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回避原则,这种事情我该回避,刘书记、东海同志,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看我的面子!“张国忠明白刘坤民的意思,被自己亲戚、亲生骨肉搞得身败名裂黯然收场的官员不在少数,这件事张国忠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来。
如果这件事被有心人拿来无限放大的话,那对张国忠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别的不说,就在你要升迁的时候被人来上这么一下子,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只要证据确凿,一定要按照党纪国法严肃处理!”张国忠又继续说道,叉着腰就在原地走了两部。“简直是混账东西,仗着老子的关系在县里胡作非为!刘书记,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这是应该的!”刘坤民便点头道,邵东海身子一咧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面带路,将张国忠一行人带领到了刘大胜的那件审讯室,哪怕是站在门外,都还能听见刘大胜那嚣张跋扈的声音,一个劲的威胁警察要是不放人的话,就让他们明天滚蛋之类的话语。
“嘿,又来几个人啊!”邵东海把门推开,刘大胜一见走在前面的邵东海便哈哈笑道。“我告诉你们,来多少人都没用……舅舅?”
刘大胜再定睛一看,走在邵东海后面的就是张国忠,这家伙脸上的表情刚开始一愣,紧接着就是一喜,急忙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要不是椅子前面有一块铁棍上了锁的话,他就要冲过来了。
“舅舅,你可算来了啊,这群家伙太无法无天了,连证据都没有就抓人,舅舅你快放我出去啊!”刘大胜虽然不能冲过去,但张国忠一走进了他就立刻站起来。
“啪!”张国忠铁青着脸,一句话没说,直接就扬手一耳光给扇了过去,这一耳光极其清脆,那声音响亮得现场每一个人都感觉好像这巴掌是扇在自己脸上一样。
“舅舅,你打我干什么啊?”刘大胜惊诧地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国忠道,心说最疼爱自己的舅爷怎么还打上自己了。“这我什么事儿都没干啊!”
“不争气的东西!”张国忠就骂了一句,现在已经不是刘大胜干没干什么坏事的事情了,而是这家伙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和说的那些话,如果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那对张国忠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就算你什么事都没干,你的嚣张跋扈也把张国忠害得不浅。
“你还想干什么啊?”张国忠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人家有男朋友想方设法都要去抢,还利用国家公职人员手中的权利去找人麻烦,谁给你的这个权利?啊?”
“我……我没有……”刘大胜捂着脸,说话的声音就小了许多,连说话都显得没多少底气了,心道舅舅怎么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情了?
“没有?”张国忠一伸手就把刘民录的那张审讯记录往他面前晃了晃,“还不老实!我看你就是欠教训!自己待在这里,把叫人袭击聂飞的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要是敢隐瞒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东海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张国忠就对邵东海说了一句。“我就一个要求,严格按照法律准绳办事,不要看我的情面,就算是我张国忠犯法,那也有党纪国法严惩,更何况是我外甥!”
“是!”邵东海身子一板正立刻回答道,说罢,张国忠和刘坤民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舅舅……舅舅你别走啊!”刘大胜这下才真的是慌了,他在洪涯县最大的靠山不就是自己这个舅舅吗?现在张国忠都不管了,还他能怎么办?
“闭嘴!坐下!”邵东海就冲着刘大胜吼了一声。“你们继续审问,注意方式方法,还是要给嫌疑人足够的休息时间,明天一早我就去申请延长羁押令。”
一听到邵东海这么说,刘大胜这下是彻底慌了,他本来就不懂法,知道二十四小时审问还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呢,哪里知道还有延长羁押呢,看来这是要把自己给死磕在这里啊。
说罢邵东海就直接出门走人了,反正局里有休息的地方可以让刘大胜睡觉,还有二十四小时专人看守,这个案子本来就是个无头案。
找人来打聂飞的人是邵波找的,都是信得过的人,而且还不是洪涯县本地的,邵波本身就是警官学院毕业,而且当了这么多年警察,那反侦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这都要能抓住把柄,那就白瞎了他这么多年的资历了。
聂飞当初想这个办法,那就是要给刘大胜一个深刻的教训,深刻到张国忠都不再管他,其实像刘大胜这种人,把张国忠那层光环一剥掉之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以他的这种头脑和办事能力,说不定去工厂打工人家都嫌他笨。
而且聂飞也不怕有人追究此事,洪涯县没破的无头案多了去了,聂飞这被人打成软组织挫伤那算个什么,等时间一久,自然也就没人会记得了。
至于雷天友和刘民录,这两个人本来就是来打酱油的,邵东海为什么要抓他们回来,无非就是要坐实聂飞跟刘大胜发生冲突,刘大胜扬言要弄死聂飞的动机,只要有了这个动机,再加上刘民录交代的刘大胜看中了聂飞的女朋友想要搞到手,这动机就太强烈了。
只要有了强烈的动机,而且刘大胜现在又是目前为止这个案件唯一可怀疑的对象,那么刑法就对嫌疑人的侦查羁押期限有规定,不得超过两个月,如果不能结案,还可以向检察院再申请一个月的延长,也就是说,邵东海有三个月的时间跟刘大胜来耗。
像刘大胜这种在外面花天酒地早就喜欢上了酒色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看守所里面的日子?每天给你三顿青菜豆腐外加一点点肉末,就足够了,这种饭菜,刘大胜吃不了三天,那绝对会被搞得清口水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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