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便宜了他们,依我之见应该把他们大卸八块,最次也要扒皮抽筋,我看以后谁还敢来咱们这闹事。”
“呵呵呵呵”
名古春夫笑着坐了起来:
“如果那样,我们的损失由谁来给补偿啊。”
“这-----”
说得正来劲的山本一夫陡然语塞,瞪大了眼睛看着名古春夫。
名古春夫站了起来:“你说的杀一儆百这没有错,不过我们做事要把目光放长远点,虽然以我目前的身份和地位是没有人敢对我们怎么样的,但是,能少树一个仇家还是少树一个仇家的好,中国有句话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有人天天都捉磨着想怎么干掉你,那么以后将不得安宁,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
“老板,您的意思是怕山口联会那边报复您?”山本一木小心的问。
“呵呵呵呵-----”名古春夫放声一阵大笑,笑罢,他眯起眼睛反问山本一木:“你认为呢?”
山本一木必恭必敬:“老板,您总是这么高深莫测,山本虽然不知老板有何计划,但是山本知道,您一定不是怕他们。”
“哈哈哈哈----”名古春夫又是一阵笑,走到山本一木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知我者山本也,哈哈哈-----”
山本一木也跟着谄媚的笑起来,好一阵,两人才收住笑声,名古春夫又坐回那张宽大舒适的沙发式老板椅内,声调有些语重心长:
“山本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
“是是是。”山本一木连连点头,站得更加笔直,面上表情更加恭敬。
“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即是一个好的管事,又是一个好的下属,所以我非常颀赏你,我希望你再接再励,不要让我失望-----”
“是是是,请老板放心,山本一定不会辜负老板的厚望。”
“嗯”名古春夫点点头,很满意山本一夫的表现:“山本,你跟我有多少年了?
“老板,有十二个年头了。”
“哦,这么长时间了,真是时间不饶人啊。”名古春夫感叹了一句随即又道:“这么多年你跟在我身边,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没有没有没有。”山本一木脑袋摇得像拨楞鼓:“老板待我情同手足,胜似亲兄弟,怎么会亏待我呢,能够跟着您是山本的福气,没有您就没有我山本一木的今天,老板,请您以后千万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这会让山本不安的。”
“哈哈哈,很好,很好。”名古春夫显得很是高兴,看到主子高兴,山本一木也表现得异常兴奋,为名古春夫点上一枝烟,他又后退小半步,仍然那么恭恭敬敬的站着。
名古春夫微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烟,慢慢的吐了三个烟圈,然后把目光定在山本一木的脸上:“山本啊,其实刚才我也很生气,我真想一枪一个把那几个混蛋毙了,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如果今天我不卖腾生太郎这个面子,那明天不定他会给我找个什么样的小鞋穿,冤家宜结不宜解,想想也就算了吧,更何况如果当时我把他们都废了,那我的损失找谁要啊,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吗,所以说啊,我们行走江湖,出来做事,凡事都要多动动脑子,不要莽撞,不要冲动,否则总会有吃亏后悔的那一天。”
“是是是,老板您教训得是。”
“这也不算是什么教训,咱们对外是上下属关系,关起门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我希望你尽快的强大起来,这样我就能更加放心的把手头的事交给你来打理。”
山本一木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老板,谢谢老板,能跟着您是我一生的荣幸,每天跟着您,我每天都在长见识,在您身上有永远我也学不完的东西。”
山本一木的恭维很让名古春夫受用,他又“哈哈”大笑,然后眯起眼睛道:“山本,你很会说话,我很喜欢,你跟着我好好干,前途会是无量的。”
“一定,一定,我会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对您的忠心。”
“嗯,对你的忠诚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否则也不能把这块肥得流油的生意交给你来打理,你就一如即往的这么干吧,我对你绝对放心。”
“是,老板”
山本一木今晚格外的高兴,从来名古春夫没有和他说过这么多的话,也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这么正面的夸奖过他,虽然山本一木知道名古春夫对他很重视很信任,但是,今晚能从名古春夫嘴里亲口说出这些话,他简直就是心花怒放。
名古春夫将剩下的小半截的烟屁股按灭在精钢制成的烟灰缸中:“前段时间山口联会和稻川会发生火拼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你怎么看这事?”
“他们不是和解了吗?”
“你认为他们真的能和解吗?”
“那倒不能,这么多年来,两个社团的争斗就没有停止过,每次都是急剧升温双方损失惨重,然后各出代表谈判和解,这一次我看也是这样,他们只是暂时性的和解,都在养精蓄锐寻求再战。”
“你的分析很正确,他们争斗了这么多年,死伤了无数帮众,纵是上面想放手下面也不会答应的,只要这两个帮派存在,那么战火就会延续下去。”
“老板,山本有点不明白。”
“什么?”
“政府为什么不把他们铲除掉,反而每次还要充当和事佬,留着他们有什么用啊”
“呵呵呵,山本,这个你就是外行了,别看你在生意场上是个人精,在江湖上也能吃得开,但是在官场上那就要寸步难行了。”
“是是是,请老板赐教。”
“其实这也没什么,平衡,就是一个平衡,懂吗,万事都有一个平衡,如果平衡被打破了,那很有可能就会出现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
山本一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名古春夫看着他嘴角浮出一丝笑容:
“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都无所谓,山口联会也好,稻川会也好,他们谁被灭掉了都与我们无关,我们所要做的事就是,把生意做好,把门看好,大把大把的赚钱,明白吗?”
“明白,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