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爷生气了!
陆木看着被押在地上不敢动弹的沈永年,和他的一众保镖们,目光里除了愤怒,还有几分同情。
他见过作死的,但没见过像沈永年这样作死的人。
绑谁不好?绑架白少?!
京城如今谁不知道陆五爷有个宠上心尖尖儿的小男朋友?
陆家上下所有人更是对白少满意有加,连见面大红包都给过了。
更蠢的是,绑架白少是直接将人从医学研究院门口带走的。
就算白少不挣扎,不求救,但人没安全回到酒店,势必会引起陆家人的注意。
也是巧了,陆承泽前脚才忙完赶回来,想给白锦一个惊喜,结果,惊喜没送出去,白锦先给了陆承泽一个惊吓。
陆承泽周身寒意四散,看沈永年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沈永年,我不管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么做的,这笔账,我都会算在你们沈家人的头上。”
沈永年被白锦狠灌了两大瓶白酒,只清醒了一会儿,脑子又混沌起来,现下,听到陆承泽的话,他也没什么反应。
只勉强听出有人在威胁他,在威胁沈家。
他们沈家虽然不是京城的四大豪门,但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吓唬得了的。
“你算个、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找我们沈家算账?哼……”他眯眼,努力想看清对方是谁?
但是可惜,酒精完全麻木了他的视线,只隐隐绰绰看清他好不容易绑回来的白锦,被一个男人抱着,哄着,到嘴的美味,白白便宜了别人。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把人抢回来。
完全忘记了他之前是怎么被白锦抵着脖子,差点割喉弄死的。
“小美人儿,别跑……”
“呜呜……五爷、我怕!”白锦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当即像是惊弓之鸟一般,呜咽着拼命往陆承泽的怀里缩。
抓着男人衣襟的手指,颤抖,泛白,每一根手指都是那么惊慌又无助。
看得陆承泽心都碎了,他单手将人整个抱起,大步往门外走去,不敢再让白锦待在这里了,“小锦,没事了,我在呢!别怕。”
临出门前,陆承泽偏头看了陆木一眼,那一眼,冰冷刺骨,杀意弥漫。
陆木了然地点点头,恭恭敬敬把陆承泽和白锦送出门,然后,他轻轻关上了门。
至于门内会发生什么事情,大概没人知晓了吧。
白锦被陆承泽一路抱出电梯,他这时候才发现,整个会所里,几乎全是陆承泽的人,不管是大厅还是包间的客人,全都被人控制住了。
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走漏风声,传出对白锦不利的消息。
会所老板更是被人直接绑在了大门口,一张脸被打成了猪头,又红又肿的。
一看见陆承泽抱着白锦出来,见白锦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会所老板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人没受伤就好。
人只要没受伤,他这条小命,也就保住了。
至于沈家的那位……呵!管他去死!
谁能想到沈永年今晚上包下他会所二楼的一整层,是干这种龌龊事呢?
要是他知道这家伙荒唐到对陆五爷的人下手,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今晚也不敢接下沈永年这单生意啊!
这下好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陆五爷认为是跟沈永年一伙 的,他还能不能留在京城了?
呜呜……媳妇诶!救命诶!
会所老板顶着一张巨丑的脸,踉踉跄跄地跟在陆承泽的身后,期期艾艾地为自己辩解,“五爷!我真的不知道啊!五爷……”
但他的辩解,没能换来陆五爷的一个眼神施舍,再次被保镖摁了回去。
陆承泽将白锦抱进车里,将人安置在副驾驶座上,顺了顺他额前的发,低头,在上面落下一个吻,“宝贝,老公带你回家。”
白锦的手还紧紧抓着陆承泽的衣服,睫毛轻颤,但还乖巧地低低应了一声,“好。”
陆承泽给白锦系好安全带,又安抚地吻了他的唇一下,“乖。”
白锦松开陆承泽的衣服,还不忘给男人整理被他揉乱的褶皱,这副依赖的模样,再次软了陆承泽的心。
轻轻关上车门,陆承泽对守在门口的保镖做了两个手势,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驱车先离开了。
陆承泽没带白锦回酒店,而是直接载着他去了他的住处。
“这里是……”白锦的情绪恢复了些,还有心思观察陌生环境了,“是五爷你的住处吗?”
陆承泽点头,“嗯,我在京城最常住的一处,在你回徐市之前,暂时先住这里。”
经历过今晚的惊心动魄,白锦没再拒绝,点头,“好。”
听说,这一片的住户,都是京城里非富即贵的豪门。
而沈家的每一任家主,也是住在这里的。
在陆承泽没注意到的视角,白锦垂下的眸底,却滑过狡黠又嗜血的笑。
敢打他的主意,不管沈家背后是不是跟那些人有关,有些人都可以死了。
陆承泽没舍得让白锦自己走,依旧抱着他。
先是抱着他将别墅上上下下都转了一圈,才带他回了他的主卧,“家里暂时没你的睡衣,先穿我的衬衫凑合一下。”
说着,给白锦怀里塞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带着他进了浴室。
“先泡个澡,嗯?”陆承泽哄着。
“好。”白锦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红着脸补充一句,“我自己一个人泡澡就行。”
陆承泽都被气笑了,“宝贝,你把你男人当什么了?我是那种随时乱发情的chu生吗?”
白锦默默抓紧了怀里的白衬衫,用水汪汪又无辜的眼神,无声回视。
就好像在反问:你不是吗?
陆承泽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趁人之危的chu生,给白锦放好了洗澡水后,立刻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