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文登上南门不久,一伙党项士兵骑马冲来,不一会的工夫就攻到了南门。
由于,城墙上的士兵根本没想到,城内有党项士兵前来,还没反应过来,城门就被党项士兵攻下。
此时寒风只能保护着秦文顺着城墙向东撤去,随着党项士兵越聚越多,没多一会,就在城墙上竖起了党项大旗。
此时的托布宁一夜没睡觉,因为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当他看到党项大旗竖起来的时候,想都没想,早早准备好的两支骑兵直奔南门和西门冲去。
党项点将台距离赤阳城不过三里,骑兵只需要瞬间就冲到门下,带头的士兵一看城门大开,带着队伍直接就冲进城内。
西门也是一样,随着五千骑兵冲进城内,轰隆的一声,城门被瞬间关上。
此时的托布宁早已经身披战甲,提刀上马,就等前边发出信号,去城内吃早饭了。
“前边发生了什么?”当他看到城门关闭的那一刻,心中咯噔一下,暗觉不好。
“报,大将军,城门关闭了,副将甘宁被关到城中。”此时的城墙上虽然是穿着党项军服的士兵,可是明显是帮助赤阳城在守城。
原来,秦文在东城不仅仅收缴了那些人的武器甲胄,连大旗和衣服一起收缴了,让赤阳城的士兵换上党项士兵的衣服,冒充党项攻下城门的假象,诱骗党项骑兵入城。
到这个时候了,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呀,托布宁此时一股急火攻心,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摔到马下。
众人一看,托布宁晕倒,也只能鸣金收兵,马上把拓布宁抬回中军大帐。
“沁儿, 接下来,就是你的表演了。”秦文对着沁儿说道。
“放心吧,东家,我现在就去安排。”沁儿说完,飞身上马,向城内行去。
“秦大人,您安排沁儿做什么?”此时的寒雷看着秦文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知道秦文到底有什么计划。
“天机不可泄露也。”秦文神秘一笑,目前人多嘴杂,这事等暂时保密最好。
“接下来就是看你们哥俩了,城内还有一万党项士兵,他们不能杀,只能缴了械,等党项人来买回去。”秦文安排完,打算去找城主汇报。
那这是怎么回事,刚刚秦文杀了党项将领甘宁,士兵一看将领已死,一下子士气就没了,而文聘虽然有些功夫,但是个软骨头,没多一会,所有党项士兵就放下武器投降了。
秦文马上收缴了党项的衣服大旗,在文聘这里得到这次炸开城门的任务,进城主要目的就是占领南城门和西城门,等这两个城门占领好后,就竖起党项大旗为信号,党项再派骑兵过来攻打内城。
尤其当他听到党项人手里有个大梁人,名字叫宋恒,此人掌握炸药的配方,掌握攻城车的制造方法,看来此人不能留。
随后,秦文马上安排人,穿上党项军的衣服,自导自演地占领城门,并竖起党项的大旗,托布宁不知有诈,以为得手了,所以直接派了一万骑兵。
现在西门和南门,都有瓮城,当时砌瓮城的时候,秦文就要求大了砌,所以才能容纳下党项的五千骑兵。
天色已经大亮,这一夜的党项本来胜券在握,但是最后以伤亡三千人,被俘一万五千人为代价而结束。
此时的托布宁正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他无法相信,自己精心策划的夜袭,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土崩瓦解。这一战的失败,不仅仅意味着他失去了攻打蛮族的机会,更意味着他在党项族中的威望和地位都将受到严重的打击。
托布宁的手紧紧握着床沿,青筋暴起,短短两天时间,伤亡超过五千人。
现在城内还有一万五千人生死不明,这些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却在这场战斗中,如同草芥一般被收割。
与此同时,秦文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反而充满了忧虑。虽然阻止了党项人的进攻,也收割了党项粮草,但是如何收场,现在确犯了难。
不到中午,寒风来报:“秦大人,南城的五千人放下器械,已经投降,兵器和盔甲已经收缴完成,给他们些水,就再让他们在瓮城内。”
“寒雷那么怎么样?”秦文还是有点担心西城,毕竟西城门有耶律华,夺了他的两千赤阳军,现在守城门,心里肯定有气。
“目前还没消息,我现在派人看下。”寒风说完安排传令兵去西城看看。
“这次南门攻城的将领是谁?”秦文知道,每个党项人的将领都非常勇猛。
“这次是甘木,托布宁的副将。”寒雷看着党项大军的那空无一人的点将台,心中多少也有些感触。
“这些将领都单独关押起来,千万不能让他们死了,士兵多供应些水,千万不要中暑。”寒雷虽然不知道中暑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办。
没过一会,传令兵回来汇报,西城门宁死不降。当秦文来到西门的时候,耶律华和寒雷站在城墙之上,周围的士兵举着盾牌在瓮城周围。
瓮城内的士兵,全部都下了马,用盾牌围成了一个防御圈,里边不时由弓箭手在城墙上射箭。
一个将领手持大刀骑着一匹红马,在空地上破口大骂,根本就没投降的计划。
“此人是谁?”秦文对党项将领一个都不认识。
“此人是拓布图,拓布家族第一猛将,按照战力和谋略,托布宁都不如他,就是因为他不是嫡出。”寒雷的情报工作从来都没有让秦文失望过。
“秦大人,让我下去,跟着党项的狗贼大战三百合,在赤阳城,还怕了这些他们党项狗贼不成。”耶律华是个好战分子,有仗不打,心里不舒服。
“那可不行,你要下去了,就别想活着回来。”秦文看着下边的局势,知道这拓布图肯定不好对付。
“秦大人,我耶律家族男人,岂有贪生怕死之辈。”耶律华不屑一顾,认为秦文在小看他。
“耶律将军,将在谋不在勇,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耶律华看着秦文,似懂非懂。
“寒雷,你有什么办法吗?”秦文觉得寒雷的智慧,当个守城的将领实在可惜了。
“秦大人,这个拓布图,毕竟代表拓布家族的脸面,他是不会投降的。别看他现在被困城中。”寒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你是否有方法降服他?”秦文现在也没有好办法对付拓布图。
“要叫我说,直接射杀了就行了,那个投石车,直接偷火油罐子。”耶律华对待敌人,绝不手软。
“我看行。”秦文觉得此事也不是不可,只是此事还不到时候。
“秦大人,你。”此时的寒雷觉得,一直仁爱之心的秦文,怎么变得如此杀伐果断。
“对待不顺从的敌人,我们没有必要心慈手软,但是即使杀他们,也不是现在。多派点人过来守着,火油罐子准备好,一旦有异动,杀之。”秦文不想把心思浪费在这里,也许杀了,才能给党项人真正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