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尔达走后的几天,安东诺夫维奇来了两次。
基本上都是和张千叶商讨合作的事情。
期间张千叶问过安东诺夫维奇,在巴哈尔被害的第二天,其他两个报社的社长是不是他派人杀的?
对此,安东诺夫维奇并不知道。
再说,他也没有理由去杀对方,他和巴哈尔之间并没有关系。
听到这件事和安东诺夫维奇没有关系,张千叶又开始犯起嘀咕来。
难不成,那两人的死真是政府军干的?
随后,张千叶又把米军海军上将维克多抵达叙国的消息给安东诺夫维奇说了一遍。
在听到维克多来了之后,安东诺夫维奇只是皱了皱眉,之后便没有其他反应。
似乎对他而言,一个维克多并不足以吓住自己。
张千叶给他说了这么多消息,作为交换,安东诺夫维奇也给张千叶提供了一个消息。
他让张千叶多把目光放在大马都的北部地区,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至于会有什么收获,安东诺夫维奇也没有交代。
在安东诺夫维奇给张千叶说了这个消息后,第二天,董春花给张千叶打了个电话。
如果没有要事,董春花一般是不会通过电话联系自己。
就算是给自己下发任务,也是通过传真的方式。
现在竟然选择打电话,那一定是比较危急的事情。
“喂!”
张千叶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董春花急切的声音。
“张千叶,反叛军突然从叙国北部的沙漠地区横穿过来,现在马上要抵达大马都城下,我已经派人过来接你,你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候后和大使馆的人一起去大马都国际机场!”
“什么?怎么回事?”
听到反叛军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大马都城下,张千叶顿时感到无比意外。
反叛军不是被压制住了吗?怎么又死灰复燃了?
还有!
他的预言成真的?
“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清楚,但出现在大马都北部的这股反叛军来势汹汹,现在政府军的大部队都在南部,一时间难以支援,如果大马都被反叛军占领,我们没办法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你们是通过飞机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萧山舰舰长萧山的声音。
“千叶副舰长,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我舰已经派了一辆军用直升机过来,预计一个小时后抵达大马都,请你立即前往机场和我们大使馆的随行人员一道离开!”
可能是担心张千叶路上被阻拦,萧山接着说道。
“你放心,我们已经和叙国总统打过招呼,只要你在车上插上龙国国旗,就会一路放行,不会有人检查你的!”
之前安东诺夫维奇说龙国和这边国家的关系硬,张千叶还没什么感觉。
但萧山这话一说出来,张千叶立马明白过来。
在兵临城下之际,对方还能一路给自己开绿灯,这关系确实硬。
但一想到自己一走,任务可能就会失败,张千叶权衡了一下,给萧山回道。
“谢谢萧舰长,你和董舰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走!”
“什么?”
“什么?”
萧山和董春花两人同时惊呼出来。
董春花更是直接抢过麦说道:“张千叶,我命令你回来!老爷子把你交到我手里,我可不允许你出现任何闪失!”
“董舰长,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你们想过没有,我要是回来了,一来我们龙国在叙国的唯一支点就没了,我们就会像瞎子一样,什么都不清楚。”
“二来,如果叙国总统坚持不住败了,那我们这次的任务就失败了,我死不足惜,但国家交给我的任务,必须完成!”
“请你们见谅!”
说完,张千叶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电话挂断后,张千叶将无线讯号拦截接收机给拆分掉,装进箱子。
又将箱子提着,来到了乌梅家。
乌梅正在家里练字,突然看到张千叶上门,有些惊喜。
但当她看到张千叶提着箱子时,乌梅脸色立马变了。
“先生,您这是要走了吗?”
张千叶笑着摇摇头。
“我不走!我这次过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情?”
只见张千叶将箱子递给乌梅。
“你替我保管好这个箱子,我有点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等事情处理完了,我会回来拿的!”
乌梅点头,接过箱子。
但箱子有些重,乌梅差点没接住。
“那先生,您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可能十天,也可能半个月,也有可能……总之,你等我回来就好!”
“嗯!”
乌梅乖巧地点点头!
随后,张千叶又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
“给!”
看到张千叶递来的信封,乌梅好奇道:“这是什么?”
“一万米金!”
“啊?”
一听到是钱,乌梅直接开始摇头,本能地拒绝张千叶。
张千叶没有太多时间,这钱是当初巴哈尔给他的,他也没有机会用。
现在自己要出去,这钱他拿着也没有任何作用,还不如给乌梅他们。
张千叶强行抓起乌梅的手,将钱放在她的手心,同时蹲下身,将乌梅双肩给握住。
“小乌梅,这钱是我给你的工资,等我回来,后面还要找你做饭,我还想尝尝你学的龙国美食味道如何!别让我失望!好吗?”
乌梅第一次见张千叶这么强势,木讷地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乌梅总感觉张千叶再也不会回来。
甚至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
难不成……
想到这,乌梅的眼泪突然滑落下来。
虽然和张千叶只是待了短短的一个月。
但乌梅早已把张千叶当做家人。
她已经走了一个弟弟,现在张千叶也要走,她心中自然是万分不舍。
张千叶看到乌梅落泪,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眼泪,随即站起身。
“替我向你妈妈说一声。”
随后,张千叶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留下乌梅在原地无声哭泣。
离开乌梅家后,张千叶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泛黄纸片。
这张纸是他临行前董春花给他的。
董春花说,只要他在叙国有关系到叙国根本的大事发生,而他又联络不到组织的时候,就可以打这个号码。
当然,董春花还加了一句。
“如果可以,最好一辈子不要打这个电话!因为这个电话一旦打出去,代表他们从暗中走到了明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