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本夫人好得很!”王氏一个耳光扇过去,目光阴恻恻的看着她。
“你说谁不好?”
“夫人,是老奴,老奴该掌嘴。”这婆子跪在地上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焦急。
“夫人,不是您不好了,是咱们侯府门口,来了个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非说是咱们侯爷的孩子啊,老奴打眼一瞧,那孩子的样子真是跟侯爷有些像,老奴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来找夫人回去啊。”
“你说什么!”
王氏听了这话后不敢置信,而后猛然回头盯着谢时鸢。
“是你,这一切都是定然都是你搞的鬼!是你!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不知廉耻?侯夫人说这话是在打我王府的脸吗?”
秦氏不知何时来了这里,听到了这话后皱眉,十分厌恶的看了一眼这衷信侯夫人。
“母妃,母妃您怎么来了。”
谢时鸢在看到她侯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秦氏会来给她撑腰,连忙走过去与世子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边。
随着瑞王妃的出现,众人纷纷行礼,王氏也不敢对着谢时鸢大呼小叫,瑞王妃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自然是担心你,宴清若不是让我亲自来,我竟然还不知道,我瑞王府的儿媳什么时候成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妇人,魏夫人,时鸢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会王府的儿媳,你说这话是觉得我瑞王府好欺负?我这个瑞王妃眼瞎?抬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嫁给我儿?”
秦氏温和的拍了拍她的手,而后看向侯夫人的目光冷冽的开口。
“王妃勿怪,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氏微微后退一步,此时她丝毫没有跟瑞王妃争论的心思,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府,看看这老奴说的是真是假。
那姓魏的是否真的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儿子,快跟娘回去。”
魏杰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更何况如今这个情况是肯定不能再留在这里让自己难堪了,想要跟着他娘离开。
只不过才走了不过两步,就被人叫停了下来。
“侯夫人如此侮辱我家儿媳,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吗?”
“王妃想如何?”王氏停住脚步后忍着心里的愤怒问道。
“不是我想如何,今日既然是我这儿媳在你这受了委屈,那就对我儿媳道个歉吧。”
秦氏轻飘飘的说着,像是丝毫没有看见对方在听到这话时,脸色阴沉的样子。
“王妃,本夫人好歹也是侯夫人,算是她的长辈,这世间哪有长辈对晚辈道歉的道理?”
“王妃这是在羞辱我娘,是一定要与我们侯府过不去吗?”魏杰护在她身前,神色阴沉的开口。
“是又如何?”一直没有说话的裴宴清听见这话轻笑出声:“这些流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你我都清楚,我裴宴清的夫人,瑞王府的世子妃,也是小小的侯府可以随意污蔑的?当我瑞王府都是死的吗?还是侯府觉得自己可以凌驾于皇室之上?”
“世子慎言!”王氏立马开口打断他的话,她们不过是小小的侯府,怎么敢与皇室比?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是能掉脑袋的话啊。
“快去看啊,衷信侯府门口有热闹啊,有个女人自称是衷信侯养在外面的女人,那女人不是不说,是真他娘的好看啊!”
“真有这事?快说说!”
“说什么说,赶紧去看啊,现在那女人正在侯府门口带着一双儿女在这哭呢,那样子,别说了,女人看了也怜惜啊。”
“说的是,说的是,多谢老哥告知,我这就去看。”
一些百姓听了这些话后纷纷离开这边朝着侯府门口跑过去了,谁知道依着这些贵人的性子,若是去的晚了还能不能看见这热闹。
一直不愿意低头的王氏听见这话后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愤怒,还是咬牙向谢时鸢低头,那眼神恨不得能直接杀人一般。
“阿宁与侯府之间的事情还请二位说清楚,毕竟要是我一不小心将那的位住在蒲柳街上的女人是你儿子的外室一事说出去,那后夫人恐怕就真别想给自己儿子娶一个好儿媳了。”
谢时鸢并不惧她的目光,嘴角带着笑容,声音温温柔柔的说着,却掐住了王氏的命脉。
“你—”
“夫人不必想着威胁我,若是我知道侯府再对阿宁动心思,您儿子的事情在上京就会人尽皆知,还有那些被残害的良家女子,不知道午夜梦回,这些可怜的女子会不会半夜向夫人索命啊。”
谢时鸢语气幽幽道。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王氏害怕了,带着儿子和那些奴才落荒而逃。
见没有热闹看,附近的百姓也都散了,只不过今日的事情在他们的嘴里,不知道又会被说成什么样,甚至有些人已经去了魏家的门口看热闹。
“母妃,多谢您来帮我撑腰。”
谢时鸢见人走了后转身向秦氏行了一礼,刚刚那些浑水摸鱼让去侯府看热闹的人是她找的,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秦氏会来为她撑腰。
“你这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跟母妃说,早上给我去请安,竟是提也不提,要不是宴清来寻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你啊……”
秦氏点了点她的头,虽然是埋怨的话,但是语气里却并无太多斥责,反而是十分亲昵,对于这个儿媳她是打心眼喜欢,现在更是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
“母妃,儿媳下次不会了,一定会告诉母妃替我撑腰。”
谢时鸢嘴角含笑的开口,看了一眼裴宴清没想到竟然是他说动了王妃。
裴宴清也没想到自家母妃就这么容易将他给说了出来,目光移向别处。
“这位就是宁夫人吧。”
“见过王妃。”郑兰听了这话拉着一双儿女给王妃见礼。
“不用这么客气,上京今日所传的流言我也知道了,时鸢如此已是我儿媳,我也真心疼爱她,她与令郎的那些事,还请夫人早些解决才好。”
秦氏微微额首道,她知道流言虽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迁怒宁家,但是也不希望这流言继续发展下去,更何况娃娃亲这种事情,若不是宁家人主动说出去的,还有谁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