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吧唧吧唧嘴:“奇怪,这雨点怎么有股臭味!不对啊,这好像不是雨…”
众人抬头看天空,那“雨点”竟然是从鸟屁股里落下来的。
“啊!快跑啊!是鸟屎!”刚才还欢呼看热闹的众人,转身就做鸟兽散。
刚才众人对丝雨的崇拜,都被这鸟屎雨冲散了。
甚至还有人咒骂:“什么神女,都是狗屁,我看是个扫把星还差不多!”
所有人都蒙头窜逃,刚才还有些失落的辛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震惊的站在那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连抱着溪桐的绿衣也愣在那,一时回不过神来。
紫衣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哈哈哈,这鸟屎雨,也算是给夫人报仇了!上天还是有眼的啊!那狐媚子一家就要成为我们金陵城的笑柄了!”
辛氏猛的想起是溪桐要求带伞的,这是溪桐干的无疑了,辛氏无奈的摸了摸额头,她的女儿啊,是为了给自己报仇,让自己开心些吧。
路过的人都对碧瑶咒骂不止:“不要脸的外室,害得我们搞得如此狼狈,果真不是什么好货色,呸!”说完一脚踢在碧瑶身上。
宫内的马车疾驰而去,碧瑶抱着丝雨慌张的站在原地。
“外室能生出来什么好东西!扫把星!害人精!”
辛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就连林清轩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一同来的官员都对他怨声载道:“林大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非要我来看什么鸟屎雨,你给我等着!”
“林清轩,我和你没完,我这身官服啊!算是废了!”
“林清轩你给我等着!”
几个官员都连滚带爬的上了自家马车,疾驰而去,留下了一阵叫骂声。
辛氏看这情形,也打着伞回到了马车上。回了林府,辛氏足足洗了一个时辰才把身上的鸟屎味洗掉,现在恐怕整个金陵城里充斥的都是鸟屎味了吧。
小溪桐也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坐在小床上玩着玩具。
(哈哈,娘亲高不高兴,我厉害吧,我给那些鸟下了泻药!)
(让那对母女欺负我娘亲,我要为娘亲报仇!)
辛氏的心都要融化了,她将溪桐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林清轩,一直不曾回府。
晚上,林清轩的书房亮起了灯,果不其然,紫衣来报:“夫人,老爷回府了。”
紫衣对辛氏使了个眼色,林清轩的心情不佳。
辛氏点了点头,让嬷嬷把溪桐抱下去,玩了一天,小家伙累坏了,也睡熟了。
辛氏进了林清轩的书房,林清轩正在幽暗的灯光下看书,他的皮相不减当年,不然也不会将她迷的五迷三道,非他不嫁。
即便已经过去十几年,可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反倒多了几分成熟儒雅的气韵,难怪,碧瑶甘愿为外室,等他十几年。
林清轩向辛氏看过来,眼眸里的深情仿佛能融化冰川的水,好似这整个世界里他真的只爱她一人。
看吧,他还是没有放弃欺骗辛氏。
“若书,你来了。”林清轩语气深情无比。
“老爷,你在写字?”辛氏看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
林清轩笑笑说:“不及夫人,夫人的字出自丈人之手,有大家风范,可比我优秀的多。”
她们刚成亲时也有过一段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日子。
辛氏微微蹙眉:“我这手字,老爷不是都学去了。”
甚至还差点用这手字害死整个勇毅侯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
“我已经多年未练,如今已经生疏了,不知还能不能写出那样好的字了,若书,我好怀念我们刚成亲的日子。”说着林清轩的双臂环上了辛若书的腰。
“是啊,刚成婚时我还记得相公对若书说,若是日后背弃便不得好死,不知相公还记得吗?”辛氏幽幽的问道。
林清轩有些心猿意马,没注意听辛氏说什么。
“我对你这十几年是一心一意的,怎敢背弃,若敢有二心必定不得好死。”
辛氏在心里暗暗的冷笑,林清轩,看来你有的受了。
生了溪桐后,林清轩已经将近一年没有和辛氏亲近过了,从前林清轩总觉得辛氏没有碧瑶柔媚、娇俏可人,可是现在……
他竟然有些怀念起辛氏的乖巧懂事了。
碧瑶那里频频出事,让他丢尽颜面,他啊,便开始怀念起府中懂事的妻子了。
林清轩开始双手环抱着辛氏,想更进一步的亲昵。
辛氏身体微僵,心中泛起一股恶心。
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他借着自己和侯府的势力上位,还想害死自己和孩子,甚至陷害整个侯府灭门。辛氏压着心头的怒气,嘴唇竟要咬出血来。
可是…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
“呕…”辛氏推开林清轩慢慢靠近的脸,林清轩愣在那。
辛氏面上有些歉意:“老爷,你身上一股什么味,恶臭的,怎么像…屎味?”
林清轩猛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只觉得好像被一巴掌打在了脸上那般难堪。
林清轩鬼使神差的抬起衣袖闻了闻。
辛氏满脸的嫌弃。
林清轩只能压抑心中的怒气,此时他面红耳赤,像是气狠了,又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可也不敢再触碰辛氏:“许是今日在街上淋到了鸟屎吧。”
一提到这个他便觉得晦气。
辛氏却轻笑着说:“老爷也去看那外室的表演了?就是上次被薛夫人捉奸暴打的外室吧,她哪里有能耐招来神鸟,无故被淋了一身鸟屎,估计是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吧。”
辛氏饶有兴致的看着林清轩越来越僵硬的表情,心中觉得可笑:“那个出来偷男人的外室,老爷怎能信她的鬼话呢。”
林清轩有些不悦:“若书说话怎么如此刻薄。”
辛氏却竟的睁大眼睛反问:“老爷怎能说出这种话,若书是正妻,想来天底下没有哪个正妻会喜欢外室。何况那女人在众目睽睽下被扒光了衣服,如此伤风败俗的事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吗?”
“想来她那姘头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好玩意,竟然瞒着正妻这么多年,定是个黑了心肝的,呸!”
“只是那林泽藩啊…哎,是个私生子,啧啧。”辛氏这句话饱含深意,让林清轩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