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贾凌云口述吾儿典褚,龟儿子,上次被你爹打疼了吧,缩在帝陵不敢出来了?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你不敢出战了,那大老远从兖州跑来干啥?你是不是跟你爹犯贱呢?没事...没事找揍......”
读信的副将见到典褚那张铁青的脸,瞬间读不下去了,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将军息怒!!”
典褚明明很生气,可还是挤出一抹笑容。
“没关系,你继续念。”
“将军....这....”
“念!!!”
典褚声嘶力竭的嘶吼一声,犹如猛虎咆哮,吓得副将身体一哆嗦,就连手中的书信都掉落在地上,几番摸索才堪堪重新捡起来。
“你...你打仗是不是跟你师娘学的,怎么这么菜鸡,你爹我真是高估你了,三千人打你绰绰有余,洛阳城内一个卖冰棍的老太太估计都能打的你屁滚尿流,要不这样,咱们再约个时间,下次我只带一千人,给我儿找回一点面子.....”
“去尼玛的!!!”
“贾凌云这个老王八,就会吹牛,守卫洛阳的何止三千人,还有冀州和并州的两万人他怎么不算?那满城的百姓他怎么不算!!!”
典褚再也听不下去了,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翻,同时整个身躯暴起,蹭的一身冲到副将面前。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副将连忙高高举起书信,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大将军恕罪,大将军恕罪啊...这些话不是小人说的...是...是贾凌云写的啊!!”
“哼!!”
典褚冷哼一声接过书信,目光不由得往下看。
【你呀..也就配跟在林卫道身后打扫打扫战场,让你打仗,你踏马就蔫了,这就跟女人睡觉是一样一样的,你半路熄火,要不爹给你抓服药治一治.....】
“放肆!!!”
“啊啊啊啊啊!!!!”
典褚彻底抓狂了,即便不明白贾凌云将【熄火】二字放在这儿有什么用意,可现在用屁股想都能想到他在暗示什么,典褚气的就连书信后面的内容也不想看下去了,一把将手中的书信撕的粉碎。
“信使在哪!!!”
“速速带上来,老子要好好问候问候他!!”
典褚表情狰狞,副将知道这是典褚要杀人的前奏,连忙不敢耽搁,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信使在哪!!速速带上来!!!”
“信使...咦——刚刚还在这儿的,怎么一溜烟就不见了?”
副将双眸一颤,连忙回营禀报典褚,可不待他说话,典褚便制止了。
“不用你说了,老子听见了。”
“就这么一个大活人,消失在了我们军营,诸位心中难道不愧疚吗?”
副将们面面相觑,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典褚可是一个从不讲道理的人,副将们接受典褚一顿呵斥,尽管表面唯唯诺诺,可心里不服。
人在营中坐,锅从天上来,老子在军营好好的,信使丢了关我什么事.....
“你们这群王八蛋,平时让你们好好练兵你们不去练,看来真是本将军对你们太好了,以至于你们全都松懈了,甚至连一个小小的洛阳都拿不下!!!”
副将们心中将贾凌云骂了一个遍,本来这次战没打赢,回帝陵后,所有副将基本上都挨了军法棍棒,好不容易等到典褚快要忘记这件事了,被贾凌云一封信搅和了,现在又旧事重提了,典褚骂的狠,副将们只能附和答应。
“是...是是...大将军说的对....”
典褚被副将们的反应气笑了,强压心头的愤怒,虽说语气温柔,可副将们都能感受到其中无尽的杀意。
“对个屁啊!!”
“这个时候...麻烦你们出去找一找信使好不好?”
有时候狂风暴雨不可怕,温柔细语才是最要命的,副将们哪里还敢再待在营帐,连忙如同无头苍蝇似的跑出营帐。
“慢着!!!”
没想到还没走出营帐,典褚阴狠的话语从身后传出。
“本将军让你们找你们就去找啊?”
副将们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典褚这家伙愈发喜怒无常,谁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滴滴冰冷的汗水从他们的额头冒出,随后顺着鬓角滑落。
“将军...将军有什么吩咐?”
“哈哈哈哈!!!”
典褚哈哈大笑,甚至笑的前俯后仰。
“这个时候找信使有个屁用啊,他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去了。”
典褚随手抓过一名副将,用食指猛戳那人的脑袋。
“当务之急,是发兵猛攻洛阳啊!!!废物们!!!麻烦你们用点脑子行不行!!!”
副将只觉得脑门被典褚戳的生疼,可是这个时候又不好反抗,只能咬牙承受。
“是是是,属下明白了,属下马上去办!!!”
所有副将们如获大赦,一溜烟全都逃出了典褚的营帐,典褚余怒未消,顺着一脚将倒在地上的桌案踢的粉碎。
“贾凌云,这一次不拿下你的脑袋当夜壶,那就算你赢!!!”
“大将军!!”
“大将军!!!”
营帐外面传出龙沽的声音,很快便有兵卒禀报。
“启禀大将军,太师龙沽求见!!”
“传!!!”
龙沽轻蔑一笑,持着蟠龙杖走进营帐,看到凌乱的营帐便知道典褚发了很大的火,所以也不计较刚刚兵卒说的求见二字了。
“大将军,刚刚老夫见到飞军和州兵的副将们在集结人马,这...这是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