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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慢地脱掉袜子,把双脚放进热水中,穆仲夏嘶嘶几声。脚上的冻疮又疼又痒。忍着去挠的欲望,他紧握着拳头,把难受的闷哼咽下去。

穆仲夏严重低估了亚罕雪季的严寒,他觉得得有西伯利亚最低温那么冷了。穆仲夏没去过西伯利亚,只记得看过一则新闻,说西伯利亚最冷的地方有零下70度!

室外的气温绝对有这么低了!

可问题是,西伯利亚也不是全境这么低温,整个亚罕冻原却都是这么低!

室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冰雕。穆仲夏苦中作乐地想,这就是童话里的冰雪世界吧。他也是亲眼见证了世界的形成过程。

想哭。

再看看帝玛塔人!

朶帐外的人声就没停过。昨天傍晚的时候雪停了,今天阳光出来,阴霾了多日的天空露出了美丽的蓝色。

年龄稍大点的孩子都跑出来玩雪了。孩子们倒是都戴着裘皮帽子,可很多孩子不戴口罩啊!成年男性不戴帽子的比比皆是。

女人们还会戴上手套和帽子,可也会露着脸。帝玛塔人在雪季的耐冻抗性绝对是加满的!穆仲夏估计最耐冻的爱斯基摩人在帝玛塔人面前也得甘拜下风。

这还是部落最勇猛强壮的男人大部分都外出作战了。等这些人回来,才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怕冷。

临走前,泰瑟尔把朶帐又加固了一层兽皮。穆仲夏抓紧时间做了几个取暖器,他自己留了三个,其余的都交换出去了。

朶帐里就开着这三个取暖器,室内的温度其实差不多能到24度左右了,可穆仲夏就是觉得冷。他甚至都不敢靠近窗边,琉珀窗的冰冷似乎都能冻伤他。

但泰瑟尔和阿必沃还出征在外,穆仲夏还有很多事要做,再冷他也不能窝在朶帐里。他裹得已经足够严实了,都成了部落一景了。

只要看到一个圆滚滚,戴着墨镜都能遮住一半的人,那一定是他。

可即便是这样,穆仲夏的手脚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冻疮。在亚罕,只有女人、孩子和不够健康的老人才会被冻伤,成年男子的手脚很少会出现冻疮。

与之相比,穆希这具伊甸人的身体只能用羸弱形容。穆仲夏苦中作乐地想,就是他“原来”那副壳子过来,也比现在好不到哪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冷的地方!北极南极有这么冷吗?

阿蒙达一直在拜热那边,也幸好他不在,不然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肯定会哭。

用热水好好泡了泡手脚,上了点外伤药。大巫那边的冻伤药对他没什么用。部落也没有蛇油,穆仲夏也只能用伤药凑合着。

套上袜子,戴上手套,钻进被窝,穆仲夏把被子裹紧。被窝里有两个暖手宝,一个暖手,一个暖脚。

每次睡觉的时候,他都万分想念泰瑟尔,哪怕有暖手宝,他还是觉得被窝太冷了。

此时的前线,泰瑟尔正带着雄鹰卫的勇士们冲锋在前。风雪过后,荒兽再次集结,于夜晚对第三部落的领地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术法武器发出的光芒与魔兽、荒兽的术法力交织在一起,在暗夜中显得那样的惊心动魄。

泰瑟尔手中的长枪配合木宰的攻击刺入一头蛮狮的体内。长枪的前端刺入蛮狮的瞬间,前端轰然炸开,术法火焰在蛮狮的身体内部喷射而出。

蛮狮惨叫一声,木宰尖锐的牙齿趁机咬住蛮狮的脖子,果断结果了对方。

术法兵器在启动后,兵刃上要么会有火系的红光,要么会有冰系的蓝光。而术法热武器的术法力量集中在子弹和炮弹上,发射后才会有术法光芒。

泰瑟尔的长枪从外观上看,如果不是有术法阵和术法石,就是一把普通的兵器,因为它即便是启动了术法能力,枪身也不会发光。

只有被长枪击中,长枪的前端才会冒出火焰并形成如术法弹爆炸时的冲击波,给敌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泰瑟尔第一次亲身验证长枪的术法力量时,就是他自己都被震撼到了。

泰瑟尔看得出这把武器的品级应该很高,毕竟穆仲夏从伊甸来带的术法武器,没有哪件上面有这么多术法阵和术法石的。

不过他也只当这是穆仲夏参照伊甸才有的高等级的术法武器给他打造的,根本想不到,这是一把穆仲夏独创的术法兵器。

有着另一个世界知识的穆仲夏在设计术法物品时,不会拘泥于伊甸现有的经验。同样的,他设计泰瑟尔的这杆长枪时,借鉴了科幻电影,毕竟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本来就很科幻不是么。

战斗持续到后半夜,被杀得七零八落的荒兽们再次溃散。这一次荒兽群的头领就是泰瑟尔杀死的那只黑色的雷系蛮狮。

同一种类的荒兽因为术法力的不同,颜色也会有所差异。泰瑟尔的长枪令他不需要和蛮狮近身战斗,蛮狮每次使用雷系术法力,泰瑟尔都能比以往更容易地在木宰的配合下躲开。

蛮狮一死,也就加剧了荒兽溃败的速度。众人迅速打扫战场,这头蛮狮自然也是泰瑟尔的战利品之一。

木宰是火系魔兽,他又受伤了。

撤回到后方,天已经蒙蒙亮。泰瑟尔用热水给木宰擦了身,给他的伤口上药,再给他吃了两口山膏罐头,以资奖励。

阿必沃也受了点小伤,不严重,只是抹了外用的药品。父子两人加木宰匆匆吃了些东西就合衣而眠,他们都太累了。

一批批的战利品和重伤员带着逝去的部落战士遗体与魔兽伙伴的骨灰回到头领部落,却始终不见大部队归来。

每一次部落的号角吹响时,穆仲夏都会出去看一看,每一次却都失望而归。不过他也安慰自己,不回来总比受了伤回来的好。

又一批前线的车队回来了。穆仲夏在大巫的朶帐救治伤员。大巫则在祭台上为死去的族人祈福。

今天没有下雪,风很大。这样的冷风直接吹在穆仲夏的皮肤上,瞬间就能刮出几道口子。

从围巾的缝隙里透进来的风已令他的脸红得发疼,鼻子也是一碰就疼。为此他很懊恼来亚罕的时候没买些女人用的保养品,在这里真的十分的需要!

朶帐内,古安在协作穆仲夏处理伤员。她不时看几眼穆哥的手指头,上面有着好几处冻伤。

穆仲夏救治伤员的时候不能戴手套,十根手指上的冻伤很是扎眼。

古安的眼圈红了好几次。

在穆仲夏给又一位重伤员缝合好伤口后,她把一个暖手宝塞到穆仲夏的手上:

“穆哥,你休息一会儿吧。”

穆仲夏的手指凉得似冰,加上冻伤,活动起来更加困难。

知道自己再勉强,他接过暖手宝问:“你们可以吗?”

古安:“可以。”

一直跟在穆仲夏身后学习的10个女人也都道:“穆大师,我们可以的!”

她们也早已因穆仲夏手上的冻伤而担心了。

穆仲夏退开:“那我在旁边看着。”

其他人接下了他的工作。如果可以,他们都想让穆大师回朶帐去休息。只是他们处理伤员的经验还是不够,特别的肢体残缺的重伤员,只有穆大师敢上手。

连续忙了四天,这一天早上,穆仲夏起来的时候有些晕晕沉沉的。他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烧。

心想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天也实在是太冷了,他拿出一支退烧药剂喝了。害怕自己生病,穆仲夏想了想没有出去,而是重新钻回了被窝。

过了有一会儿,古安过来了:“穆哥,你在里面吗?”

“我在……”

撑着爬起来去拉开门栓,穆仲夏只觉得脑袋比刚才还要昏沉。

“进来吧。”

重新回到床上,穆仲夏有气无力的。

古安推门进来,迅速关好。

转身看到穆哥还躺着,她急忙侧身,心里却紧张了:“穆哥,你怎么了?”

阿兄出征后,穆哥这个时候早就该起了。她也是久等不到穆哥,才说过来看看。

“我有点累,想多睡会儿。”

古安一听放心了,说:“那穆哥你睡吧。有需要你出面的事情我再来找你。”

“好。”

古安出去了,穆仲夏又挣扎地爬起来把门拴上。

拉高被子蒙住半张脸,药效上来了,穆仲夏闭上眼睛,意识很快模糊。

穆仲夏累了,部落哪怕有需要他出面的事也不会有人来找他。泰瑟尔不在,缪什卡也担心把穆仲夏累坏,冻坏了。

穆仲夏手上的冻疮同样令缪什卡和大巫十分揪心。穆仲夏可是机械师,把他的手冻坏了怎么办。

穆仲夏这一觉一直睡到半下午,出了一身的汗。

似乎退烧了,他虚弱地摸摸脑门,不烧了。

翻了个身,穆仲夏愣了:“阿蒙达?”

阿蒙达坐在旁边,眼眶通红,明显是哭过的。

他爬上来,伸手摸摸穆阿父的脑门,害怕地问:“穆阿父,你病了吗?”

穆仲夏心里咯噔一声,努力扬起笑容:“没有,只是有些累了。”

阿蒙达带着哭腔说:“穆阿父,你休息吧,不要去救人了。”

握着小拳头,一边是穆阿父,一边是自己的族人,阿蒙达却没有多少迟疑就选择了,

“穆阿父,你不能生病……”

亚罕的雪季,很多人就是一病不起,最终回归雪神的怀抱。

穆仲夏的声音很哑,喉咙也疼:

“好,我休息。阿蒙达,给我泡一碗麦片粥,我想吃。”

阿蒙达擦了把眼睛,站起来就去拿麦片。

身上很不舒服的穆仲夏并不知道,中午古安过来给他做饭,却怎么喊怎么敲门都没人应。古安当时就慌了。

族人们很快聚集了过来,缪什卡让古安撞开门进去。这是泰瑟尔的朶帐,里面又只有穆仲夏在,大家再担心也不能一股脑地冲进去。

撞门进去的古安发现穆仲夏已经烧晕了过去。

古安双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穆哥!

还是大巫听出不对劲,犹豫后跟了进去,在古安崩溃前把她拽了出来。缪什卡派人去把阿蒙达接了过来,让他先守着穆仲夏。大巫去祈福。

泰瑟尔的朶帐外不时有族人过来看一看,缪什卡和大巫也是心急如焚。阿蒙达烧了热水,走到一扇窗前,掀了下帘子。

朶帐外收到“暗号”的侍卫马上去通传,穆大师醒了!

穆仲夏撑着上身坐起来,靠着身后放被褥的木箱。

阿蒙达走过来,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又伸手摸摸穆阿父的额头。穆仲夏握住阿蒙达的小手。

“我真的没事了。最近有点累,外面又太冷,我这是有点感冒了。吃了药,休息几天就要了。”

阿蒙达的眼睛里却是突然有了泪,他又坚强地忍了回去。穆仲夏很心疼,很想抱住阿蒙达,攻速他,他真的没事。可他又怕自己传染了阿蒙达。

“穆阿父感冒了,你不要离我太近,会传染给你。”

阿蒙达用力摇头,他不怕传染。

有人敲门,阿蒙达抽出手,抬袖抹了把眼睛,噔噔噔跑过去开门。眼睛红肿,也没有戴帽子的古安抱着一个术法锅快速闪进来,阿蒙达配合地迅速关好门,插好门栓。

穆仲夏一眼就看出古安是哭过了,哭得还不轻。他蹙眉:“古安,怎么了?”

看到穆仲夏疲惫,没有血色的脸,古安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了下来。她扭头避开穆仲夏的注视,把术法锅放在桌上,闷声说:“穆哥,这是我给你熬的鸡汤。你,你好些了吗?”

穆仲夏的眉心更紧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怎么都不敢看他了?

古安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低下头不说话。

阿蒙达出声:“穆阿父,伊莫说是她害你生病的。”

这话说的穆仲夏都糊涂了。

“古安,你怎么害我生病了?我是冻感冒了,你也知道我怕冷。”

古安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还是低着头,带着哭腔说:“穆哥……我,我以后,都去脏洞……”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是,是我,害你,生病的……”

穆仲夏心里一股邪火就窜出来了。

“谁跟你这么说的!”

古安摇头,没有人。没有人怪她,但她怪自己。

穆仲夏顾不上会不会传染了,拍拍身边:“你过来。”

古安不动,她不敢去。

“过来,不然我就过去了。”

古安磨蹭了一会儿,心里终究挡不住对某种温暖的渴望,脱掉裘袄,踱到地台前,坐下。

穆仲夏倾身过去,抬手给古安擦眼泪。见他这个姿势有些别扭,古安又往前坐了坐。

穆仲夏道:“你也看到我有多怕冷了。最近我又比较忙。

人一旦忙起来,身体就容易疲倦,一疲倦,就容易生病。

昨天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身上发冷,这明显是感冒了。

我会不会生病和你去不去脏洞没有半点的关系。

相反,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去了脏洞,我会非常生气,病情还会加重。

你想我生着病还要操心你会不会偷跑去脏洞吗?”

古安摇头,可是她怕……

穆仲夏抱住古安,轻拍她。

“我生病和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别让我担心。

人到了陌生的地方,总会有些水土不服的。等我病好,我也就习惯了亚罕的雪季,以后就不会了。”

“穆哥……你要好起来……”

古安忍不住抱紧穆仲夏。

“我会好起来的。”

安抚了古安,穆仲夏又把阿蒙达喊过来,抱了抱也哭了的孩子。

吃了一碗鸡汤麦片粥,穆仲夏就没胃口了。古安给他做的饼子,他也只勉强吃了两口。

见他如此难受,古安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哭,怕他担心。

外面太冷,古安去洗漱朶帐提了木马子进来,她带着阿蒙达避出去让穆仲夏方便。

穆仲夏之前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哒哒的。他擦了擦身上,换了身睡衣,又躺下了。古安和阿蒙达就留在朶帐里守着他。

结果穆仲夏这一躺,却变得更严重了。他的体温在短时间内急速升高,滚烫的身体都能直接煎蛋了。

大巫来到泰瑟尔的朶帐,为穆仲夏吟唱祈福的歌曲。

头领部落的男男女女们聚集在泰瑟尔的朶帐外,为穆大师祈福,祈求雪神不要带走穆大师,不要带走他们第三部落的希望。

缪什卡的头发一夜间急白了一半。

大巫绕着地台一遍遍吟唱祈神曲,朶帐外,除了实在不能出来的,都过来了。聚集的人群中,拜热仰头看向天空,眼角是泪水,低低应和着朶帐内大巫的吟唱。

穆仲夏烧得失去了意识,阿蒙达第一次那样哇哇大哭,哭声中满是不安。古安坐在穆仲夏的脚边位置,抱着阿蒙达,脸上流着泪,眼神些飘忽。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穆哥。她贪恋朶帐的温暖,不肯坚持去脏洞,血光就应验在了穆哥的身上。如果穆哥出事,她就是部落的罪人,她永远都对不起阿兄。

昏迷中的穆仲夏被人喂了退烧的药剂,喂了水,可温度始终不见下降。他觉得自己的脑浆都要煮沸了。

明明睁不卡眼睛,体温高得吓人,他却又诡异地感觉自己是清醒的。他能清楚地察觉到周围都有谁。

谁进了朶帐,谁出了朶帐。古安说了什么,阿蒙达做了什么,古安和阿蒙达在哭……

周遭的一切他都很清楚。可他就是睁不开眼睛,身体滚烫得似乎有什么要从体内炸开。

穆仲夏烧了整整七天都不见退,不过眼睛勉强能睁开了。可睁开眼睛,眼前就是无数的雪花点。

就仿佛儿时电视台节目还不是24小时全天候播出时,到点节目结束,只剩下了雪花点,还是彩色的。

红的,蓝的,绿的,黄的……穆仲夏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变成色盲,再也分不清任何的颜色。

脑浆还在热得咕嘟咕嘟冒泡,冰凉贴上脑门,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古安和阿蒙达把冰凉的雪隔着毛巾放在他的额头,缓解他的热度。这是最近这段时间古安学到的物理退热方法。

朶帐外响起了巨魔象的号角,古安和阿蒙达同时向外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到。清楚的号角声再次传了过来,古安把毛巾交给阿蒙达,起身冲到门边,拿起裘袄穿上开门冲了出去。

阿蒙达的细心地给穆阿父降温,眼泪强忍在眼眶里。

部落的人能出来的都在往外跑,古安跟着人群往前冲。

她听到很多人在喊:“回来了!回来了!”

巨魔象的昂昂声由远及近,古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阿兄回来了!是阿兄回来了!她拨开人群拚命向前跑。众人发现是她,纷纷让开。

穆仲夏的高热是压在头领部落每个人心上的一块巨石。

泰瑟尔从巨魔象的背上跳下来,从一名鹰卫的手里牵过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

木宰已经急不可耐了。

泰瑟尔策马向部落里奔驰,木宰在前方发出一声声的吼叫。让迎面而来的族人们让路,告诉一个人,他们回来了!他要吃罐头罐头!要吃煎蛋煎蛋!

冲过来的族人们见到凯旋而归的战(勇)士们,爆发出欢迎的呐喊。可在见到最先冲过来的泰瑟尔后,族人们的欢迎却陡然减弱了下来。

泰瑟尔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异常,心里打了个突。他夹紧战马,战马跑得更快了。

一人策马从人群中疾驰而出,身后带着古安。这时候,欢迎的呐喊已经彻底消失,族人们脸上的难过悲伤与凯旋而归的战士们脸上的欢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泰瑟尔!”

苏旺比朝泰瑟尔招手,很快,双方的战马碰头了。

见到阿兄,古安再也绷不住地大哭出声:

“阿兄!你快回去!穆哥发烧了!”

泰瑟尔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他甚至无暇去听苏旺比对他说了什么。手里的马鞭在马身上用力一挥,战马嘶鸣。

古安扭头,模糊的视野中只有阿兄很快消失不见的背影。

图拉森和汗巴纳策马跑过来,急问:“苏旺比,出什么事了!”

苏旺比面色沉痛:“穆大师发烧了,很严重,喝了退烧的药剂也没有用。已经很多天了。”

图拉森和汗巴纳倒抽一口冷气,两人给了对方一个“完蛋了”的眼神,同时在战马身上抽了一鞭,追着泰瑟尔赶去。

部落凯旋的欢快被穆仲夏的高热冲散。

这次第三部落能比以往每一年的雪季都顺利许多地击退荒兽,可以比以往更早地返回部落,穆大师功不可没。

可谁又能想到,他们回到部落迎接他们的却是穆大师病了,已经多日高热不退。

对帝玛塔人来说,高热不退,就意味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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