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政协里的副主席,都是在体制里时日无多的了,在那里养老呢,再说虽然同样是四大班子,但是在那里能干出个什么业绩来,所以当他们知道聂飞也是学员的时候,就在猜测这小子会不会是哪个县里的局机关干部的一把手,也是要履新的呢,没想到居然这家伙直接就是个副处了。
不过这三人又打量了一眼聂飞,心里又在计较其他的事情,县政协副主席那也是一个副处了,有的人关系到位还是高配的正处,聂飞以二十几岁的年纪能蹦跶到那个地方,看来要不是县里有关系那就是市里有关系,这是去那里先混个级别,不过他们也都非常奇怪。
这海通市的领导们究竟是怎么样把这家伙给同意去干那个职位的?二十几岁,这太不可思议了。
“聂飞,你怎么在政协呢?”张云成就很意外地问道,“这让人意外了。”众人也都看向他,想知道聂飞是怎么回答的。
“我是学建筑的,本来是我们县水务局的局长。”聂飞就笑着道。“不过我跟我们县长不对付,所以就去了政协了。”
“洪涯县……”张云成歪着脑袋就想了想,“我们河源市新调来的一个分管工业的副市长张国忠好像就是你们洪涯县的吧?”
“没错,不过我是属于不受重视的一类。”聂飞就苦笑着道,众人就明白聂飞是什么意思了,这家伙是明升暗降啊。
别看现在这个副主席是个副处,实际上他所处的身份地位,还真没有一个水务局局长来得大,因为基本上把聂飞的晋升空间给封死了,众人就心道难怪洪涯县的领导这么痛快就给这家伙一个副处,合着是这样的啊,一朝天子一朝臣,估计是新上任的县长把他的心腹给调到了水务局,那聂飞就只能是靠边站了,不过他们也奇怪,既然已经把聂飞给贬低了,为什么又派他来参加学习班?
“这个学习班是我们张县长当初给我报的。”聂飞就笑着道。“当时县里选了一批干部,结果我还上榜了,等通知发下来的时候,张县长都去河源市了。”
“嗯,对啊!”张云成就点头道,众人也就明白,这就解释得通了,一般县里都要多报一些人上去,毕竟这个县处级干部培训班的筛选淘汰率还是挺高的,所以都是本着多报的原则来进行,只不过聂飞恰好就是那个幸运儿,估计省委党校看他是个年轻干部,而且在水务局又干出了一些成绩才把他给选上去的。
既然选上了,洪涯县也总不能不让人家来不是?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聂飞会顺理成章地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小老弟你也不要太灰心。”张云成就笑着道。“体制里的事情哪里说得清楚,指不定你这次培训班一上,回去就能捞着个好差事呢。”
“没错没错!”另外两人也就点头道,算是安慰一下聂飞吧,年纪轻轻没有什么后台,结果就被搞成这个样子,其实他们心里也很清楚,聂飞想要再爬上去,恐怕是很难了。
“聂飞……”刘同海脑子里就回想了一下,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怎么了?刘县长?”聂飞就笑着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交代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哦,没事,我就是觉得你这名字有些熟悉罢了。”刘同海就笑着摆手道。“可能这个名字比较平常,觉得似曾相识罢了。”
其实这几人应该都知道聂飞的名字,就是在三年前聂飞还是港桥乡副乡长的时候,省委组织部还专门为聂飞召开过一场新闻发布会澄清他的职务问题,也就只有那一次,在东江省闹得沸沸扬扬。
“刘县长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张云成也皱着眉头道。“这个名字我好像也听过,不过是几年前了……哦对了,我记得当时省委组织部举行过一场新闻发布会!”
“哦!对对对!”经过张云成这么一提醒,众人都想起来了,他们都看过那场发布会。“聂飞你可以啊,我记得你那时候才不过二十岁出头吧?别人质疑你的副乡长职位。”
“是啊,就是被我们现在的县长的一个下属质疑的。”聂飞就笑着道,他就找了个借口,反正马光严跟舒景华都是蛇鼠一窝,正好就拿你们来给老子当挡箭牌了,“后来我提升到正科之后,就一直干到我们县长调任了。”
众人就明白了,聂飞这次之所以能入选,估计就是因为当时在洪涯县干出了成绩,省委组织部在审核名单的时候就格外留意了聂飞,应该也就是这样了,找不出其他的解释来。
“所以说你也不要担心嘛!”刘同海就笑着道。“你要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说不定你这次培训完了之后会入一些领导的法眼呢。”
“是啊是啊!”其他两人就点头道。
“但愿吧,反正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哪里搬!”聂飞就笑着道,也不再耽搁,把背包给放到桌上,将洗漱用品拿出来摆放好,中午的时候众人就拿着饭卡去食堂简单对付了一顿,回到宿舍聊天休息了一下,下午上课时间一到就去了教室。
“这次来培训的人还比较多啊!”张云成就低声说了一句,现在没有排座,所以基本上都是一个宿舍的人坐一起,毕竟上午聊了也都算熟悉了,环视了一下四周,一间教室里基本上坐了四十多人。
“现在的干部处在老龄化和年轻化换血的档期。”刘同海就低声道,这也是跟国情有关的,以前讲的是经验,所以较多的干部年纪都比较大,年轻的干部上不来,随着一批年龄快到点的干部要退了,下面三十五到四十多岁的干部也要起来了,所以现在基本上就出现了一个干部晋升的小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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