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刚来呢!”刘大胜就摆出了一副不要脸的神色,似乎将刚才曾林丽对他的不满以及他刚才对曾林丽的威胁抛到了九霄云外似的。“这里面空调如此凉快,外面热得跟火炉似的,曾小姐不会这么铁石心肠把我赶出去吧?再说了,能看着曾小姐这么年轻貌美的美人,我都觉得心情舒畅啊!”
“我觉得我面对着你心情很糟糕,所以我还是请你走的好!”曾林丽看了看刘大胜丝毫没有给他面子。“赶紧走!”
“如果我不呢?”刘大胜一脸笑意,他自问在洪涯县,还没有谁敢轰他走,否则那就要承受他的怒火。“曾小姐你要想想这样做的后果!”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曾林丽直接起身就走到了窗户边上,就把脑袋给探了出去喊了一声你们都上来吧,刘大胜的脸色就是一变,不一会楼梯间就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不到半分钟,这间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大群中年人就站在外面,有男有女,手里不是拿着扫把就是拿着铁锹,还有提着长板凳的,总之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们想干什么?朗朗乾坤想造反吗?”刘大胜脸色一变,吓得一下子就从沙发椅子上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信不信我报警把你们都抓起来!”
“我造你妈的反!”刚才那个妇女往地上啐了一口便骂道,“你这狗杂碎要搞得我们全村都吃不上饭了,还不如搞死你一条命,救活一村人呢,乡亲们,打死他!”
“打死他!”身后的一群人就传来爆喝,一个个提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就往里走,吓得刘大胜脸色死白死白的。
这些刁民可是来真的啊,他的命可比这些刁民金贵多了,要是在这里出了个三长两短,那可就亏大发了,一想到这里,刘大胜的腿肚子就有些转筋,一步一步地往窗户边上退去,他带着一些威胁的眼色看向曾林丽,意思是我今天在这里出了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都让开,让他滚吧!”曾林丽说了一声,刚才她朝那个妇女使眼色就是让她去叫人,怕出现这家伙当无赖,她还真猜对了,但曾林丽是万不敢让刘大胜在这里出什么意外的,要不然这全村人都别想好过。
“曾厂长……”那妇女还有些不甘心,不过看到曾林丽摇头就只好闭嘴不说话了,然后就死死地瞪着刘大胜。“算你运气,要不是曾厂长,老子今天打死你!呸!”
“赶紧滚!”曾林丽又朝着刘大胜呵斥了一声,这家伙这才醒过来,看见那群人让开了一条道,这才赶紧跑了出去,在经过那群村民的时候心里还一个劲地打鼓,生怕有人对他下黑手,不过好在这些人都还克制得住。
等到跑到院子里看到自己的车子和司机,刘大胜心里才觉得安全一点,又转身看向了站在楼上窗户边的曾林丽。
“你等着!今天的事情没完,曾林丽,老子不让你撅着屁股跪在床上让老子日得求饶,老子就不叫刘大胜!”刘大胜恢复了底气,指着楼上的曾林丽跳着脚骂。“你看着,老子要把你全身扒光了日!”
“滚!”曾林丽气得一转身就大步流星地从办公桌上抄起自己的杯子就走到了床边,朝着刘大胜就这么扔了过去,哐啷一声,那玻璃杯摔得粉碎,刘大胜的这一声骂也把这群村民给激怒了,一个个地抄起家伙就朝楼下跑去,刘大胜一见到这阵仗,赶紧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呼!”曾林丽望着落荒而逃的刘大胜的车屁股呼出一口气,刚才说硬话倒是说出来了,可是眼前的困局怎么办?真入她所说大不了这个厂子不办了?自己真能狠得下心不办了?这都是自己和这些股东们的心血啊!
随着加工厂的生意越来越好,现在越来越多的村民都参与到了散养土猪的行列来,也有一些比较有资金的村民加入到加工厂里成为股东,每个月底都能分红,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曾林丽也有信心,以后土猪腊肉加工厂也会成为杨柳道子的支柱产业乃至是整个港桥乡的支柱产业之一。
可是现在因为她加工厂就受到了挫折,这让曾林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权利,可以成为那些正直的人为人民谋取幸福和利益工具。
但是也可以成为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利用起来对付他人、威胁他人的武器,比如聂飞和刘大胜,就是两个非常极端的典型。
现在曾林丽就只能是寄希望于聂飞那边了,她对此已经没有了一丁点的办法,所以在把这些村民劝退之后,曾林丽平复了一下心情,就给聂飞去了个电话。
她得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聂飞,倒不是说去给聂飞告状给他增加麻烦,其实曾林丽是不想跟聂飞说这些事情的,只能是让聂飞凭添烦恼,可是这涉及到刘大胜,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对聂飞发难,毕竟他背后通着张国忠,是聂飞的顶头上司。
所以曾林丽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聂飞,让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让他心里有个准备,要是因为自己搞得聂飞被人下黑手,那曾林丽就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聂飞的灾星了。
“他居然敢威胁你?”聂飞一听曾林丽把整个事情讲述了一边,拳头就握得死死的,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抖了抖,这是他甚怒难平的表现。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曾林丽叹口气道,“我已经打发他走了,再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倒是你要注意一点,刘大胜背后通着县大老爷,小心他对你下手!”
“他倒是敢!”聂飞立刻说道,他自问在洪涯县,除了梁博文这几个还不知道自己底细的而且还跟自己有仇的人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之外,就连张国忠也不会轻易地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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