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政烧烤的速度完全比不上这一大家子消灭烧烤的速度,王政带的烧烤架并不是很大,一个人就可以完全胜任,我便成了传菜员。每当王政将一把烧烤放盘子里递给我时,身后便有了许多期许的目光。
所谓和子涵已经从碎花布上站起来欢迎我了,看着两个孩子的笑容我加快了脚步,迎着他们期许的目光把烧烤在空中画个圆,所谓和子涵的两个小脑袋也跟着画个圆,惹得一家人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把烧烤放下后,我准备转身向王政那边走去,米彩拉住了我胳膊,另一只手中拿着一根羊肉串向我递来。我伸手接时米彩却也学着我将手中的羊肉串在我面前画了一个圆,我配合着米彩,脑袋也跟着转了一圈。米彩满意地点了点头才把羊肉串放到我手上,我用余光瞟到了板爹和老妈看着我们两个露出了笑容。
我再回过头来时看到小允已经到了王政旁边,王政还在摆弄着手中的烧烤,李小允一手拿着烤串喂给王政,另一只手中还有毛巾,准备擦去王政额头上的汗水。我停下了脚步不去打扰小允和王政,回到了米彩身边,米彩拉住了我的手,我们一起看向了他们的背影。
米彩拿出了她携带的卡通相机,拍下了小允和王政这一幕,又把镜头对准了两个孩子还有板爹老妈,想把这温馨的每一瞬间都记录下来。
或许是被这惬意感包围着,也或许是太阳很温暖,我渐渐有了睡意,枕到了米彩柔软的肚子上,双手抱住了米彩一只胳膊,世界慢慢变得安静下来。
我潜意识里还想再看一眼美景,还想再看一眼胜过美景的她,但阳光真的很温暖,似乎想穿过我的眼睛,到达我内心,窥探我灵魂!
我放弃了潜意识里的挣扎,仍由阳光直射到灵魂深处,直射到灵魂深处的天空之城......
不知过了多久,所谓把我叫醒了,嘴里说着什么水枪,我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米彩和所谓,我这才想起自己还枕在米彩身上,米彩和所谓便占据了我的视野,也占据了我的整个世界.....
我起身看到了王政手里拿着那个黑色书包,原来里面是好几把水枪。两个孩子一人已经拿了一把,在李小允的陪同下走到河边装水了,王政递给我一把,我拉起米彩挽起裤子也到了河中。
我们很快分成了两个阵营,米彩和所谓躲到了我身后,小允和子涵躲到了王政身后,我们拿起水枪毫不客气的向对方身上射去。板爹和老妈坐在岸边举着手机笑吟吟看着我们,应该是在录像。
我和王政激战的热火朝天时,自己后背却传来了冰凉的感觉,我回头一看,所谓举着水枪乐呵呵地朝我发射,我把水枪也对准了所谓:“你个小叛徒,把水枪对着你王政叔那边。”
“昭阳,干嘛呢,把水枪放下!”米彩看着我把水枪对准了所谓,朝我发话了。
我乖乖把水枪交到米彩手上,双手举起来,嘴上叫着“缴枪不杀,缴枪不杀。”一边下蹲,自己屁股突然一凉这才想到还在河中,我迅速起身,裤子还是湿了一大片......
“爸爸尿床了,爸爸尿床了......”所谓第一个开始喊叫,一点也不讲父子情分,要是就我们一家子还好,现在还有王政小允他们,我老脸也有点挂不住。
我无奈笑了笑,在身后的哄堂大笑声中向河岸边走去,板爹和老妈还拿着手机对着我,不用怀疑这一幕肯定被板爹老妈完完整整记录了下来,米彩马上就会从板爹手中拿上这段视频,这段视频就成了米彩之后一个星期的家务免做牌,甚至更久......
我沿着原来的路回到了我们停车的地方,车子里有一套商务正装,是米彩很久前就放在车里的。我记得当时马上要开一个商务会议,结果一个公司员工不小心把咖啡洒到了我身上,我马上找了一个公司里和我体型差不多的,换了他的衣服。米彩知道后就在我办公室里,车子里都准备了正装,以备不时之需。
后面我还讲给了老妈听,老妈一个劲儿地夸米彩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为我解决了后顾之忧,可老妈却忘记了米彩也是公司的董事长cEo,在老妈看不见的地方她运筹帷幄,一次又一次击垮了商场上的对手,在老妈面前却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儿媳妇儿。
我把裤子换了之后又回到了我们野餐的地方,碎花布上却一个人都没有了。板爹的鱼竿也不见了。这时我手机响了一声,是米彩发来的消息:所谓嚷嚷着要钓鱼了,沿着河岸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人美心善的米彩姐姐和我们可爱的儿子。这段话的后面还加了一个闭着眼睛有腮红的表情。
我加快了步幅跟随着米彩的指引走了小五分钟,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准备抛竿钓鱼的板爹。
板爹一手拿着鱼竿,另一只手握着鱼线,轻轻向前一抛,接着是鱼饵和鱼漂落水的声音,鱼漂立了起来,板爹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米彩和王政。
米彩和王政也一人拿着一支鱼竿,学着板爹的动作将鱼线抛到了河中。我走到了米彩身边说道:“不错嘛,学的有模有样!”
“少贫嘴,声音低点儿,鱼都要被你吓跑了。要是今天钓不到,我就把你湿裤子的视频发到宠物店工作群里。”米彩压低了声音和我说道。
这女人蔫坏的很,自己钓不到鱼,就想方设法捉弄我。板爹听到了我们的话,笑着对我和米彩说:“没关系的,我们钓鱼时也经常和旁边钓友说话。没有被人吓跑的鱼,只有钓不到鱼的人。”
我一听顿时乐坏了,自从米彩进了我们昭家,板爹都是帮着米彩说话,他这亲儿子早就被他扔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得意地看着米彩,刚想开口时旁边板爹却提竿了。一条手掌大的鲫鱼在板爹鱼线下端剧烈挣扎着,阳光将鲫鱼的鳞片照的很亮,瞬间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条鲫鱼。
“这么快就上钩了吗?”米彩看着那条鲫鱼向板爹问道。
“嗯,是我们之前打的窝起到的作用,现在发窝了,还有王政说这地方一般没人找得到,钓鱼的人也应该少。现在刚过了春分,是鱼繁殖的季节,这些都有原因才能这么快上鱼......小米同志,快看,你鱼漂动了!”板爹原本慢条斯理的向米彩解释为什么上鱼这么快,一边解释一边已经又把鱼钩挂上饵料抛到了河里。
而老妈似乎早有准备,那条鱼刚被板爹拉上岸,就被老妈解下来放鱼护里了,这样如此默契的配合,看来我不在板爹身边时,老妈已经陪着他像这样不知往鱼护里放了多少条鱼。
米彩听了板爹说的,这才看向了自己的鱼漂,急忙提竿,钓起来了一条会隐身的鱼,鱼钩上的鱼饵已经不翼而飞了。
米彩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向板爹。板爹笑了笑和米彩说道:“没关系的,机会还多的是,你看王政小允他们那边不也没有钓到吗......哎,王政,快提竿!”
我和米彩都看向了王政,王政双手提竿,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一条差不多指头长的小鱼挂到了王政鱼钩上,鱼线直接被王政甩到了他身后。
我们一行人哄堂大笑,还以为鱼有多大,王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子涵跑到了那条小鱼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
“这个叫小白条,经常有这种鱼闹窝。”板爹向我们说道。我心中感慨板爹钓鱼的经验,看着自己鱼竿的同时还在关注着米彩和王政的,指挥他们什么时候提竿,在钓鱼这项运动中板爹是有绝对话语权的。
我们就像板爹的学生,心中期待着通过板爹的指导自己也能钓上一条鱼,哪怕只有刚才王政钓起来的那条那么大。
我从米彩手中接过了鱼竿,也想试一试。米彩依依不舍的把鱼竿让给我,米彩希望我能钓到,又怕我钓到了以此来打趣她才会这样,米彩这点小心思已经被我拿捏了。
我挂上鱼饵后学着板爹的样子把鱼线抛到了河中,鱼漂刚立起来就开始迅速下沉,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措手不及将鱼竿提起,谁知鱼竿却比较有分量,一只暗黄色的鱼挂在了鱼钩上。
所谓双手已经抓住了那条鱼,嘴上叫着:“爸爸真厉害。”
我得意地看着米彩:“看见没有,一发就中!”米彩看向了板爹,一副不明白为什么我能钓上鱼的样子。
“这种鱼我们习惯叫黄辣丁,营养价值很高,尤其是野生的,看来这河里鱼品种很多。有些鱼很聪明,只在鱼饵边缘试探,也总有一些愣头青鱼一口就把鱼饵都吞到肚子里,比如昭阳刚刚钓起来的这一条,什么样的人钓什么样的鱼。”
板爹看出了米彩的心思,向米彩解释道,还不忘调侃我一句。板爹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刚刚钓起来的这条鱼不香了,也没有了向米彩炫耀的意思......
不等我同意米彩就从我手里拿走了鱼竿,其实板爹还有好几根鱼竿,但我一点儿也没有要用的意思,我和米彩用一只鱼竿就够了。
米彩把鱼竿抛到河里,静静的等待有缘鱼上钩。鱼漂在轻微上下跳动着,这次米彩并没有着急提竿,耐心等待着鱼漂有更大幅度的晃动。鱼漂猛地下沉了一下,又迅速浮了起来,米彩提竿,鱼线疯狂晃动着,又是一条鲫鱼挂在了鱼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