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的秦朝歌照常回到宿舍,洗漱完后躺到床上闭眼便准备休息,但脑海里跳出来的却全是刚才打斗的画面。
就如和刘也所说那样,她确实输了,但输是因为她没战胜噬镰,而非死在了战场上。
她没有被杀死,而是坚持到了时限的最后一秒,虽然那会儿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完全面目全非。
不过她的伤并非噬虫所致,而是噬镰的腐蚀气体弄的。
前一个小时她都在很潇洒地一脚一个丑噬虫,而噬镰根本碰不到她只能无能狂怒。
可后一个小时当气体呈腐蚀性后形势就变了,她无法靠憋气躲开,且虚拟世界中的这具身体根本扛不住强酸,没办法她只能往外跑远离噬镰。
但气体这玩意飘得多快啊,很快整个战场都蔓延着又毒又能腐蚀的紫雾。
照理说秦朝歌这下该死了吧?没有!她倔啊,不想要这么憋屈的死法,于是开始了骚操作,提着噬虫就当大扇子甩,试图用风把毒气吹开。
嘿别说还真有点用,但也就“有点”而已,最后秦朝歌还是浑身东一块西一块被腐蚀掉,很多地方都已见骨。按照医学来说她能站着都已经是奇迹,但事实却是她身残志坚地努力在场上存活到了最后。
有股气渐渐凝聚在胸口,躺在床上的朝歌又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本活不到最后的,不知道噬镰是怎么想的,到后面就干看着她四处蹿,也没有继续生噬虫攻击她,可能是想看她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死吧?
“咚!”
秦朝歌忍不住握拳敲了下手下的被子。
啧!果然还是不爽,她输得起但还是会不甘心啊!!!
……
不管校内的学生们在教官们手下和虚拟世界中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外界的威胁始终存在,受人关注。
西边禁区的异兽战斗在开打后的第四天有了结果,噬镰面对其它高级异兽的围攻仍全须全尾地撤退了,但她没有赢,因为被打爆了很多次,全靠再生现在才继续活着,否则早成碎片了。
至于噬虫早没了,噬镰是作为单杆司令回巢的,因为禁区那也有虫类异兽,而且数量和能力上都在噬虫之上,耗都能耗死。
禁区这边打噬镰的主攻手为黑骨蛇母和鸱雕,这俩都是不怕毒的,且会打配合。
噬镰的腐蚀毒气伤害性大,对他们的生活地会有影响,尖刺则太碍事,于是鸱雕就负责用他的大翅膀扇出强风吹散毒气,并用利爪掰断噬镰的尖刺,能掰几个算几个,时不时地再用嘴巴死命地叨对方,后者只要脑袋被叨到一次就会立马死一次。
蛇母皮糙肉厚体型巨大,她会就着被鸱雕掰断刺的地方将身体缠绕上去让噬镰无法行动,然后通过收紧挤压将噬镰挤爆。
噬镰不弱,她是顶级S异兽的一员,可奈不住这会儿有个鸱雕天性上克她,蛇母也与她相性不好,与这俩打起来完全没有优势,除了堪称不死的再生。
在远远观战的联盟方看来,应该是三方大佬都发现自己无法彻底杀死对方便停止了拉锯战,而且这几个直到最后都没换向攻击人类,而是各回各家,这结果简直是可喜可贺。
三异兽不打的原因秦朝歌不知道,许是这些S自己“队内”沟通了什么也说不准,但不管怎样结果的确不错,至少她不用绕路回家了。
……
终于又度过了一个星期,秦朝歌总算等到可以离校的日子,没耐心等到明早出发,她提前半夜时分便走出了宿舍楼。
平城日夜温差极大,今日还下起了雨,冷寒的风肆无忌惮地刮着身上的皮肤,秦朝歌抬头看了看天空,雨水绵绵密密,在黑夜中与大地、城市碰撞,似也将空气浸染得更加湿冷。
秦朝歌没有感觉到冷,更没有因雨心烦,相反她很高兴,也更加清醒,因为阴沉的天幕和雨水可以遮掩很多东西。
水滴的坠落可以发出代表寂寥孤独的声音,但同时也能代表狂欢与热噪。
秦朝歌撑着伞走进雨幕中,她的脚步轻快灵动,整个人状态和平时训练完全不同,有种过分的、近于夸张的“蓬勃感”、“旺盛感”。
学校门口的守卫从地图上很快发现有人走近,他们手拿着不离身的武器朝来人方向看去,远远看见有个模糊身影快步而来。
守卫看了下时间,深夜十一点五十分,这个点除非有紧急任务要不然不会有人过来,更不可能是一个人,所以会是谁?他\/她要干什么?
校区内的路灯很多,也能调节亮度,但平常都会调稍暗点,此时夜幕深沉,风雨交加,树影幢幢,再加上来者愈发快速后面几乎为跑的场景,若换个地点看还真有些吓人。
即便奇怪门口守卫也迎了上去,同样用跑的,他们担心出了什么意外,然后等跑近后他们便发现确实是个熟面孔-----那个短短时间内就“闻名”全校的新生。
“咦?是你啊秦同学?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被拦下秦朝歌没有丝毫意外,她当即拿出了自己的请假外出证明。
“我这两天请假回家,现在要出去。”
守卫当即查看今天的出校申请名单,很快看到秦朝歌的名字,虽奇怪对方这么早就出去,但他们也没有多问而是干脆放行,并说了句注意安全,后者心情颇好地点了点头。
走出校门后,秦朝歌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了个无人滴滴,为了走个“流程”。
车内播放着不知哪个年代的歌曲,悠扬空灵,相当助眠,而车外雨势渐大,雨水噼里啪啦敲击在窗上,似要砸穿钻进车内。
秦朝歌半躺在座椅上,左手懒懒地搭在窗沿,手指轻动似在应和外头雨滴的节奏,好不惬意。
凌晨两点的城市依然不乏“热闹”,巨幅屏幕上不断轮放着关于机甲与异兽的内容,街上及空中轨道上都有车辆行驶,天上也时有战机飞过,有的人在睡梦中 ,有的人却还在奔波,比如自己,又比如后面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