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墙角处的清秀女子此时正低着头,小声抽泣着,心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她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拿那个文件箱了。
现在对方提刀找上门来,她是真的怕对方杀了自己。
低着头抽泣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方源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一直警惕着女子的方源余光瞥见女子一直哭哭啼啼的样子,怕她突然情绪过激然后做出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于是方源想了想,
便伸手直接将抽屉柜当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个什么玩意?”
清秀女子听到声音,轻轻的抬起来头眼中满是恐惧,不过当她看到方源手中正拿着她心爱的东西时,眼中的恐惧顿时消散一空。
面色肉眼可见的涨红了起来,眼中满是尴尬之色,哭声也在这时戛然而止了。
目光躲躲闪闪的看着方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那是自己的宝贝吧。
方源见对方哭声停止了,不由的满意点了点头,紧接着方源还故意拿在自己眼前晃。
墙角的女子此时尴尬的连脚趾头都不由的攥紧了些,耳根都跟着红了起来。
晃完之后,方源便直接将这个东西丢到了女子面前,这下他可以确定女生的情绪肯定已经被自己转移了。
大概率不会直接害怕的乱叫起来。
将东西丢到女子身前的地上后,方源便漫不经心的转身再次拉开了第二个抽屉。
墙角的女子看着地上的东西。
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也不知道方源是不是故意在装糊涂。
而一旁的将目光看向了刚刚打开的第二个抽屉,一个其他类型的东西再次出现在了方源眼前,这不由的让方源再次一愣。
墙角的女子也看见了打开了第二个抽屉,不用想她也知道她的另外一个东西也被方源看见了。
这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现在就找个洞钻进去。
这次方源并没有拿出来故意调侃对方。
而是默默的将抽屉给关上了,拉开了最下方的一个抽屉。
瞬间一个精致的文件箱出现在了方源眼中。
这让方源忍不住心中一喜,一直悬着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忍不住重重的吐了口浊气,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文件箱还能是什么。
连忙伸手将文件箱从抽屉当中取了出来。
转身放在了女子粉色的床铺上,墙角的女子见方源成功的找到了文件箱,心脏止不住的怦怦乱跳了起来。
身体再次因为恐惧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现在非常非常担心方源杀她灭口。
声音颤抖道
“哥,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哥……”
方源并没有理会女子的道歉声,而是全神贯注得盯着眼前的文件箱开始清点里面的物品来。
一样不少……方源这下是真真正正的彻底放心了。
忍不住从兜里摸出了那包劣质香烟抽出一支点燃。
如释重负的深吸了一口,对着墙角的女子道
“你抽吗?”
女子见方源语气还算和善,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方源见状便抽出一支扔给了对方。
对方接过香烟看了一眼后,瞬间便认出了这是五块一包的劣质香烟,为了防止方源杀她连忙讨好道
“哥,我家里有一条煊赫门你抽吗?就在我的枕头下面。”
方源听到这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粉红色的床铺上,将枕头掀起。
果然看到了一条拆封过的煊赫门香烟,方源从里面取出一包,拆开包装,抽出一支重新扔给女子。
然后将自己嘴中得劣质香烟掐灭,扔在地上,将煊赫门抽出点燃。
将打火机扔给了墙角的女子,道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是想找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方源此时留在这里说这些话,目的也很简单就是尽量将事态变小,以免自己走后对方报警。
女子见方源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
连忙将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让自己变得平静一些。
紧接着便小心翼翼的道
“哥,那你身上的这些血迹……”
方源笑了笑道
“都是鼻血而已,不知道今天白天你有没有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他们都是来打我的,不然我也不会是现在这副鼻青脸肿的样子。”
女子今天白天确实听到了楼顶上传来的声音,这才这事后去楼顶收衣服时,顺便仔细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方源藏在木板下方的文件箱的。
现在的女子对于方源的话基本上是全信了。
而因为方源现在鼻青脸肿的样子,她也没能认出眼前之人就是前段时间刷视频刷到的那个杀人犯。
“好了,我先走了,今天这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私自拿走我的东西,你要是敢报警的话,别怪我到时候找你麻烦!”
说着方源便将手中的香烟掐灭,然后又从女子枕头下方拿了两包煊赫门道
“这是赔偿,我先走了,你最好忘记今天的事。”
女子听到这话又见方源要走,心中那叫一个高兴啊,哪里会在乎那两包香烟,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连忙道
“哥,你放心我不会报警的。”
方源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将菜刀放进了身后的兜里。
转身走出了房子来到楼道。
顺便将门关了起来。
女子一直目送着方源离开,见方源主动将房门关上后,她二话不说立马伸手将地上的东西捡起。
边捡边喃喃自语道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哎呀我去,没法活了。”
而此时楼道门口的方源压根就没有离开,而是耳朵贴在了房门上,仔细倾听着里面得动静。
生怕对方报警,这样的话会很麻烦。
但好在方源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到对方报警的声音。
过了一会后,方源这才转身下楼回到房间,将菜刀放回厨房。
紧接着他便带着文件箱出了门,不管对方报警还是不报警方源都必须离开,因为他不敢赌,万一对方真的报了警那他肯定完蛋。
方源做事一向都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他决定现在就直接离开这。
刚下楼来到小区门口,方源便见一辆宝马车朝自己这边开了过来。
方源见状立马停下了身对着宝马车挥了挥手。
很快宝马车便径直停止了方源身旁,紧接着宝马车的车窗便被打了开来。
车里的南战正手握方向盘皱着眉看着方源道
“你小子怎么不在房间里,怎么在这?”
方源压根不敢和南战说人皮面具丢了的事,笑了笑道
“二叔,我刚才上楼的时候让人看见了,我怕他们认出我来,悄悄报警,我就下楼了。”
南战听到方源这话思索了一下紧接着便开口道
“行,那你先上车吧,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住。”
方源摇了摇头便道
“二叔,那个你把新买的衣服给我就行,我等会把人皮面具带上,还要准备去干兼职呢。”
车中的南战一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道
“你先上车吧,你在车上把衣服换一下,顺便把人皮面具带上,再去兼职吧。”
这次方源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便打开了车中后排的车门。
发现里面此时除了苏米还在,便没有其他人了,看来刚才给自己包扎伤口的那个人已经走了。
见方源将车门打开,车内的苏米瞬间就转头看向了窗外,一副不想理方源的样子。
方源对此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进入了车中坐了下来。紧接着便将车门给关上了。
方源上车后,南战便给后排的苏米使了个眼色,然后启动了车子,不知道开往了哪里。
苏米见到南战的使来的眼色,不情不愿的转过身从车子后排拿出了一个袋子递到方源身前道
“换上。”
方源依旧没有说话,看着眼前袋子里的新衣服,默默的将身上带血的衣服外套等全部脱了下来,只留了一条内裤。
这次他并没有任何的磨磨唧唧,也没有任何的害羞之色,他的眼中满是平静。
脸上更是看不出一点表情,毕竟苏米怎么说也是和她坦诚相见过的,再加上他又不用脱内裤这些,自然没什么好害羞的。
将新衣服换上后,方源便将文件箱放在了自己腿上,拿出人皮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开始伪装了起来。
“方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就一直干着那个兼职吗?”
前面的南战一边开车一边朝方源问道。
方源听到这话后简单思考了一下便撒谎道
“嗯,先坐着吧。”
听到方源这话南战瞬间就沉默了,车内安静了几秒之后,南战便点了点头道
“嗯,行。”
过了一会后方源便将从文件箱当中拿出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发现镜中的自己脸上虽然有些肿胀,但在人皮面具的遮掩下,看起来只是胖了一下而已,整体来说还算正常。
“二叔,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停车吧,我要去做兼职了。”
南战点了点头,便将车子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当中,紧接着方源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方源下车后刚准备关上车门,车内的南战却突然开口道
“方源,抱歉,今天这事是我牵连你了,让你受苦了。”
方源听到这话,双眼忍不住微微发红,心中更是下定了彻底离开川鱼的想法,二叔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了,他不想成为二叔的累赘。
“没事的二叔,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方源,我明天会重新给你找一个房子的,同样是在复古小区,那里空房子还比较多,离市区也近。”
方源点了点头,关上车门,转身进入了巷子深处。
南战在车上看着方源那有些落寞的背影,直到方源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他才叹了口气,启动了车子。
而此时的方源则是从身上摸出了手机,导航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客运站位置。
他打算乘坐大巴车前往川鱼旁边的另外一个城市贵羊。
没办法他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只能是选择坐大巴了,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大巴车好像只要四十块钱就能去到贵羊且不用查身份证。
他曾经出去进厂实习的时候,就曾坐过一次。
至于去贵羊做些什么,方源也想好了,他要当一个地痞,他要去抢,要去争!要去夺!他要把不属于他的东西,变成属于他的东西。
他不再受什么道德情义的约束,他现在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道德情义,只不过是君王控制子民的方法而已。
那些讲道德情义的有几个混的好的?就比如那些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只能是苦苦哀求对方还回自己原本的工资。
反而是那些不讲道德情义的人混的风生水起。
就比如学校里的那些精神小伙他们讲过什么道德情义吗?没有!
但是他们在学校过的怎么样?那可以说是妹子一堆,一天干一个换着叉都没问题。
在学校里反而是方源这种善良讲道德情义的过的最惨,要妹子没妹子,没事还要挨几顿打。
当然方源也知道精神小伙那一套也仅限于学校,在社会上的话就必须换一个生存法则了。
此刻的方源早就已经看清了现实,他知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人的本质还是动物,讲的都是丛林法则,比如在学校,很多人在不懂事的时候,觉得精神小伙非常流弊 非常厉害。
所以很多女生在慕强的本能下,便会心甘情愿的让精神小伙叉。
但是当他们出了社会之后才知道真正的强者和精神小伙的差距有多大,所以他们便会忍不住用社会上强者,和以前自己认为强者精神小伙做对比。
这让他们瞬间明白了两者的差距,所以这也是人在长大之后为什么都瞧不起精神小伙的原因。
方源他清楚的知道他自己是一个杀人犯的事实。
他没有什么机会走什么人们口中所谓的正道,他没有任何选择。
与其痛苦在的黑暗中挣扎,不如直接与黑暗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