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怪不得这么热的天她都没怎么觉得热,合着是她身上没遮蔽物?
柳烟归四处找寻,发现她原本的衣服在床下,电视柜旁。
她沉思片刻。
随即拿被子把自己一裹,用手臂撑地,慢慢蠕动过去取衣服。动作很轻很慢,生怕吵醒身边熟睡的男人。
然而,被子被她卷走,男人就没被子了。
整个胸膛都露在了外面,没东西遮肚脐。
他被冷醒了。
刚醒来就看见昨晚那个古灵精怪的女人披头散发,裹着大白被子在床底下蠕动。
这画面简直一言难尽。
“你做什么?”
南尽雪本就沙哑的嗓音带着刚醒的困倦,格外撩人。
他昨晚跟在年轻人身边听了些有趣的事儿,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宴会结束后,便被于木带进房间休息,没一会儿这个女人就被绑着双手送进来了。
他理所应当的认为是以前那些为了讨好他的人送来的。
平时他都是直接把人丢出去。
昨晚或许是醉意过盛。
大意了。
没发觉这屋里有暗香,连他这个从没失手过的人都中了招。
更别说眼前这个小姑娘了。
“啊!你、你、你。”
柳烟归如小鹿受惊般回头看,想到什么,又爬起来把被子全部裹紧在身上。
一块遮羞布都没给南尽雪留。
她本来想控诉对方,结果开局就是颜值暴击啊。
这个大叔完全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啊!”
还没等南尽雪再开口,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庞然大物又吓得喊了起来。
顺着她的视线,南尽雪就发现。
他也一览无余!
唯一一块遮羞布又被她拽走了。
不该看的都被她看光了。
南尽雪咬紧后槽牙,额角青筋猛猛跳。
这女人真是该死的大胆。
他沉沉呼出一口气,试图让心情镇定。
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但比这更大的事都经历过。
迅速做出判断。
南尽雪趁柳烟归蒙在被子里当鹌鹑时,快速找到衣服套上。
于木也恰在这时给他打来电话。
“老大,我们丢的那批货在GG港口出现了。”
“我马上过来。”
南尽雪走之前盯着……那团被子看了很久。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柳烟归整个脑袋都缩在被子里,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她自己在被子里窸窸窣窣。
等了好久,感觉自己快闷死了,她才小心翼翼扒开被子。
先是露出那双灵动的鹿眸,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又冒了个小脑袋出来,发顶还翘了根呆毛。
没人?
走了吗?
“喂!这也太不负责了吧。”
可恶!
她鼓起下唇往额前吹了口气。
思绪回到前夜。
昨晚她刚从剧组收工就接到了邢哥电话,便马不停蹄赶来了酒店。
到了酒店后她才想起自己忘记问房间号,那两个人的电话打也打不通。
就在她焦急时,余光瞥到身后有什么黑影闪过。
刚想喊救命。
眼前一黑。
途中迷蒙醒来时,她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铸剑师手中那把被不停锤打的利剑。身体恍若被无形的力量指引,不由自主扭动身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迷茫与抗拒,好似正被某种思绪或情欲困扰。
双手时而紧握成拳,时而反复揉捏床单迎合,只为寻找那份能够安抚心灵的解热源。
她还以为那是梦呢,难不成?
不会吧!
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明明记得那是个大冰棍啊。
大冰棍难道就是刚刚的大叔?
真完蛋了!
她立刻爬起来穿衣服。
临走时,眼角瞥到床单上那抹嫣红十分惹眼。
她宝贵的第一次居然给了个陌生男人。
等下次再见面,看她怎么收拾他!
算了。
就当点了个免费男模吧。
还是个长在她心巴的帅大叔呢。
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
她又踏上了寻找哥哥的旅程。
只是她刚把房门关上,走廊左边就传来了异常熟悉的声音。
“烟儿,你怎么在这?”
她僵硬地扭过头,想解释的嘴张开了又紧闭。
两个男人站在原地盯着她。
她僵硬的伸出手挥了挥。
“哥,邢哥,早上好。”
结果对面两人都不搭理,显然是等着她解释。
她硬着头皮。
“呃……我,我昨晚有事没来,但你们俩的电话都打不通,刚忙完我就赶过来了,哥,你没事吧?”
一听这话。
柳遇驰和邢恩亦同时眼神躲闪,彼此视线相撞,又飞快移开。
柳遇驰磕磕巴巴说了一句:“我、我能有什么事,走吧,回家。”
也没再问她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了。
柳烟归点头如捣蒜,“嗯嗯嗯,回家。”
-
刚从邢家回到青戊国际的祈舟,一进门,还没换鞋呢。
系统激动的电子音便传入脑海。
系统:[宿主,成了!]
祈舟眉心轻蹙。
[什么成了?]
系统:[就是你昨晚让我盯着的那两人,邢恩亦和柳遇驰他们俩成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你绝对想不到!]
祈舟蹙起的眉心舒展,柳叶眉挑起,眼里闪过好奇。
[什么事。]
系统如此这般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祈舟听完后有一瞬间的诧异,但很快被压下。
[柳烟归和南尽雪?]
确实是个让她意外的组合,但在脑海里想象时,又莫名很配怎么回事。
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要是她当时直接救了柳哥就不会有后面的一系列事了。
在她感慨时。
小系统突然从空间蹦了出来,扑棱着翅膀绕着客厅飞来飞去。
系统:[完了!你跟卫凛交谈的影像被发出去了。]
系统:[肯定是因为你昨天救了李沁茵,被嫉恨了,故意报复。]
祈舟不理解。
[我救了她,反倒要被她嫉恨?什么意思。]
系统一个翅膀扇在自己的小脑门上,差点从空中掉下来。
好不容易飞上来才说:[哎哟我滴乖乖,人心复杂啊,你以为你帮了她,万一人家想将计就计呢!]
祈舟换好鞋走到沙发旁坐下,记忆随着它的话回到昨夜。
当时她被白心悠叫去那些贵妇好友们面前,听了一顿来自母亲对女儿的彩虹屁吹嘘。
后来说到她会医术时,有好些妇人都说身上有什么什么毛病,想让她帮忙看。
实际就是想看她有没有真本事。
意外的是。
通通被白心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