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摆摆手,说自己哪里来的回魂丹,不过是逗晏子安玩的。
“连那种老实人都诓,你还真是魂淡啊。”
赵贵气的青筋突起,心想这话轮的到你这色老头说,表面上赵贵仍是保持微笑,虽然他很想揍色老头一顿,不过目前还不是时候。
“剑守宗…若要追溯往昔,其存在不可考,据说在魔族入侵前都存在千年,比咱九溪宗还要久远。”
驯兽山山主嘲讽过后,解释起了剑守宗,赵贵一听才了解,剑守宗居然传承如此之深。
“那岂不是比九溪宗还厉害?”
“非也,论实力我九溪宗称第二,这九溪州谁敢称第一?”
山主得意道,近百年来九溪宗一家独大,自魔族入侵之后一家独大,山主确实有得意的资本。
“嘛,这剑守宗也是孤绝,传承千年以其剑崖所铸成的剑收弟子,一剑一弟子。”
“孤绝?什么意思。”
赵贵不懂这个词的意思,询问道,山主老头摸了摸胡渣,装作一副高深的样子,其实大多数人都知道。
“莫要急躁,听我细细说来,所谓孤绝,即是他剑守宗,五百年只铸成一剑,这一剑等了五百年,终于是收了这晏子安,就一个宗门传承来讲,不可谓不孤绝。”
宗门传承,效率最高的方法就是如同九溪宗这般,广收门徒,逐层筛选弟子,垂直分职管理,而后用人力资源换取其他消耗资源,平时让弟子们外出做任务便是出于这个原因。
赵贵作为一个穿越者,认可九溪宗这样的管理方式,而听到山主的解释,也是明白了何为剑守宗的孤绝。
“您老说…是这剑收了晏子安?难道剑是先天灵宝拥有神智吗?”
“这又是另一个让人咂舌之处,剑守宗尚存的长老宗主,佩剑都是拥有神智,不然怎么选主?唯独宴子安的剑,品质是先天灵宝,却无神智。”
“那这晏子安是怎么被选中的?”
“那柄剑悬立剑崖五百年纹丝不动,唯独在剑守宗宗主百世锋捡了宗门前的弃婴那日,剑鸣不止,飞到弃婴身边。”
赵贵睁大了嘴巴,卧槽这才是修真世界该有的剧情,天选之子!
山主一边说一边感叹,就算是在修真界,也只有剑守宗这般孤绝的宗门才有这种事,其余宗门都和九溪宗这般,与尘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剑守宗的人都是剑修对吧,那这晏子安修为如何?”
赵贵对晏子安的兴趣愈发浓厚,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剑修,而且是如他曾经看过的玄幻小说一般的正经剑修。
“修为如何?你既然知道他是剑修,还问什么修为,难道九溪州之外的地方没有剑修?”
面对山主的疑问,赵贵心道不妙,赶紧搪塞道。
“小子之前修为低下,并不知道这些。”
“…你他娘的也是个怪胎。”
山主瞥了一眼赵贵,想到他突飞猛进的修为,方才差点榨干自己。
“他们的实力不是神识能探测的,全部奉献给剑的人,气机根本探测不到,想要知道他的实力,得问他的剑,真要硬去判断,他如今应该有个仙道中期的修为?”
赵贵与驯兽山山主谈话间,午时刚到,意味着宗门大比终于是开始了,主持大比的老者高声宣布大比开始。
“啧,除你之外我驯兽山再无人手,你可要争气啊,也不知你大师兄到哪里野去了,回来有他好受的!”
驯兽山山主恨恨道,他的全部期盼都放在了赵贵身上,九溪宗有规定,弟子排名越高,身为师父的人奖励也是越丰厚。
赵贵偷偷撇嘴,要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那份奖励,谁稀罕参加什么大比,还为你个色老头努力?
空中数枚温润的玉佩从老者身上飞出,如同烟花般,其中一枚悬停到赵贵手中。
“参赛者根据玉佩牵引与自己的对手交战,胜者再与胜者交战,直至选出头筹。”
老者说罢,退到洛失洞墙边,其余宗门的长者也是如此,给参赛的年轻一辈空出了场地。
赵贵望了眼场中的人,大约六十人左右,还真是多,早知道晚点入洞,让云浮宗的阵法多出点力。
玉佩发出柔和光芒,向一处吸引,赵贵跟着玉佩的牵引,找到了自己第一场的对手。
“在下蓝灯宗弟子康宁,请指教。”
赵贵也是自报了姓名,探查了下这人的修为,仙道初期,可以说是天才了,遇到自己,算他倒霉。
只见这康宁礼毕后摆起了架势,浑身蓝光围绕,煞是好看,也全是破绽,这些时间足够赵贵打出上百拳,可见这宗门的功法很是不实用。
赵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终于等到浑身蓝光的康宁冲杀过来,为了尽可能掩饰实力,赵贵仅作防御招架,判断这康宁能承受多大的攻击。
康宁卖力的进攻着,蓝光璀璨甚是好看,赵贵心中有了准儿,简单粗暴的拍出一掌,借由法力演化巨大,一掌将康宁拍倒在地。
诸多视线投到赵贵身上,赵贵表面镇定,心中郁闷,这人怎么如此不禁打,直接就晕倒在地?
赵贵实力提升太多,任他几番拿捏力道,最后还是失手了,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许多年轻一辈都警惕的看着他,暗道遇赵贵需使全力。
扮猪吃老虎的计策没办法使出来,赵贵郁闷归郁闷,却也没法挽救,已经被人警惕的赵贵,索性不再遮掩,后面几场比试皆是一击制敌。
不能装怂,索性装逼,让后来的对手心生畏惧。
赵贵的实力让各宗门的人大为吃惊,九溪宗的人何时收了如此厉害的弟子?
而另一边,另外一个青年也是一路连胜,其千变万化的剑术让不少人大饱眼福,这青年就是晏子安。
赵贵与晏子安理所应当的会师头筹争夺,玉佩牵引下,二人碰面,晏子安率先施礼开口道。
“对不起赵兄,我没找到你的丹药。”
赵贵哭笑不得,这奇人还一本正经的道歉,叫狡猾惯了的赵贵有些措手不及,从没应对过这样的人。
“无妨无妨,倒是劳烦晏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