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种想法是不可能的,人也回不到过去,俗话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或许每个人的路都是注定的,聂飞心中想道,既然注定了的路,那就不要太费神地去想吧,抱着怀中的柔软身体,聂飞逐渐睡去。
周六他也不是像往常一样窝在罗伊的家里休息人,虽然单位不上班,但是街上的改造工程还在继续,而且是争分夺秒,聂飞索性就收拾了一下心态去工地上转转去,他得时刻注意着这方面的东西,严防发生任何意外事故,多一个人时刻检查着,说不定也能看出一点风险来不是?
至于曾林丽那边,聂飞打算等到十来天之后放元旦假的时候回去看看,顺便把曾林丽带出去玩一玩,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吧,现在几个女人已经搅合成这样了,聂飞也没什么办法,他也没什么控制力了,只能让感情的事情自己发展,被人发现了大不了也就是个丢官罢爵罢了。
周一照常上班,表面上的洪涯县平静无风,可私底下的发力还是暗潮汹涌,这几天已经有不少乡镇的书记镇长来找张国忠或者刘坤民汇报工作了。
其实自从曾连发的提前退休申请在人大挂了号,这个秘密基本上就保不住了,人多嘴杂,大家伙都有各自的圈子,特别是到了一定位置的人,都有自己的人脉,他的人脉也会想着通知他一些消息以维持这份关系。
所以从周一开始,这些乡镇的领导们,但凡是跟刘坤民、张国忠能扯上一点关系的,都赶紧过来汇报各自管辖乡镇的工作来了,说白了就是来表功的,让领导们知道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那也得有疲劳啊,经开区党工委书记那个宝座,谁不想去做?
他们本身都是有行政机构管理经验的人,而且都已经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了,谁都觉得自己能把那个位置给坐得好。
至于有一些不能直接跟刘坤民和张国忠建立联系的人,也开始各自寻找目标了,于是组织部长向立群那里每天也是不少过来窜门的人,毕竟向立群是管官帽子的直接人物,找他也是没错的,要是把他给推荐给刘坤民那也是有机会的嘛!
“这些人啊!”刘坤民和张国忠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平时一个个呆在自己的地盘当土皇帝,要不是开会之类的,根本不乐意来县里,这下倒好,现在一个个地憋着劲地想要来给咱们汇报工作。”
刘坤民也是被这些人给弄得没办法了,索性闭门不见,跑到张国忠这边来躲来了,张国忠也是一样,正好刘坤民过来了就说要商量一些事情,让那些乡镇领导们明天再过来,秘书好不容易把这些家伙们给劝走了。
“这也可以充分地说明,党工委书记这个位置,必须得有一个能担当得起责任而且还没有多少做官意识的人去做。”刘坤民的手指头在沙发扶手上点了点道。
“这些家伙们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上钻,只是他们没想过,能往上做官最根本的真谛在哪里?那就是踏踏实实做事情!”刘坤民便说道,聂飞从来就没想过削尖了脑袋往上爬,他就一门心思地做自己的事,领导有任务安排给他,他就想方设法地去完成,于是他就进了这两位领导的法眼内,就算他背后站着一个蒙天豪,但是试问当初如果蒙天豪碰到的是洪涯县其他乡镇的书记镇长或者一个普通的公务员,能让他引起重视吗?不可能,因为你没无私奉献地干出什么事情来让蒙天豪刮目相看。
当初打动蒙天豪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扶贫,在乡里拿不出钱来的情况下自己掏钱办事,这才是打动蒙天豪最根本的地方。
“好像这次港桥乡的人没过来吧?”张国忠就问道。“郭平安是没来给我汇报过工作。”
“没有,彭正盛也一直呆在乡里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照理说他们还是知道这个消息的,这可是一个能升官的好时机,那两个家伙以前斗来斗去,不就是为了能进一步离开港桥乡吗?”刘坤民便笑着道。
“我倒是给国土局那边的人去了个电话。”张国忠说出了缘由。“聂飞那小子一直惦记着给牛王庙修条路,想把上面发展起来,这是当初他扶贫的目标,港桥乡总共十个自然村,其中八个都有了支柱产业了,现在就剩下另一个村和牛王庙了。”
“我曾经答应过聂飞,让他好好办他的事,牛王庙那边先不要着急,不过我还是让国土局和设计院派出了一队人马去搞测量,先把预算给做出来,经发大道卖给永安集团的那块地不是还剩下个把亿嘛,我打算看看修那条路需要用多高的等级,花多少钱,要是在预算之内,干脆就圆了那小子的心愿,把路给修了。”张国忠笑着道。
“今天国土局测量队和设计院的人都过去了,郭平安和彭正盛两个人领着乡国土所的人忙着带路去了。”张国忠又道。
其实张国忠是很想把剩下的一个多亿给用到其他地方的,不过后来他想想也就算了,聂飞一直为县里的事情跑前跑后,他也总得给人家一点甜头尝尝,反正这笔钱如果不是聂飞想办法弄过来,县里也是捞不着多少钱的,大部分都得进了经开区的腰包,而且修路的确是对人家山区里的农民有好处,能够吸引投资,所以张国忠思来想去,干脆把心一横,老子就当没这一个多亿这回事,把这笔钱拿出来用在扶贫上,也算是把钱花在刀刃上了,正好也圆了聂飞的一个心愿。
“看看!看看!”刘坤民就点了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聂飞一起共过事的人,你不管他以前怎么样,至少现在人家能拿出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态度来,没想着来跑官,而是去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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