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上校走了进来;
“校长,时间到了。”
上校走到刘国真近前低声说。
“勇士们,所有的话待你们回来再说,祝你们凯旋归来,出发。”
刘国真大声的说,几近吼声。
“向右转,跑步走。”
上校大声下达口令,在他的口令中,拔牙特别行动小组转体,靠脚、跑步走,很快,十二条身影消失在大厅中。
凝望着队伍的背影,注视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刘国真久久未动。
“老刘,他们已经走了。”张治平轻声说。
“嗯”刘国真轻轻的点点头,稍顿了一会儿:“走吧,我们去房间看看。”
无声中,两人举步向空房间走去,刘国真向第一个房间走去,张治平向最后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中,王权在前一刻曾呆过的那个房间,刘国真缓而沉重的步入其中,房间里一如未曾有人来过,毛巾仍然那么整齐的重叠摆放在盆架上,椅子也端正的摆放在桌子前,桌子上笔还是那么放着,本子也那么放着,唯一变了的盆中的水浑了,桌子上的信封鼓了,刘国真慢慢的举步走到桌子前,轻轻的拿起信封,信封很轻,里面的纸张一定不多,然而,手执这叠信,刘国真确觉得它好重,仿佛比泰山还重,信一共有三封,放在最上面的是王权写给父母的,第二封是写给两个姐姐的,第三封是写给钱柔柔的,前两封信都是粘好的,唯有给钱柔柔的信没有封口,而且信纸折的很长,竟然伸出信封外一部分,刘国真很好奇,手执信封看了又看,几次想抽出看看,然而犹豫多次,他没有那么做,收起这三个信封他转身向外走去。
王权,他将碎纸团掷出,重新抄起笔,“沙沙沙”九个字印在纸上;
柔柔,我一定活着回来。
九个字占了半张信纸的篇幅,写完,王权放下笔,长长的舒了口气,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表,时间竟然超了这么多,慌忙中草草将信纸折叠塞进信封,信口也没有封便大踏步向外走去,在向门口走去,在向刘国真、张治平走去,王权一直在心里默默叨念,柔柔,我爱你,我一定活着回来娶你,我一定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王权和他的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在上校的带领下,健步走出大厅,来到办公楼外,这次他们同坐进一辆大巴车中,大巴车飞快的驶出院校,驶上一条通往郊外的公路上。
刘国真、张治平怀着沉重而又复杂的心情,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的收集勇士们放在桌上的遗书,十二份遗书放在一起被迅速装入一个黑匣子,然后,放进了刘国真办公室内的保险柜中。
赵家总部,书生狼狈不堪的接受私人医生的治疗,同时向赵伯涛做了详细汇报,听闻书生的汇报,赵伯涛的双眉紧锁到了一起。
“他们会是什么人呢?”
赵伯涛像是问书生又像是自语,接受完医生的治疗,书生半坐在椅子中:
“老爷子,我是部队出来的,我从与他们的对战中感觉他们也是部队的。”
“哦”赵伯涛发出惊诧:“部队的,是现役还是和你一样呢?”
“这一点无从考证,不过他们比我们要更专业,级别应该更高。”
“你的意思------”赵伯涛满眼疑云反问。
书生挣扎着坐起:“老爷子,我在想一个问题,首先是我们要对付的那个人的身份,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归附于谁,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去时,双方已经开战,不过当时敌我难辨,所以才导致混战,那么就引出了第二个问题,除了我们要对付他,还有谁会对付他,基于这两点,我想答案自然而然就能明了了。”
赵伯涛静默,他低头沉思,背负双手来回踱起了步子,而书生也没有再说话,这时,站在旁边的赵敬礼说话了:
“老爷子,他们会不会是贺家的人?”
赵伯涛站定:“他们会吗?”
赵敬礼往前走近了一步:“老爷子,贺兰山同那个人出现在同一个酒店内,我是这么设想的,您知道,贺兰山和大少向来不和,甚至仇深似海,他听闻大少死了,肯定乐得蹦高,而杀了大少的人一定会被他看好,而且那个人身手那么好,所以他就抢先我们一步找到了那个人,收他为帐下,然而,那个人没有答应把贺兰山给惹恼了,于是,贺兰山便下了毒手。”
“我不赞成这个说法。”书生道:“我认为他们是政府的人可能性更大。”
“怎么说?”赵伯涛问,赵敬礼有些生气,不过他没有发作也静听书生下面的话。
书生:“首先从我遇到的那些人来看,他们是政府的特工或更高级的特种作战战士更为贴切,这是其一,其二,我有种感觉,这个人的来路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说”赵伯涛板着脸插了一句。
书生:“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杨家的----”
“哦”赵伯涛、赵敬礼都面现惊讶,赵伯涛问:“说说,有什么根据。
书生:“老爷子,我没有任何根据,只是突然现出这么一个想法。”
赵伯涛没有说话,赵敬礼也没有吭言,室内静了下来,过了小片刻,赵伯涛道:“这件事也许很简单但是被我们复杂化了,一切都让事实来说话吧,书生,你先去把伤养好,以后的再说,这件事不能算完,那个人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敬礼,你把人手安排一下,现在是非常时期,告诉下面的人,行动一定要小心,绝对不可惹事生非,行了,你们都去吧,我想静静。”
赵敬礼走了出去,外面进来两人把书生也抬了出去,室内又静了下来。赵伯涛仰靠在沙发上发了半分钟的呆,突然站起,向楼上走去,进得书房,他抓起桌上电话,拨出一串号码,忙音过后,电话被接通。
“喂,我是赵伯涛。”
“你好,赵老大,我知道是你。”电话中传出一个说着生硬中国话的男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