一眼便看见了小溪桐。
他将小溪桐接过来抱在了身上。
这段时日,林书弦恢复的不错,与东宫走的也很近,今日他正好要入宫见太子,便赶上这档子事。
刚才太子醒来,仿佛脑子剧痛般的抱着头呼喊:“走开!离开我的身体!”
仿佛有两个人在他的身体里相互撕扯着一般。
林书弦抱紧溪桐:“溪桐别害怕,是太子,他要寻你。”
不知为何,太子一直呼喊着溪桐的名字。
(吼吼!太子抢不过,就要死喽!)
小溪桐拿出小胖手猛的吸了几口。
她没有发现,两个哥哥得面色越发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