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薅别人家的羊毛。”
墨池确实不知道这是啥果子,他见熙白那老东西那么宝贝这玩意,还有他那不舍得样子,他就抢了过来。
问他是什么,那个烧包也不肯说,支支吾吾的,仿佛是什么天大的宝贝一般。
“是昆天界大天道的吗?”
时初瑜在果子里感受到了天道的气息。
墨池现在已不是天道,别人家的那就只有昆天界熙白了。
那是不是说明墨池去找自己了?是不是看见初淮了?
“墨池,你是不是看见初淮了?他有没有事?熙白那混蛋是不是欺负我弟弟了?”
时初瑜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不少,牙磨的吱吱作响,恨不得现在就踹熙白两脚。
“嗯,初淮没事,有本源老头和你爹妈在,能有什么事?”
墨池的手轻轻拨弄着时初瑜的发丝,语气欢快地说道。
初淮此刻应该在本源老头那里休养,毕竟马上就要开始了,本源老头又精又黑,怎么可能让初淮有事?
多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他们会轻松很多,赢的几率也大一点。
熙白那蠢货属实有点惨,惹上时卿那腹黑的家伙,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墨池没想到的是,时卿不仅黑熙白,连他这个未来女婿也黑。
时卿因为自己老婆相中了熙白的一件宝物,本想和熙白交换的,可对方怎么也不愿意换。
他只好把墨池卖了……
两人就这样私下里达成了交易。
墨池怎么也没想不到,不久的将来,电灯泡时时刻刻地横在他和时初瑜中间,后来还给他找了个大麻烦。
差点害他追妻火葬场……
当时的墨池恨不得把熙白捶进五谷轮回之物里。
“没事就好。”
时初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脏也总算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胸腔之中。
然而,此刻的她却依旧眉头紧锁,目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的墨池。
爹地和妈咪都惊动了?
时初瑜心中暗自揣测道。
看来熙白那混蛋够强的,竟然能够惊动父母双双前来替初淮撑腰。
可转念一想,时初瑜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瞪大了那双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所以说,你这满身的伤痕究竟是谁造成的呢?该不会......是被我爹地给揍成这样的吧?”
话音未落,时初瑜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瞬间脸色大变,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活脱脱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雏鸟。
“爹地和妈咪肯定都已经知晓这件事情了吧?他们是不是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呀?”
时初瑜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有气无力地嘟囔着。
毕竟,自己居然和爹爹的至交好友发生了这种亲密关系,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恐怕换做任何人都会感到无法接受吧。
就连时初瑜自己回想起来,内心深处也难免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嗯,瑜儿,他们早就知道了,你忘了我们是如何离开那个小世界(末世)的吗?”
“那时我不敌对方,神魂觉醒了一部分,那时你爹就知道了,他还把你从我身边送走……”
墨池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事无巨细地说着那段不为人知,不平等又极其苛刻的考验。
当时,时卿忍着心中的不快,为墨池修复了那具残破不堪的身体。
等墨池醒来时,哪里还有时初瑜的身影?
只有时卿虎视眈眈盯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眸中除了滔天的怒火以外,还有若有若无的杀意。
“墨池,你个老王八蛋,你怎么下的去手?万千世界中,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为什么诱骗我的宝贝女儿?”
“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龌龊?你怎么敢?”
“你个王八蛋,你可是看着她长大的啊,当初我就不该把初淮和初瑜放到你身边,我把你当好兄弟,好朋友,你个老混蛋竟然觊觎我的女儿?”
“你个变态,你个禽兽,你个混蛋,要不是舍不得瑜儿那个恋爱脑伤心,我非得趁现在杀了你不可!”
“想娶我女儿?做白日梦去吧!”
刚睁眼的墨池,意识还未清醒,又挨时卿一顿拳打脚踢,两眼一抹黑又晕过去了。
时卿的每一次捶打,都恰到好处。
不会让墨池死,但却会让他疼痛难忍,承受撕心裂肺之痛。
循环往复,墨池不知晕过去多少次,挨了多少次打,直到时卿那抹虚影没多少能量后,才堪堪停手。
许久后。
墨池那如蝴蝶翅膀般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被一阵轻柔的微风吹拂而过,这细微的动作表明他再次苏醒过来。
\"墨池,我知道你醒了。如今,瑜宝已将你忘却,而这一切皆是由我亲手所为——我封印了她与你之间的所有过往。\"
时卿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其中却蕴含着无法忽视的决绝。
\"你去历你的劫,权且当作瑜宝从未涉足此地。从今往后,时初瑜永远只是我时卿和沈玉辞的爱女。\"
“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时卿站在高处,以一种俯瞰众生的姿态凝视着倒卧于地的墨池。
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彻骨的寒意,没有丝毫的留恋之情,宛如他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交集,仅仅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罢了。
\"时卿!!!\"
墨池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其怒声震耳欲聋。
他实在难以想象,时卿竟会如此冷酷无情。
他曾拼尽全力去追寻的那束光芒,然而此刻,难道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它就这样悄然消散吗?
心中满是不甘呐,这种感觉犹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简直快要将人淹没窒息!
好不甘心啊!
“时卿,你可知道,我与瑜儿之间乃是命中注定的因果循环。她来到这个世界,便是因我而起,此乃天意,你难道不明白吗?”
墨池目光坚定而坦然,毫无畏惧地迎接着时卿那充满怒火的眼神,他的语气平稳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即便你现在动手杀了我,我也绝不会不会放弃的。
诚然,时初瑜是你的亲生女儿不假,但同时,她亦是我墨池此生认定的道侣,这一事实任谁都休想更改!”
每一个字从墨池口中吐出,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敲击在时卿的心间,那铮铮有声、掷地有声的话语,似乎能够轻易穿透人的灵魂深处。
“混蛋,你以为我真不敢取你性命?”
时卿怒发冲冠,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觊觎他女儿的衣冠禽兽。
手中的长剑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