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天下第一李长生的庇护,馨悦自然是不用再遮遮掩掩,可以安安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而整个天启城也都知道了一则消息,天下第一李长生的师妹,来到了天启城游玩。
据说这位师妹来去无踪,神秘非常,但却有绝世之姿,比当前的天下第一美人易文君还要胜上三分。
引的无数公子,趋之若鹜,却碍于李长生的威势和北离八公子的名声无人敢惹。
稷下学堂,李长生望着眼前的棋盘,坐在了馨悦旁边,拿着花生指指点点。
“馨悦啊,你下这儿!你下次保证赢。”
辰荣馨悦执起黑子,理都没理对方,而是认真望着眼前的棋盘,细细思索。
那莹润如玉的白洁手指拿着黝黑的棋子相得益彰,好一幅绝世美人图。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拿着白子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思索,眉目温润,脾气极佳。
“师父,观棋不语真君子。”萧若风拿着白子,调侃的望向自己师父。
李长生无趣的切了一声,拿起手边的白玉酒瓶,仰头就要喝下去。
却听见了旁边女子犹如乐器般轻灵的声音。
“这是你今天喝的第三壶酒了,酒大伤身,你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我不得不说喝酒老的快。
这些年下来你要是好好保养,没准现在也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翩翩美少年呢。”
落下了手中的棋子,馨悦偏头打趣了一眼自己认为便宜师兄。
也许对方真的是孤独太久了,也许对方是有什么别的心思,但二者的关系极好。
是知己是朋友,也算是兄妹,虽然这兄妹有些水分,但李长生是真的把馨悦当成了朋友。
这些日子相处起来也越发无忌,已然是一个成熟的妹控了。
李长生听到这话,拿酒的手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气愤的放下了酒瓶。
“都说男才女貌,男人啊,主要还是看能力,再说了,我现在这个岁数这个模样已经是十分英俊了。
我就不信天下有比我还帅的老头!”
李长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手还是诚实的把酒杯放下,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的萧若风直把人看得有些无奈。
一开始萧若风还怀疑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可是随着时间的相处,看着自家师父无底线的偏宠。
萧若风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误会了,毕竟自家师傅的性子自己知道,他从未对陌生人有过亲近。
能对馨悦姑娘如此可见,二人的关系是真的好。
如此一来就说明人家确实是先生的师妹。
一想到老头子这段时间为了宠妹妹干出来的事儿,萧若风也有些无奈。
只能接受了师父的迁怒,反正他是看透了师父是不可能生馨悦姑娘的气的。
“郎才女貌,说这些话的肯定都是那些酸儒书生。对我们女子来说,郎君有没有容貌也很重要。”
李长生坐直了身体,一手插上了自己的腰,一手指自己。
“谁说的?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了那么多话本子,谁也没有因为郎君容貌而喜欢的,都是因为才。”
萧若风抿唇一笑,看着越发生机勃勃的师傅心情愉悦。
自从自己的家人来了,师傅的性格是越来越开朗了。
以前的师父也是如此放荡不羁,可却总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无趣,如今的师父则好像重新燃起了兴趣,一举一动生动极了。
馨悦放下了手中最后一颗棋子,笑着望向萧若风。
“我赢了。”
萧若风闻言一愣,刚想说什么,却看到了眼前棋盘的模样。微微思索了片刻,苦笑着放下了棋子。
“小师姑果然厉害。”像他们这种棋艺高超的人,不一定要把棋下到最后。
其实下到中后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所预感了。
毕竟围棋讲究,走一步算十步,自己还有哪些活路,还有哪条路可走,都是被算计好了的。
对于那些老手来说已经确定了不会再赢就没有必要陷下去了。
面对眼前棋艺高超的小师姑,萧若风甘拜下风。
“还要多谢小师姑不吝赐教。”
馨悦伸出纤纤玉指一点一点的收拢棋盘,将白子和黑子一颗一颗的捡回去。
面带笑意,犹若春日的花朵。缓缓盛开,沁人心脾。
萧若风眉眼一愣,随后不自在的垂下眸子伸手帮忙。
“都说下棋如做人,你的棋风就像你的人一样,看似温和不争实则心思深沉。
但是有的时候又太心软太仁慈,这样好也不好。若是当个普通人,竟然是众人崇拜的高风亮节者。
可惜你生在皇家,若没有进取之心,就只有死路一条。
言尽于此,若风你自去琢磨吧。”
自从当了长辈,馨悦的称呼自然也随了李长生。
所以面对这些徒弟们称呼倒也亲近了一些。
馨悦一片坦然,可那些被如此亲近称呼的弟子们心思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最起码萧若风在,听到那声若风时,眸里泛起一丝水光,温柔的简直不像话了。
好在他遮掩的够快,只是轻笑着捡起棋子,嘴上恭敬的回复着。
“多谢小师姑指导,若风明白。”
李长生眼看两个人都不搭理自己,幼稚的哼了一声,靠近了馨悦整个人,斜斜的依靠在馨悦背后的椅座上。
“馨悦,你是不是说不过我就想转移话题!女人你真是没良心啊!竟然这么对我,哪还有一点兄妹情分啊。”
馨悦无奈的侧过头去,脸上带着三分笑意。
“说什么?笑你那些歪理邪说?听听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还什么看过无数话本子。
写话本子的都是一些酸儒书生,他们所写所作不过是为了完成自己梦想中的愿望。
今儿个一个大家小姐,明儿个一个世家公主,因为听见一首酸诗,远远的见过一面,便对男子一见钟情。
名声也不要了,家人也不要了,不顾一切的跟他私奔,然后等那人高中自己再当个妾。
还说什么郎才女貌,你听听这何其可笑,就好像明天你李长生在这学堂待的好好的。
忽然在学校的墙头看见一个酸儒书生,那书生说了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你便觉得这是天下大才,此生挚爱,什么天下第一的名头,什么学堂忌酒的身份都不要了,非要跟他私奔,你觉得可能吗?”
李长生老脸一绿,恨极了馨悦这张胡搅蛮缠的小嘴。
那怎么能一样?我说的是郎才女貌,谁说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