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宁拉住柳诚之闪身进了空间,柳诚之在木屋的衣柜里拿出衣服,两人换下身上的卡通睡衣。
大茅:这女人什么品味?卡通睡衣……
听着那人还在屋外,两人对视一眼,借着空间神器走到门外,黑衣人全然不知有两人正在看着他,他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冷。
该死的下雪天。
黑衣人在两人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脚步一转往右边走去,那是柳诚之的书房,许长宁就要出去拿下这人,被他拦下。
“阿言不急。”
就算进他的书房,这人也什么都找不到。
黑衣人轻轻推开书房门,小心的把脚踏了进去,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了下,火苗照亮了他面前的书桌,他快速的翻找着,但好像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又把目光看向书柜,一本本书都被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又按照之前摆放的位置放好。
末了,什么都没找到,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塞进了其中一本书的夹层里,吹灭了火折子,离开了书房。
许长宁悄摸出去把夹着信封的书抽出来,又带着柳诚之跟在黑衣人的身后。
冬日京城的夜晚,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看着黑衣人翻进去的院子,她心头一震,那是锦绣铺玉娘的店铺,柳母的好友。
黑衣人仔细观察了四周,没人才推开房门进去,屋内没有点灯。
“办好了。”
玉娘的声音不同往日的温柔,多了些冷冽的味道。
“是。”
“下去吧。”
黑衣人出了门几个纵身离开了这里,许长宁没有去追抓着柳诚之的手默默看着屏幕中的玉娘,还有坐在她床铺里头的男子。
男子伸手揽过玉娘的身子,玉娘披着的衣服滑落,里头竟是不着寸缕,她下意识的抬手去遮柳诚之的眼睛,这人却早就背过身去,看到她的动作还笑了。
“关筝可是把你当朋友的。”
男子挑着玉娘的下巴看着她调笑道.
玉娘听了这话把他的手拍掉,又拉起滑落的衣服就要起身,男子紧紧搂住她:“别生气嘛。”
“朋友?”
“我一个小掌柜怎么会是关家大小姐的朋友?”
或许从前关筝是真的把她当朋友的吧,只是她不在京城的这二十年,那些官家小姐知道她是关筝的朋友,没少给她找麻烦欺负她。
有的时候她想着关筝要是死在外头就算了。
不想关筝回了京城,还有了四个孩子,而她玉娘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后来她又想,柳廷玉死了,而她心上人却在身边,自己这心终究平衡了几分。
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本该死去的人却被人从叶家地牢救了出来,她又看见了柳廷玉对关筝的一片痴心,关筝还有个状元郎儿子和郡主儿媳妇,每每去柳府看见关筝脸上幸福的笑容,她的心就被扎了很多下。
她不想看到关筝幸福。
屋内燃着炭火,男子手撑在枕头上,欣赏着玉娘脸上的各种情绪,有恨意,嫉妒,畅快等等,唯独没有愧疚与后悔。
他轻笑一声:“罢了,我替你出气便是。”
许长宁此时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扯了扯柳诚之的衣袖:“诚之,这人你可认识?”
柳诚之背对着屏幕,反手握住她扯他衣服的手点头说道:“认识,他是钦天监监正路泽。”
许长宁眉头一皱,虽是五品官,但历来钦天监都是观察天象占卜预测未来的吉凶祸福,这里头能操作的空间大了,她低头看着信中的内容。
里头竟不是南明国的文字。
“这是北越的文字。”
北越国,刚才那黑衣人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人和五公主房里的是同一个人,她看着玉娘和她身侧的男子,所以她二人之间谁会是北越国人?
当年南明国和西晋国打仗,北越国还助了南明国一把,南明国这才胜了,百姓们过了快十几年的平稳日子,只是现在看来,这北越国是另有多图啊。
柳母和玉娘交好的事整个京城都知道,如果玉娘是北越人,以后两国之间发生冲突,柳家和关家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冷哼一声。
那男子又开口了:“过几天就是宫宴,你且等着。”
玉娘窝在他怀里,想起许长宁那丫头的脸心中有些不忍:“这灾星之名不能换个人安?”
男子摸着她脸的手微微用力:“许长宁做事风格奇特,安她身上最好不过。”
玉娘没再说什么。
许长宁见二人又开始哼哼唧唧,拖着柳诚之就走了。
“看来过几日的宫宴会很不太平咯。”
“阿言,这事交给我。”
柳诚之用披风裹住许长宁,二人慢慢走在雪中,许长宁觉得冷又贴近他几分,他干脆把她横抱起来。
她明亮的双眸看向抱着她的人:“好啊,夫君护我。”
第二日天还没亮,柳诚之就起来了,他现在是工部尚书,是要去上朝的,许长宁打着哈欠爬起来要去给他拿官服,被他摁进了被子里。
“阿言你多睡会儿,我自己来。”
许长宁听了这话后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她圆圆的脑袋,她睁着眼睛看柳诚之穿衣服,这官服是紫色的,衬得他面容又俊朗了几分,她傻笑了两声。
穿好衣服的柳诚之弯腰凑近她,这么一张帅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腻,她眸中全是对他的喜欢,柳诚之笑弯了眼睛,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阿言,看什么这么入神?”
“看你啊。”
她大大方方的承认,看自己老公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等柳诚之走后,许长宁直接踢开被子快速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就见百合拎着食盒刚走进许宅的小门。
“小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百合,去把剑兰和千帆给我叫来。”
百合把早饭一一摆在桌子上,听了这话立马点头:“小姐先用膳,百合这就去。”
许长宁一个人安静的用着早膳,虽说昨晚她答应了柳诚之这事交给他,但是不代表她会什么都不做。
毕竟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