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轻笑不语,心中暗想:“原来是想让小林子过来给我当跟班。”
林震南见陆康不说话,又急忙道:“若是恩公答应,林某愿将家产尽数奉上!”
陆康一怔,没想到林震南这么有诚意,心中寻思着这事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便点点头,答应道:
“林总镖头严重了,我要你家产做甚。
你们想让小林子跟着我,我答应便是,两年后,还你林家一个不一样的儿子。”
陆康也想通了,在江湖中混,总是孤家寡人也不太好,还是得培养培养自己的势力。
如果事事都需要自己亲自出手,不跑死也得累死。
“多谢恩公成全!”
林震南闻言一喜,又磕头拜谢。
虽然陆康只说带林平之两年,但两年之后,林平之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而且经过两年的相处,林家自然而然的也会成为陆康的人。
陆康修炼速度恐怖,两年后不知已成长到何等高度。
到那时,谁要动林家,还得掂量掂量。
这一次,陆康没有阻止林震南,任由他磕头。
林震南这一拜,也正式把林家命运交给了陆康。
两人不知道的是,今天他们这一决定,将来会给各自带来多大的好处。
陆康见他拜完,这才把他扶起,缓缓问道:“小林子以后跟着我,那林总镖头今后有什么打算?”
林震南如实道:“我打算继承家传剑法,提高武艺,以后恩公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也能帮帮忙。”
他心中自然明白,陆康答应这样做,绝不会只是和林平之投缘。
所以必须要让陆康觉得林家有价值,这样的关系才能维持长久。
想着林震南一家已经投靠自己,陆康也得为他们考虑考虑,便道:“既然你已决定,这几天我便留在福威镖局为你护法,等你剑法小成后,我再离开。”
“多谢恩公。”
林震南躬身道。
陆康思索了一番,道:“我离开福州后,你将镖局总部搬到洛阳,那里有你老丈人的金刀门,相互也能照拂一二。
洛阳城中,有一家名为‘酒底捞’的酒楼,那是我开办的,你们到了那,我们之间也好相互联络。”
“酒底捞”里的烧春酒,近来在明州、青州一带很是出名,林震南虽然在并州,也略有耳闻。
那些去洛阳走镖的镖师,宁愿花费半月的俸钱,也要去尝一尝,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林震南没想到这就是陆康的产业,略微有些惊讶。
想到陆康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已为林家想好了以后的路。
可见已将林家当成自己人,林震南听完,心中不禁激动道:“全凭恩公吩咐。”
陆康淡淡笑道:“林总镖头,咱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你以后也别再叫我恩公了,叫我公子即可。”
“是,公子。”
林震南躬身说罢,唤来林平之,让他请陆康到家中住下。
而他自己和王夫人借口要去老宅祭拜,要先行离开。
“陆大哥,以后还请多多教导。”林平之满口答应,朝陆康抱拳恭敬道:“这便请陆大哥随我到镖局去吧?”
陆康点点头,把曲非烟叫进来,道:“非非,你和曲老说一声,这几日我们要到福威镖局去住。”
曲非烟闻言,神色间有些伤心,低着头,小声道:“爷爷怕我今日又要难过,昨夜已经离开。”
“曲老已经走了?”
陆康一怔,安慰了几句,暗想:这老头也太不厚道了,这就拍辟谷走人了?
......
两人随林平之来到福威镖局,受到镖局上下热情招待。
现在,镖局里的人对陆康又敬又畏。
他来了之后,居然没人敢再穿与他同款的青衫。
看来他们都把陆康昨晚说的玩笑话当真了。
陆康轻笑一声,也没当回事。
日暮时分,王夫人扶着重伤的林震南返回镖局。
林平之看到父亲这副模样,以为他们在路上遇到了袭击,吓得脸色苍白,满脸担忧道:“爹爹,你怎么了?”
林震南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坠马受了点伤。”
一旁的陆康看得暗自咂舌,心想这林震南还挺狠的,应该是在林家老宅现场就给割了。
“林总镖头,你伤势不轻,还是让我来帮你疗伤吧!”陆康走过来,淡淡道。
林震南知道他武艺高强,也不客气,抱了抱拳:“那就有劳公子了。”
众人一起把林震南带到一间偏房,陆康请其他人都离开后,把他扶到床上,两人相视盘腿而坐。
陆康瞟了一眼林震南双腿之间,小声问道:“林总镖头,你这就割了?”
“割…割了。”
林震南忍着身上的阵痛,尴尬道:“原本我还有些犹豫,但得到剑谱之后,见其上招式精妙无比,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要试试这绝世剑法。”
陆康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挪开眼睛,也没嘲笑他的意思。
辟邪剑谱上的精妙招式,真的很难让一个习武之人拒绝。
陆康让林震南转过身去,伸出双掌贴在他后背,催动真气缓缓进入其体内,为他疗伤。
突破到先天境后,陆康对真气的控制比以前熟练不少,运功替人疗伤也得心应手。
林震南这种属于大面积创伤,失血过多。
伤口已经被他们夫妇撒上了什么药粉,止住了血。
现在陆康只需要按照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章,为其渡入些真气,稳住气血,然后休养几日就行。
一个时辰后,疗伤结束。
陆康额头上也微微出了些汗,他叫来王夫人和林平之,交代了些这几日的注意事项。
林家三口又是感谢连连。
王夫人因为要留下照顾林震南,便让林平之去吩咐下人,准好酒宴,好生招待陆康和曲非烟。
她还特意向林平之强调:“平儿,陆公子为你爹爹疗伤,出了一身汗,你记得让春兰她们准备好热水,服侍公子沐浴。”
陆康轻甩身上有些被汗水粘湿的青衫,脱口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言罢,看到王夫人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心中一怔,心想莫非她对自己有什么误会不成?
陆康想了想,暗自寻思:这王夫人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很喜欢在她家沐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