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在一秒之内,白锦的脸上爬满红晕,甚至,那红晕一路蔓延,将他的耳朵,脖颈全部染成绯红色。
他就说这男人怎么一直在唠叨同一句话。
他还以为这是陆承泽饿了。
结果,陆承泽的饿,不是他以为的饿。
下面也不等于下面。
白锦挣扎着从陆承泽的腿上跳下来,只当没听到身后男人放肆的大笑,“砰”的一声,用力将卧室的门关上。
啊啊啊——
特么!
还是他太青涩了啊!
这个狗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当着他下属的面,一本正经说骚话的啊!
白锦觉得他浑身都开始在冒烟,气的,也是羞的。
他在被子上来回的滚了好几圈,都不能消散身上的热气,最后,从床上跳下,抓起睡衣就往浴室里冲。
他得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客厅里,陆承泽大佬坐姿走在沙发上,一边打电话,一边举着受伤的那只手爱不释手的翻看,“爸,有事说事,我忙着呢!”
“臭小子,你少跟我打哈哈,我问你,你在徐市不好好忙你的任务,是不是嚯嚯清纯大学生去了?”电话那头,陆琒的语气冷硬威严。
陆承泽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陆琒没好气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不光看见人大学生长得漂亮动手动脚,还在大马路上就对着人大学生口出sao话……”
陆承泽眉头一挑,“哦,陆木又跑你那告密骗钱去了?”
他只有今晚上跟白锦说了一路的sao话,当时只有陆木跟在他们身后,这家伙,看着不声不响的,居然也学会陆金那一套骗钱手段了。
陆琒:“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就说你有没有嚯嚯人好学生?”
陆承泽换了条腿搭在茶几上,“爸,你跟你媳妇儿不是总说我不找对象么?这不,我找了,长得好看不说,还是个能力出众的医学生,听说以他的才能,将来还能去京城医学研究院呢!”
陆琒冷哼一声,“人家有颜有才和你有什么关系?那都是人家自己的本事,你跟我这炫耀个什么劲儿?这么优秀的孩子,被你看上,那得多倒霉?”
陆承泽:“……爸,你是不是又被你媳妇儿赶去睡书房了?火气这么大?”
连自己儿子的幸福都嫉妒,看来肯定至少睡三天书房。
知父莫若子。
一句话,陆承泽就把陆琒这酸溜溜的语气,治得服帖。
“瞎说什么呢?你被赶出家门睡大马路,我都不会被赶去睡书房。”陆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儿子识破了目的,老脸有点挂不住。
陆承泽大度,不跟被媳妇儿嫌弃的男人计较,“我得去给我家小朋友搓澡,有事说事,赶紧的。”
陆琒:“……”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媳妇儿让我问问你,那个倒大霉被你瞧上的孩子,什么时候带回京城来,给我们也瞧瞧。”
陆琒轻咳一声,继续转达媳妇儿的意思,“我媳妇儿说了,这么好的孩子被你看上,怕他心里不得劲儿,我们当父母,先提前塞个大红包,给他压压惊。”
陆承泽:“……”
陆琒没听到陆承泽的回答,“哎,话我可是带到了,你找个机会跟你家小朋友说说。到时候,给我们个准话。”
“知道了。”陆承泽无奈,只能答应。
但至于什么时候给准话?
呵呵!
就白锦现在对他的态度,想把人拐去京城见家长……怕是得把他的脑壳敲烂。
不过,压惊的大红包嘛?还是可以帮小朋友骗来的。
陆承泽起身,抬脚往卧室走去。
一推门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陆承泽唇角一勾,立刻扒掉身上的衣服,雄赳赳地闯进浴室。
紧接着,是白锦的惊呼声,和陆承泽哄小红帽的安抚,“宝贝,别叫,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乖乖的,老公给你搓背,你给老公洗澡,好不好?”
一口一个老公。
一声一个好不好。
白锦要真是那柔弱无助的小白兔,就这么骚*包的陆承泽,还真顶不住了。
大晚上的,骝茑可耻啊!
但谁让白锦本就心仪陆承泽这狗男人,在他的连哄带骗下,白锦又羞又恼地挤了一手的沐浴露,胡乱给这狗男人洗澡。
当然,趁机揩油这种顺手的事情,白锦做起来也不含糊,该摸的,不该摸的,陆承泽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浴缸里,都被白锦摸完了。
当然,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是在浴室这种旖&旎暧&昧的地方,擦木仓走火在所难免。
总之,虽然澡是白锦帮着手不能沾水的陆承泽洗的。
但出浴室时,却是陆承泽单手抱着手脚无力的白锦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一个澡要洗一个多小时……那就只有窗外那一轮圆月知道了。
陆承泽将脸色绯红,连眼角末梢都红得诱人的白锦,塞进被子里,还调整了空调的温度,“累了?睡吧。”
白锦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一句话都没说,疲倦地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陆承泽等白锦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将人拢进怀里抱着,看着他肩头和脖颈,特别是他的喉结处散落的红痕,笑得异常满足。
就在他也准备睡觉时,突然,楼下响起刺耳尖锐的机车警报声,“滴滴滴滴——”
在他们这栋楼的楼下,只停了白锦一辆机车。
原本睡熟的白锦,一下子睁开眼睛,他挣扎着要起身,被陆承泽一把抱起,“你腿还软着,我抱你去窗口看。”
抱着白锦来到窗边,往下看去,就见白锦原来停在那里的机车,正冒着熊熊的火光。
这是——有人蓄意纵火烧车?!
“我的车……呜呜……”白锦当即就红了眼,穿上衣服就要跑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