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我们的通讯结束后,夏博士和霍尔金博士又向米歇尔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奥尔特星云的中心有一个大质量的天体。米歇尔的飞船不知不觉进入了这个天体的同步轨道,于是便绕着这个天体,成为了他的卫星。
“但是我们的飞船一直显示在同一个坐标,如果考虑到在宇宙显示坐标的误差,这个天体也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说很小。”指挥舱内,米歇尔对着从华夏和自己的夏博士团队发来的两份信息进行比对和分析。
“米歇尔将军,我和夏博士通过各船体航行参数的分析,认为这个天体是存在的,但他的体积又很小,引力很大,我们觉得可能会是一个黑洞。”霍尔金继续发来信息。
黑洞?米歇尔一听这个词语,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忽然想起来他被大沙的列修克救到飞船上后,看到了镜像第二世界卫青的月球飞船前端有一块非常大的空白区域,后来老者赵永良告诉他们,那里是卫青捕获的黑洞,用来给月球飞船航行弯曲空间的。
原物世界的人类在太阳系的这几千年的时光里,虽然从理论物理上研究发现了黑洞。但黑洞在哪里,怎么能控制黑洞,甚至利用黑洞的能量。原物世界的人类还没有这个能力。而镜像第二世界已经发现了黑洞的秘密,并且已经可以利用黑洞来做宇宙航行。
“夏博士、霍尔金博士,我们这次出来探索镜像世界的秘密,其实我心里没什么底。现在我们遇到了有可能是黑洞,这是不是我们可以研究的一个方向。”米歇尔向夏博士回复信息。
在征得了地球华夏和北美的意见后,米歇尔将一部分飞船留在奥特星云打圈圈的位置,让夏博士的团队进行研究。其他的飞船则加大推进力,逃脱了黑洞引力的束缚,向更深远的奥特星云飞去。
而米歇尔不知道的是,他们飞向的地方,正是当年老者赵永良来原物世界的通道。米歇尔随行的舰队在经过一片弯曲的空间后,突然进入了一片开阔地,接着他们看到了奥特星云边缘的冥王星,没错,就是冥王星。
米歇尔揉了揉眼睛:“我们回到了太阳系?”但很快,他就发现了这个地方的不对劲。虽然飞船屏幕上显示,这是个一元恒星系,绕着这个恒星飞行的八大行星跟太阳系的结构一模一样。但是,这个一元恒星系到处可见战斗的痕迹,到处都是残破的飞船,有的在宇宙里缓慢的航行,有的则绕着一些行星旋转,还有的就坠落在行星上,这些痕迹表明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或者几场非常惨烈的战斗。
米歇尔飞船上的人都惊呆了,他们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势力,要对他们动手。
而在夏博士那边,突然发现米歇尔的飞船联系不上了,起初他们以为是宇宙辐射或者是黑洞的信号干扰。但连续几个地球日的时间都联系不上,让夏博士预感到可能是出事了。于是,夏博士便向华夏、北美、大沙和欧洲汇报了这件事情。
各势力一直联系米歇尔及其船队,但无一例外都联系不上。
我在地下城警备室也是有些着急,其中还有我们华夏的晋绥号飞船一起跟着米歇尔在探索,这万一真的遇到什么事情,这些官兵的家属肯定会非常的伤心。
这时候,老者赵永良突然联系我:“米歇尔走的奥特星云是不是遇到了黑洞?”
“不敢肯定,但夏博士和霍尔金博士猜测是小型的黑洞。”我说道。
“那就对了,这是通往镜像第一世界的路线。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老者赵永良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联系他们吗?”我继续问道。
“两个世界被黑洞隔绝了,通讯是联系不上的。”赵永良摇摇头。
“那我们再派飞船过去,把他们找回来。”我提出了我的想法。
“不一定可行。我们当年的科学家对黑洞已经有了一些认识,并制造一一艘穿越黑洞的飞船,就是我坐着来的那艘。但其实,我们这艘飞船从来没有用过,没人知道科学家的理论是否可行。直到我们世界快要被毁灭的时候,我们世界的卫青才让我驾驶这艘飞船飞向了那片奥特星云,而我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原物世界。虽然我的目的也是来这里,但整个过程却是非常的戏剧化,有时候甚至是运气。”赵永良回忆起了当年他来原物世界的那段记忆。
“你的那艘飞船在哪里?”我问道。
“应该还在大沙驻月基地,我当时遇到了尤里加加林,后来飞船就是他的保管。”赵永良回答。
“嗯,我会联系列修克,让他去看下这艘飞船,如果他们真的去了镜像第一世界,可能还需要靠这艘飞船去联系他们。”我说道,随即,我又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在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者赵永良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的说道:“他们最大的危险就是镜像第一世界也存在坍缩的现象。坍缩的大小,范围不可预计。”
“大小不可预计?”我皱了皱眉头问道。
“嗯,小到一个桌子坍缩,大到一个行星。都有可能。”赵永良回答道。
镜像第一世界里的米歇尔,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场景,这个炼狱般的世界。而当他反应过来想要联系原物世界的时候,发现他的飞船根本联系不上原物世界的任何人。
大沙驻月基地,列修克在接到我的电话后,也是立即派人去寻找老者赵永良所说的这艘飞船,但是一无所获。
“卫将军,我们没有找到您说的那艘飞船。”电话里,列修克有些沮丧的说道。
我忽然反应过来,有可能是有人给藏起来或者开走了,随即问道:“加加林还在月球基地吗?”
“卫将军,他自从上次大战过后就失踪了,我们以为他回地球了,实际上,米林科维奇也没有见过他。”列修克的话,似乎让我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