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终于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他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他被杨征服抛弃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啊,他做错了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出生入死,没有死在别人的手里反倒陷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他金老大叱咤一生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怜可悲可叹,仰躺在地上,心灰意冷,此一时,金老大恨不能将杨征服挫骨扬灰。
越想越气越窝火,愈思愈恨愈憋屈:
“呸”
金老大狠狠的呸了一口,心中的郁闷才算消散一些。
“哟,金哥哥,这是怎么了,生闷气呢?”
随着妖媚的声音,金老大眼前一亮,在一道刺眼的光芒中赵阳娟扭腰晃腚的出现在视线中,此时,金老大借着灯光才发现,原来他身处之地是一个二十平方米不到的小斗室,整个斗室密密实实只有一扇门,而且还是铁皮门。
“我要见杨征服。”金老大陡然大声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金老大猛然发力,拼命挣扎,被绳子捆绑的身体如蛇般扭动。
“金哥哥,别费力了,我劝你还是消停一会儿吧。”
距离三米远,赵阳娟停下,仍然娇媚的声音说。
“我草。”
金老大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把个赵阳娟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赵阳娟是个什么人物,没事都想找事的主,再加上年轻气盛,她哪里容得金老大如此辱骂,冲身后两大汉一挥手,站立在门口的两大汉冲上前,架起金老大,一人架住一个胳膊,腾出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噗、噗、噗”就是一通猛捣。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阳娟眼中闪烁着狠毒之色,示意两大汉停止毒打:
“金老大,落到这个地步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放聪明点,我们想要什么你最清楚,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我答应你,留你一条生路。”
“哈---”
金老大突然大笑;
“咳、咳、咳”
由于笑的太剧烈,刚挨了一痛暴打的身体承受不了,又猛烈的好一痛咳嗽;
“你留我一条生路。”
强忍咳意,金老大被两大汉架着,怒目瞪视:
“你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大树。”
“你”
赵阳娟怒了,银牙紧咬:
“好,好,好你个母猪都能上大树,今天我先让你上大树”
冲着两大汉命令:
“打,给我打,往死里打。”
杨氏犯罪集团上层发生巨变,杨征服被杀,金老大被抓,刘道公跑路,赵氏兄妹销声匿迹,一时间,令杨军、温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当前形势瞬息万变容不得半分延误,当机立断,两人把突破口放在了刘道公身上。
从东郊别墅到A市国际机场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近路一条远路,近路,全程二十三公里,但要穿越整个市区,其中有一处还是闹市区。远路,七十四公里,走外环,一马平川。
审时度势,刘道公选择了走闹市区,而三辆小车则走外环,同时他派出一辆车一个亲信去赵阳新处取证照。
林歌、赵朗与猴子、铁牛等人汇合后便停留在中山南路暂时休息进行调整,杨军来电话下达命令时,他们刚填饱肚子。
为了不惊扰敌人和安全起见,杨军、温老两人商定,拦截刘道公不宜让地方公安介入,由林歌、赵朗等人秘密实施最为合适。
接到命令,几人马上着手准备,很快,A市国安传来刘道公跑路的行走路线,一行人立刻出发。
赵阳明点齐了二十名精兵强将,分乘一辆大面包,两辆三菱越野,风风火火的便赶往A市外环路,行动之前,赵阳明捧着A市地图进行了一次透彻分析,同时,又对心理学进行了一番巩固,最后,他判断,跑路心切的刘道公不会走拥挤又极易塞车的市中心,外环路虽远,但交通顺畅,刘道公一定会选择那里,于是,他毫不犹豫、信心满满的带人杀向外环路,果不其然,他刚将人手布置好,眼线便回报,刘道公的坐驾,及他老婆、儿子的坐驾都在向这边驶来,赵阳明大喜,这可是他第一次单独行动,如果今天能把这事干得漂漂亮亮的,那三哥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然而,正当他喜得美滋滋时,眼线又传回消息,刘道公一家人并未在车上,开车的只是三个司机,立时,赵阳明怔在当场,旋既醒过味来:
“去市区,快,去市区。”
他大喊,人员快速收拢登车,向市区方向急驰,车子驶出了数公里,赵阳明又多出一个心眼,两辆三菱越野改道去机场守株待兔,他带大面包向市区追踪刘道公。
兵分两路,赵阳明心急如焚,刘道公派出取证照的人已经东西到手正向机场方向赶,时间紧迫,如在路途中不能完成拦截,刘道公到达机场将前功尽弃,赵阳明一再催促开车的手下加速,大面包在外环路上飞驰到了一百六十脉,另一方面,两辆三菱越野也飙到了近二百脉。
刘道公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两只眼睛一只不安的瞄视着四周,车子由东郊别墅驶入市区,进入闹市区,然后直达市中心,从喧闹的市中心又驶出,渐渐驶离市中心,一路平安无恙,距离国际机场还有十公里了,去取证照的亲信回报东西已到手,看着眼前逐渐开阔的视野,交通愈加顺畅,刘道公暗暗的嘘了口长气。
与赵氏兄妹合作,刘道公一直心里没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刘道公不相信赵氏兄妹会那么好心就这样轻易放他离开,他们能背叛杨征服,能对金老大下手,那就也有可能对他下手,所以,一天他不远离这里,一天他就不安全,只有逃得远远的,越远他才越安全,一边不敢放松的观察四周动静,一边数着公里数,只有到了机场,只要坐上飞机,只要到达美国,他才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