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澈认真地欣赏陵轻舟的侧脸,浓密的睫毛上似乎还带着刚哭过的潮气,使得她本来就灿若秋水的眼眸更加透亮,有些惨白的小脸已经慢慢恢复红润,嘴唇更是娇艳欲滴。
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凑了过去。
“好了!”陵轻舟打了个蝴蝶结:“大功告成,不要沾水,好好养着。”
江逸澈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被纱布厚厚地缠住,简直像两个耸起的小山包。
“这……有需要这样吗?”江逸澈疑惑,刚光顾着看脸,忘记看手了。
陵轻舟点点头:“你看,你的伤口有受到压力,便不再往外流血了,我在包扎的时候,你一声都没哼,还不是因为不疼?”
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量是赵照太医看了,也是要称赞两句的。”
江逸澈不敢苟同,更不敢反对。
因为本来也不怎么疼,刚刚没叫是看入神忘记演了。
真是美色惑人。
陵轻舟问:“还有哪里疼吗?”
“有!”江逸澈语气坚定,他还想多享受一下陵轻舟的关心和照顾。
陵轻舟关切:“除了手还有哪里受伤吗?”
江逸澈陷入了思考,说哪里好呢,好像也确实没地方疼了。
陵轻舟想起当时他嘴角渗出的血:“会不会有内伤?”
“嗯……”江逸澈斟酌:“应该多少有一点吧?”
“哪里疼?”
“胸口吧?”江逸澈努力地抬起小山包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我看看。”陵轻舟一把扯开了江逸澈的衣襟。
“诶,等一下。”江逸澈阻止不及,真是说风就是雨,上来就撕衣服。
陵轻舟耳朵红透了,衣襟下,江逸澈的胸肌如两块坚固的盾牌,宽阔而厚实,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往下轮廓分明的腹肌整齐排列,如同一幅精致的拼图,每一块都恰到好处地镶嵌在一起。
清晰的线条,如同刀刻斧凿一般,展现出极致的精准与完美。
江逸澈看着快要滴出血的耳垂,突然认命地往后一靠,墨发有些散乱在脸上,显得整个人慵懒又妖冶:“反正孤也动不了,无法反抗,你看着办吧?”
这话说的,陵轻舟艰难地移开目光:“什么叫我看着办?”
她把手从江逸澈衣襟上移开:“好像没看到伤口。”
“可是孤还是觉得很疼。”江逸澈深深吸了一口气,皱起眉头,似乎在忍受着钻心的疼痛。
“要不姐姐替孤好好检查一下?”
他看着陵轻舟犹豫的目光,叹了口气:“如果姐姐觉得不方便就算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孤也就忍一晚上,明日便能回大盛了。”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京湾不说这些。”陵轻舟再次打开江逸澈的玄色衣裳,白皙的身体再次盈满视线。
不得不说,江逸澈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长了些肉肉,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刚刚好,从略显消瘦变成了精壮,每一处的线条都堪称完美。
陵轻舟凝了凝神,这些都是自己一顿一顿喂养出来的,是自己的劳动成果,看看也无妨。
“姐姐,仔细检查一下。”江逸澈提醒她。
陵轻舟伸出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胸口的坚硬:“是这里吗?”
江逸澈摇头。
她戳向另外一边:“这里呢?”
“有点疼,”江逸澈拧起好看的眉毛:“姐姐你指甲太尖了。”
“啊对不起。”陵轻舟换了个手势,改戳为轻抚。
她手往下:“这里?”
江逸澈身体瞬间紧绷,他感觉到自己额头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他艰难开口,声音哑涩:“好像也不是。”
他引导着:“左边一点?”
“嗯不对,右边一点。”
“还是不对,中间,中间。”
陵轻舟动作一顿,饶是她再迟钝,也听出来了江逸澈是在逗她。
“啪!”
陵轻舟在江逸澈腹肌上扇了一巴掌,发出一声闷响。
江逸澈闷哼:“姐姐,孤是病人。”
“你要对孤温柔一些。”
陵轻舟退开两步:“我看你好的很。”
江逸澈忍住笑,看着陵轻舟微微蹙起秀眉,眼眸中带着些许嗔怒与责备,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高兴的模样,虽带着几分凌厉,却又别有一番动人之处,让人既心疼又忍不住想要去哄她开心。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江逸澈想伸手拉她,却发现伸不开手指,一时有些狼狈。
陵轻舟看着他这幅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江逸澈见她展颜,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过来,到孤身边来。”
陵轻舟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她现在觉得江逸澈像一只会法术的狐狸精,怕靠太近会不小心被他勾了魂魄。
江逸澈长臂一捞,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陵轻舟没站稳,往前一倒,双手正好抵在江逸澈胸前,江逸澈把她的身体托高了些,陵轻舟呈跪坐姿势坐在江逸澈腿上。
江逸澈轻叹:“还好你没事,不然孤要疯了。”
陵轻舟嗔怪:“你也太冲动了,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你挡不住那车怎么办。”
“不会的,孤有把握,”江逸澈认真道:“要是救不了你,孤活着也没意思。”
陵轻舟双颊绯红,感觉一股爱意顺着满身炙热的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
她扬起头,主动地吻了上去。
“若没有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江逸澈闻言突然偏了偏头,陵轻舟扑了个空,她抬起迷离的眼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江逸澈用下巴蹭了蹭陵轻舟的头顶,一脸郑重:“无论孤在不在,你都要好好活着。”
“你会有最灿烂的人生和未来,即使未来没有孤,你也要好好走下去。”
陵轻舟听不明白:“你以后不打算陪着我了?”
江逸澈摇头,天知道他多想永远陪着他的奇迹,可是……他不敢赌。
或许自己过于放纵了,这种时候,不应该与陵轻舟有太多的感情拉扯才对。
他把陵轻舟抱离自己的怀抱:“答应孤一件事。”
“什么?”
“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