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高见吗?
可看李靖还有疑惑,正准备提问。
张初尘突然在李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差远了,道就是道,没有神,也没有仙,西侠说他悟了,悟的就是这个。”
李靖听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谢映登笑而不语。
“喝酒。”酒量最差的窦乐,又把他那掺了水的葡萄酒给端了起来。
次日。
窦乐换上布衣,带着李玄霸、李元吉到了田间。
既然当老师,窦乐心想着就要尽一个当老师的责任。
“虽然你们两个都是王爵,那肯定是不用干活的。话说,我也不喜欢干活。但是呢,不喜欢干活,不代表什么也不懂。种田这事,至少要懂,比如,二月二,就要开耕下种,地要怎么种,总是要知道一二的。”
李玄霸和李元吉,一人抱着一本《齐民要术》。话说,两个人加起来,也背不过这书的三页,但这书中,确实有在讲如何种田。
要怎么施肥,怎么耕田……
看着两人在田间地头,很有兴趣的抱着书本,看不懂不要紧,韦巨溪和杜子春,也是专业的伴读。
窦乐呢,就坐在一旁发呆。
脑袋里在想,穿越神器,曲辕犁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构呢?
真的是,早知道穿越,应该多读一点相关的书籍了。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一天又一天的过着。
懒散又惬意。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之后,有人来到了南山马场。
李建成。
南山马场的棒球队呢,已经有六队了。
分别是陌刀军一队、飞骑一队、重甲骑一队、山营一队、齐王府一队、晋王府一队。
李建成到的时候,窦乐已经在安排打联赛了。
以一月为限,积分最高的赢大奖。
李建成作为太子,那自然是要出迎的。
一见面,李建成先施礼:“舅舅,建成这里赔罪了。王君廓是我府上属官,他的错,就是我的错。”
窦乐赶紧去扶:“太子殿下这说的那里话,误会,误会。已经过去了。”
李建成直起身体,这事他有个态度也真的就算是过去了。
进了南山马场,窦乐说道:“玄霸与元吉,正在做游戏,太子殿下不如一起?”
“舅舅请。”
“太子殿下请。”
两人一同上了看台,看台上,李元吉和李玄霸正在争论。
李玄霸说:“投球击不中,击球飞出去,这就是取胜之道。”
李元吉反驳:“错,想赢,就要保证让跑垒的人,能跑够一圈。也要保证不被对方跑一圈。”
窦乐指着李元吉对李建成说道:“齐王殿下之前胡闹,无非就是希望引起圣人的注意,也想有人在意他。若说有错,也是这天下的错,天下大乱,圣人顾及不了家人,一边是苍生,一边是家人。”
李建成连连声是,谁也不能说是皇帝李渊的错吧。
李建成趁着这个话题:“舅舅,建成此次前来,是想借舅舅的信印一用。”
窦乐没反应过来:“借我的印信?”
“是。”李建成说道:“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天下各处反王还是有不少的。建成想借舅舅的信印,写信让他们归降,多一个归降的,便少一些战事,百姓也可安居乐业。舅舅以为如何?”
“当然好,完全没问题,只是我的字写太的差,得找人代笔。”
李建成前来,就是来试探窦乐的。
他想看一看,窦乐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是真的无心朝堂,还是在暗中帮助秦王府。可却万万没想到,窦乐答应的竟然如此痛快。
而且没有一丝的犹豫。
这反应,让李建成心中不由一喜。
很显然,窦乐就是无心朝堂。
当即就让王珪起笔,窦乐这边呢,仅仅就是杜子春与韦巨溪在旁看着,只要信中没太离谱的,就立即用印。
当晚,李建成没走,窦乐自然是要设宴款待的。
酒过三舅,李建成告诉了窦乐一个消息。
突厥始毕可汗死了,朝堂上商议,肯定要派一个重臣前往吊唁。其次,吐谷浑之前和李轨也有些仇恨,眼下凉州已经被大唐占据,但吐谷浑的兵马却一直对凉州有威胁。朝堂上的意见是谈,所以也要派一个重臣前往。
窦乐心中明白,这是李建成在示好。
提前告诉自己,很有可能大唐皇帝李渊会把其中一个活派给自己。
大概率是让自己去吐谷浑。
能谈成就谈,谈不成若是打起来,似乎李渊认为自己就能收拾了吐谷浑。
紧接着,李建成又说道:“舅舅,还有一事,四郎娶杨氏女一事,还差一个主婚使。”说到这里,李建成没说下去。
潜台词就是,不想去突厥,也不想去凉州,还可以去弘农。
弘农杨氏,宗家主宅就是华阴,就是华山脚下,眼下属于大唐的势力范围。
窦乐连声道谢:“多谢太子殿下提醒,这突厥有点远,吐谷浑更远。”
李建成也附和着:“是呀,舅舅去年几乎都在外出征,连新年都在战场上,是应该歇歇。”
“是,是。”
这话题到此为止,窦乐也不想再聊下去,主动灌醉了自己。
李建成打的是什么心思,窦乐明白。
弘农杨氏,当今名门望族,属于关陇八大家之一。
让自己去杨家那边谈李元吉的亲事,也就是让自己和这些大贵族间多走动走动,这一步棋,李建成走的妙。
这偏偏是窦乐暂时不愿意的,因为他的力量太弱。
老虎是不会与狐狸坐在一张桌子上的。
窦乐看着李建成的车驾远去,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愁容。
李建成走后。
窦乐没回南山马场,而是掉头去了高冠别院。
见到窦乐,韦珪开口抱怨一句:“长安城中的宅子,已经命人翻修,你却不闻不问,好像那不是你的宅子似的。”
窦乐坐下:“不到住的时候。”说完,窦乐把李建成来南山马场的事情说了一遍。
都不用解释,韦珪已经明白了窦乐的心思。
韦珪问:“照这么说,太子府与秦王府,会有一争?”
窦乐语气变的严肃:“忘记这个想法,连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