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们师出何派啊?我师爷是谁?咱们师门里有多少同门啊?”
林夕梦亦步亦趋的跟在楚璇玑身后,生怕她跑了。
楚璇玑看着寿药房里上千种的名贵药材,两只眼直冒光。
这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好药材,这里简直是医者的天堂啊!
若是这里的药材能随她予取予求那该有多好,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林夕梦。
楚璇玑脑中闪过一丝小算计,这个林夕梦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要不随便教她点什么先稳住她。
刚刚见璃国皇帝对她紧张的程度,只要将她哄好了,这后宫岂不是任她横行,区区一点药材又算得了什么?
“不是我不收你,实在是学我们五毒派医术的人要从小学习药理,识别各种毒草毒虫,要从小与它们打交道身上沾染它们的气息,如此才能更好的驾驭驱使它们,避免被这些毒物反噬。”
楚璇玑摇头表示惋惜,她说的都是事实,学他们这一门医术的,的确要从小与毒物打交道,身上自带一股阴毒之气。
“可我……”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
“不过,看在你一片赤诚的份上,我可以勉为其难教你一二,但我们必须得约法三章。”
若不是看在她还算合眼缘,刚好她又需要借此机会躲藏在宫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教授外人五毒派医术的。
她不想像父亲那般教出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师傅,你说你说,别说三个了就是三十个三百个都可以!”
林夕梦开心的点头如捣蒜。
“这第一条就是不许叫我师傅,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徒弟,永远不许对外人提起你的医术是我教的。”
“啊!这……”林夕梦郁闷了,她就这么被嫌弃嘛!虽然她确实不怎么聪明,但也不至于到辱没师门的地步吧!
“不许啊,还有第二条。”楚璇玑伸出雪白的两根手指杵到林夕梦面前。
“永远不能怀着怨毒狭隘自私和一颗复仇的心学习医术,无论是医或毒都是为救人而生的,只可用来自保和救人,而非是你复仇的工具。”
“这个我赞同!我学这些也不过是想要自保仅此而已!这一点你放心,我从没有想要主动害人之心。”
她不过是想拥有自保的能力而已,从未想过用它主动害人。
“三,这段时间我需要住在皇宫里,这里的药材必须任我予取予求,我还要有绝对的自由,我若想出宫你们绝不能阻拦我。”
她还想去南城看看李伯他们,她若是不在,李伯他们肯定又为了省钱,拖着不治病,那她这几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个,这个可能有一丢丢困难!”林夕梦伸出手比划了指甲盖大小的难度。
实则是难如登天,她都是个失去自由的人,又哪来的能力许她自由。
“刚刚还说三百个都能答应,怎么这才三个你就办不到了?”楚璇玑故意假装生气,转身要往外走。
“既然你办不到,那就算了,教你学医的事就当我没说。”
“别走别走!我去办我去办,再难我也给你争取到自由,我没有的,我也一定竭尽全力让你有行不行?”
林夕梦忙上前一把搂着她的脖子,一只脚将人勾住,整个人就差没挂在楚璇玑身上。
好不容易认个师傅,她可得好好哄着供着。
“你们在做什么?”祁渊铁面色铁青站在门口,眼看着她们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抱在一起,举止如此亲密。
难怪他在御书房等了许久也不见她过来伺候,原来是在这里和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俩人这才抬头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人,惊的怔在原地。
“还不松开,你准备抱到什么时候?”祁渊咬牙切齿的看向林夕梦搂着楚璇玑脖子的手,恨不能剁了它。
“哦哦!我这不是被你突然来吓了一跳,忘记了嘛!”林夕梦忙松开她站好。
“你在这里做什么?别忘了你是朕的婢女!”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敢让他空等。
“你忘了,是你说的,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现在升职了,我不是贵妃了吗?还需要天天跟在你身边伺候?”
那她这个职升的意义何在?钱没有她也就忍了,自由没了她也不说什么了。
可她现在明明是贵妃了,却还要干婢女的活计就过分了吧!
“还没有正式受封之前,你依然还是婢女的身份,回御书房伺候!”
祁渊自知心虚,话落转身大步离开,气的林夕梦挥手就想打他。
“楚楚你放心,你说的我一定会尽力办到,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林夕梦急忙回头向楚璇玑保证。
她现在必须将祁渊哄好才行,能不能成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快去吧!我也要专心配药了!”楚璇玑瘪嘴摇头。
真是个小可怜,难怪她这么想学医术呢!
刚刚她也差点没控制好脾气想给这个璃国皇帝来点软骨粉尝尝。
……
“皇上,别气了行吗?您忙碌了一天一定累了吧!我给您捏捏肩怎么样?”
林夕梦一脸讨好的伸手想替他捏肩。
“不必,指不定学了什么歪门邪术准备对付朕。”祁渊侧身躲开,假装忙碌的翻看折子。
他等了一下午,若不是他亲自去找,她一下午都不会来找他。
这个时候想要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想哄好他,做梦。
“皇上,我可没有要害你,我学那些不过是想要自保罢了!”
林夕梦走到他跟前,抽走他手上拿倒了的奏折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坐到他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再说了,这皇宫如今守卫严密的就像铁桶一样,就算我学了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
年后就要选秀了,到时候这后宫就不会如现在这般清净了。
我不过是想不被人欺负罢了,你也不想我被人害死吧!到时候你可就找不到像我这样又听话又没有背景的棋子了。”
“朕会护你,朕说过就绝不会食言!”祁渊双手掐住她的腰,将人带进怀里。
“还有,莫要再说棋子这样的话,朕没有那样想!”
“对,不是棋子,咱们现在算是合作伙伴!”林夕梦歪头灿烂一笑。
心里却酸涩的不行,好难得的一句话,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开始慢慢相信了她所说的。
“就你这笨样,谁要与你合作!”祁渊气闷,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眼神喷火的盯着她。
“你是朕的妃子,是朕的女人,听明白了吗?”
林夕梦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又犯病了,算了不和病人一般计较。
还有事求他办,还是哄着点吧!林夕梦露出甜甜一笑,“那你的女人有事相求,皇上能不能答应?”
“不能!”祁渊毫不犹豫拒绝,准没好事总之不许。
林夕梦的笑僵在脸上,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简直伺候不了一点,“不同意算了!我走了!”
“小东西,越发放肆了!”祁渊眉头紧皱,抬手将人捞回,单手一提扛着她大步往屏风后的软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