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陆承泽所料,警cha很快就找上了白锦。
不过,因为陆承泽的缘故,警cha并未上门,仅仅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情况。
白锦很听话,照着陆承泽教他的话说了。
警cha打电话询问,也是例行公事,听白锦和陆承泽说的一致,确实也没有在那家饭店的监控里发现白锦的异常,这事儿也就此揭过了。
白锦恢复了两点一线的上学状态,一直平静地过了三天。
第四天的晚上,白锦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小路,刚走进漆黑的小巷,他就察觉到了巷子里有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白锦神色不变,依旧脚步不急不徐走着。
就当他走到巷子中段,前不着人,后不着路的时候,突然,从黑暗的墙根处,冲出来十几个手拿粗棍的混子。
高大遮天的梧桐树,茂密的枝叶将月光完全遮掩,只能勉强看清对方嗷嗷叫着举起粗棍,二话不说,朝白锦砸来。
一般人遇上这样的情况,谁不被这群混子们的架势,吓到腿软?
所以,当白锦站在原地,只是抱臂等着他们靠近时,这群混子也都以为白锦是被他们的气场吓傻了。
于是,他们叫嚣得更大声了。
“臭小子,去死吧……嗷!”
第一个冲向白锦的混子,在他放狠话的同时,粗棍已经招呼朝着白锦的脑袋砸去了。
但预料中的惨叫声,却不是从白锦的口中发出的。
那混子甚至都没搞懂,他抓在手里的粗棍是怎么被抢走的,紧接着腹部就被粗棍狠狠砸一下。
那力道大的,就像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打出来一样,疼得他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直接晕死过去了。
其他混子们一看,更疯狂叫嚣着冲向白锦,“吗的!你小子敢打我们兄弟,大家一起上!”
“打!”
十几人也不跟白锦废话,齐齐冲上来,就将人团团围住。
“小子,原本我们拿钱办事,今晚只想揍你一顿了事,但你动了我们兄弟,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可别怪我们下手狠辣!”
“老大,跟他废什么话,敢打我们的兄弟,废他两条腿。”
一群混子一边放狠话,一边毫不犹豫准备群殴白锦。
昏暗中,这群混子们没有看到白锦眼底飞快闪过的一抹嗜血,也没人看清白锦是怎么动手的,不到五秒钟,这群混子就被打飞出去七八个。
现场哀嚎声充斥着难听的咒骂声,混乱不堪中,混子们没察觉到小路口有人听到惨叫声,正快速冲进来。
白锦的耳朵动了动,在一个混子的粗棍,砸过来时,白锦一个转身,愣是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出来,然后,就听到“砰”的一声,白锦闷哼一声,软软倒下。
陆承泽一把抱住软软倒下的白锦,“白锦!没事吧?”
白锦似乎才发现接住自己的人是陆承泽,他眼泪汪汪地,“疼……”
看到他吃痛得哼哼,陆承泽周身散发暴戾气势,完全不顾这群混子们的哀嚎,将所有人一脚一个踹飞了。
那些靠白锦最近的混子,更是被陆承泽踹飞三四米远,砸地后就再没爬起来。
有陆承泽在,这群混子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不到三十秒,人就全部被撂翻在地,只剩两三人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的。
陆承泽的脸色难看,怀里的小朋友也不知道是疼的说不出话,还是被吓到了,从不主动靠近的他,此刻正紧紧抱着自己,身体还在隐隐颤抖。
这可把陆承泽心疼坏了,大手在白锦的身上摸&索,“伤到哪里了?”
白锦连站都站不稳,靠在陆承泽的怀里,声音都是颤的,“我的背……好痛。是不是要断了?”
陆承泽的手再度回到白锦的后背,手掌贴着他后背的脊柱,仔细检查,“没伤到骨头,别怕。”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堵我,还打我,嘶……好痛!”陆承泽的出现,仿佛给了白锦莫大的安全感,他把脸埋在陆承泽胸前,委委屈屈地告状。
地上躺着勉强保持清醒的混子们:“……”
不是!
特么的,到底谁打的谁啊?
这男人是不是眼瞎?
他们这么多人打一个白锦,他们好几个兄弟都被打晕在地,白锦却还能好好站着。
他们这么多人,愣是没一个人摸到白锦衣角的。
要不是这男人突然冒出来,让白锦分心,才勉强打出一棍,他们今晚就是来给白锦当沙包练的。
而且,他们严重怀疑,白锦刚才是故意挨那么一下的,并且他们有证据。
“交给我处理。”陆承泽拿出手机,叫来了陆金。
他们的车就停在小路口的马路边,陆金接到陆承泽的电话,不到一分钟就赶来了,看到躺倒一地人,和软倒在五爷怀里站都站不稳的小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查问清楚有没有幕后主使,明早之前,我不希望再看见他们。”陆承泽的声音很冷,要不是怕吓到怀里的小朋友,陆承泽会亲自动手。
陆金同情地看着地上一坨坨混子,“是。”
陆承泽横抱起白锦,大步离开了。
白锦也没挣扎,任由陆承泽熟门熟路地将他抱回了家。
刚被放进沙发里,陆承泽就开始脱白锦的衣服,白锦紧抓着衣摆,“你、你做什么啊?”
声音又急又羞。
若是换做之前的陆承泽,听到白锦这么娇弱的撒娇,一定会把人摁进沙发好好逗弄一番,但现在他却一心惦记着白锦后背的伤。
“乖点,我不动你,只看看你后背上的伤。”说完,三两下就把白锦的上衣扒掉了。
然后,就看到了白锦后背上一长条的青紫红肿。
白锦是冷白皮,皮肤特别脆嫩,被人用点力一捏,就会淤青,更何况被人那么重重抡了一棍子。
“上点药,再把淤血推开,不然,明天你后背一定肿得穿不了衣服。”陆承泽从医药箱里拿出药酒,倒进掌心,揉搓化开药力后,开始给白锦推背。
白锦疼得瑟瑟发抖,在沙发里不停地躲。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陆承泽说起了那天日料店里的事情,“之前日料店里的凶杀案,听说凶手是个冷兵器高手,那四个人是被飞刀划开颈间大动脉,失血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