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宫……
“我想一个人静静。”
雨灵将自己反锁屋内,赤日刚被人推出来,语气还有些不满,“你现在又在闹什么。”
“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还不够懂事吗?”
门哐地被拉开,雨灵就站在那望着他,他五官清俊,脸上的稚嫩都还未完全脱去,平时不是一副爱哭便是一副爱笑的模样,极少见他如此动怒。
“我连朋友都不交了,就是只与你阵营的那群人打交道,你知道他们背后在说我什么!”
“他们敢说你什么?说你你就不会揍回去,说的像是这么多年吾没给你处理这些破事一样!”
赤日此时也是动了些气,“不让你交朋友,你看看你这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搀言附媚,口蜜腹剑,之前的教训还不够,现如今又招来个求娶的,你要是愿意嫁怎么刚刚不答应,在这耍脾气。”
“何来阻碍你们交朋友一说,你当司春每日去找腾蛇圣女吾不知吗。”
站在门外担忧的司春一愣。
“你又要同我和司春比较了是吗?你心里眼里看的我们根本就不公平,司春做什么你都惯着宠着,我呢!你有了解过青山吗,你就说一个劲地不让我与他往来,我就是喜欢和他做朋友怎么了,你难道不是因为厌恶白月才不让我与他往来的吗!以前我不知原来还会有人会在意错误的缘由,在你心里我错了就是错了,我就会一直错下去!可白月和你不一样!”
赤日冷笑一声,“你现在又在比较什么?”
祂一步步地逼近他,“你觉得吾对你不好,那就走啊。”
“你以为吾就没受够你吗,要一直围着你打转才是你心中尽职尽责的母神是吗!”
突然,额前的神印发热,赤日低声骂了句,“你自己爱去找谁找谁。”
云雾缭绕之上,是那满堂的圣佛卷轴,赤日打坐于其中,扶着额头闭目。
耳中传来那空灵醇厚的音响,像是隔了一层又一层的山。
【如此头疼是小雨灵又闹事了】
赤日此时低沉着气压,实在是不想在搭理这两父子,要不是有正事,祂哪会如此心定气闲地在这好好坐着。
“别打岔,有话就说。”
祂如此不耐烦的开口,全苍荒也就只有赤日这么敢直接与天道叫嚣。
空中云雾翻转,像是在笑。
【你这臭脾气啊】
【雨灵这闹事的脾气还不是随了你这母神】
“不说走了,下次就不来了。”
天道也是委屈,自己上万年才可能会降下一道神引,却被如此对待。
【白月已经下界了】
赤日从神台站起身,欲要离开。
【苍荒崩乱,大地迎‘生’,死门】
苍老的声线如老暮捶钟,在撞击上那云端后悄然消散。赤日停下脚,顿在原地,神引不会随便降临,也不由天道随便改译。
所以
这是要乱了
……
包厢内,那一齐跪着的姑娘里,个个阴沉覆面,却涂上一层比面皮还要白的粉面,眉眼顺从,却又都带着丝丝缕缕的怨气。
“求贵人垂怜。”
“求贵人垂怜。”
“求贵人垂怜。”
声音沙哑中却带着分妩媚,她们低下头,默默地将身上的衣物一点点地解开。
“哎,停,等一下!”
青山本来还在打量着她们,却被她们这一操作弄得措手不及,众人的手停在纽扣上,抬眼疑惑地看向青山。
青山转头看白月,白月喝了口茶,假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应当是周圈人热聊的‘幼伎’了,近来朝廷打压淫气得厉害,这间酒楼能藏下这么多孩子,想来怨气也应当是由这儿产生出来的。
“青山,你抱着人从窗口这跳下去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是多少。”
青山看了看窗外,不过是二楼,且这等低屋檐,连隐蔽之术都不用施。
姑娘们还没等青山开口,便是全都看向白月的方向,像是猜忌中带着欣喜,却又带着些恐慌。
一齐人跪着匍匐到白月的脚边,目光中皆充满着忠诚和爱意,可她们身下颤抖的手却是败露了她们。
“公子,奴家们哪也不去,就在这儿服侍你们。”
她们娇嗔着似是要帮白月脱下鞋袜,此时祂的一只小腿已被好几双娇弱的手像菟丝般缠住,祂的背倚着窗台,衣衫已被拉得松松垮垮。
青山目瞪口呆地站在那不知该往哪看才好。
白月的外衣滑下肩头,露出里面的里衣,祂握住那双带着凉意的细手,微扭着头,侧目看揽着他脖颈上趴着的人儿,“今儿多少岁了。”
他脸上神情温和的很,低声轻柔地问候令人很难不停下自己手间令人鄙夷的动作,想要穿着干干净净的衣裳站于他面前面带羞涩的回答他。
可她只是指尖轻抚鬓角,眼尾勾一抹月牙,“今儿小满刚满十二岁,正是服侍公子最好的年纪。”
那只微凉的手轻动了动,然后脸撇到一边咬着唇。
白月把头撇回来,附身看她,“怎么咳起来了。”
闻此,那几个攀在白月身上的胳膊立马滑了下来,像是遮掩般几人挡着那位像嘤咛般咳嗽的姑娘。
那个称小曼的挡在最前面,以袖掩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她年纪最小,平日最是贪吃,所以嗓子有些不舒服。”
她乘机坐上白月的腿,两条胳膊又缠上他的腰肢,整个人像柳枝般依附在白月身上娇嗔。
“公子喜欢我吗。”
白月垂下头,手指抚向她的眉眼,轻滑到她眼下的小痣,细细摸上,“看来这里面你是最大的。”
小曼靠着白月的胸膛,心口处的鼓擂声震地她不敢抬眼,她舔了舔涂了朱砂的唇,有些干涸。
“还有些较大的姐姐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低眸沉寂了会,又掩唇笑,“不过现在我是姐姐。”
“会弹曲吗。”白月捻上她的一缕青丝,垂着的眸弯下看她。
小曼被他的笑晃了晃眼,颊边的胭脂好似更红了些,她低下头,点了点下巴。
白月抬头,看了看其它几个姑娘,然后望向青山,招了招手,把腰包间的锦囊取了下来,“你带着几位姑娘从正门出去,带去街上买些爱吃的,店家若是问起,就说我还在厢里陪着小满姑娘。”
目光扫到刚刚咳嗽的那个,又多加了句,“再买些治风寒的药,让大夫多给颗怡糖,那药怕是有些苦。”
那双杏圆般的小猫眼从人群中抬了起来,看向那个被姐姐搂抱的男子。
口中像是无声地细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