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从管委会事业编制招聘来讲,这件事就是蔡德林负责的,张强考试成绩并不及格,却堂而皇之地通过了考核,这件事虽然放眼全国都很平常,但就是蔡德林的责任。
如果说这个责任还不够大的话,那么彭正盛在接到举报信重新对竞聘人员进行考核而录取了成绩优异的人之后,本身蔡德林已经违反竞聘制度在先,在彭正盛将其行为纠正过来之后,蔡德林不但不如实给张伟利说明情况,反而大肆诬赖聂飞,挑起张伟利和聂飞之间的仇恨,这已经是要背负行政责任了。
作为公务人员以及一个党员,团结和做好党群工作关系那是很有必要的,你不但不这么做,反倒还去挑拨关系,往小了说,这是在挑拨个人之间的关系,往大了说,这是在挑拨群众和政府机构之间的关系,这个责任难道不够大?
而且张伟利自己也承认,他投毒,正是听到蔡德林给他说的那一番所谓的聂飞以自己农业工作出色为依仗在管委会嚣张无比横行霸道,给他儿子介绍工作也会被聂飞给搞掉的言论之后才心生投毒报复心态的。
只要县里一追究,详细一调查,那一切都真相大白,聂飞在管委会嚣张跋扈吗?至少在目前是找不出来这样的证据的,聂飞会搞掉张强的工作吗?至少在这方面聂飞是做得有理有据,张强自己考试通不过,那能怪得了谁?至于那封举报信。
虽然举报信是彭正盛写的,但是匿名举报你能找到谁?想查压根就查不出来,信里的字儿都是打印的。
所以这就是聂飞给蔡德林开的一套组合药方,堂堂管委会副主任,国家干部,在村官面前大肆诋毁和扭曲自己另一个同事的声誉,挑拨干群关系这已经是不可容忍的了,如果他不这么挑拨,那么张伟利就不会心生投毒的念头。
所以这件事,蔡德林虽然逃脱了刑事责任,但是行政责任是绝对无法逃脱的,投毒案可大可小,但影响肯定是非常巨大的,张国忠和刘坤民完全可以以此来把蔡德林的职务给撤销了,说难听点,没开出他的公职已经算是轻的了,说轻点,这是在给经开区抹黑,说严重点,蔡德林的行径就是在给洪涯县抹黑,给全国的公务人员队伍和政府机关抹黑!
但是没办法,这次是人算不如天算,如果说秦继业那边没什么问题,张国忠和刘坤民这次在会议上就会很硬气了,可以直接拿下蔡德林,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算是小胜一步吧。
很快县里的处分通知也就下来了,这在管委会引起了非常大的反响,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相关的情况,不过大部分人也都猜想肯定是斗战胜佛跟这些领导之间的一次斗争结果,不过这也颠覆了众人对聂飞的认知,这家伙也真是太能折腾了,而且这么一折腾还能咬下蔡德林一口肉来。
至于蔡德林他们现在倒是没有再去关注这件事了,他得赶紧掰回一城来,要做的就是赶紧去美多集团商议入驻的事情,而且在此之前,杨德凯还得先把一些事情给安排好,那就是去找马光严说土地的事情。
“这个问题我跟周市长先商议一下。”马光严抽着烟显得很凝重,现在好几个县份都在抢美多集团,而且从其他硬件设施上来说,其实洪涯县并没有什么优势,唯一有优势的地方,就是洪涯县舍得拿价值上亿的地皮来免费赠送,但这条路已经被聂飞给堵死了。
“对,马县长和周市长高瞻远瞩,应该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的。”杨德凯一听马光严这么说,嘴巴上虽然说得很客气,不过心中却有些不看好,聂飞那家伙的一句保留向上级机关申诉的意见就好像一个天堑一样摆在面前,其实照杨德凯的想法,还不如直接就强行通过算了,由周焕山去打通上面的关系,只要省里不受理聂飞的申诉,难不成这家伙还敢跑到中枢机关去告状?给他一个胆他都不敢去。
两人商议了一阵子,马光严便夹着包直接出发去市里了,现在要紧的事情不是去报复聂飞,而是要加强自身的资本,他得去找周焕山商议这件事。
“其实这件事如果你们一开始就告诉我,早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周焕山抽着烟慢理斯条地道。“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
“周市长有什么好主意?”马光严眉头一挑就问道,如果说能够有好办法把聂飞给绕开,他宁愿去绕开聂飞这道关口,免得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
“走表面程序。”周焕山就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点了点马光严,“你们思考问题还是太过于片面,没有考虑到全方位的问题。”
“表面程序?”马光严一愣,他还这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其实对于马光严来说,虽然在洪涯县负责工业工作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所谓屁股决定了思维,洪涯县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很多其他地方的东西人家也都守口如瓶不说,他也不了解。
“谁都知道,国有土地使用权出售那都是要交钱的,你们就是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周焕山就说道。“万变不离其宗,不管你底下的人怎么搞,表面上的功夫得做足嘛!不管给不给钱,张国忠要的结果就是让美多集团落户就可以了,至于这个地要不要送,这不在张国忠关心的范畴。”
“周市长的意思是,表面签订一个买地的协议就可以了?”马光严就好奇地问道。
“不,钱还是要付的,但是付完之后,又给美多集团转回去。”周焕山伸出一根指头摆了摆就道。“管委会的财务累死自收自支,除了每年给县里缴纳的税收之外,其他的都是由管委会自己支配,这笔钱用在什么地方,还不是你们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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