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城里,普通人不会和读书人过不去,打赢了也不算自己有本事,打输了更丢人,搞不好还要吃官司。
但是这些是粗鄙之人,哪懂这些,只是一看觉得好欺负,拎着鬼头刀就过来了,一看那鬼头刀,秦文差点笑了,锈迹斑斑,木柄把手都腐烂了,用块破麻布包着。吓唬孩子都不会有人怕。
“来,照这里砍。”秦文伸出脖子,把脑袋给他砍。
过来这个人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什么都不怕,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铁牛,砍了这狗日的。”旁边的一个混混大声喊道,但是他也只是站在那里,动也没动。
秦文一看,对方应该是个没背景的小混混,也可能是难民,目的就是勒索点钱财。
“怎么,不敢砍,不敢还学着别人来打劫。”秦文说着一个快速闪身,直接抢了两把鬼头刀。
“就这东西还想杀人。”秦文看也没看,把刀丢在了一边,朝着那个混混就是一拳,尤其刚刚对羞辱翠竹的混混,秦文更是几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就你还羞辱我们小姐,真是找死。”秦文边打边说,还不妨偷偷看看翠竹,这姑奶奶一笑也不笑,还是长公主的人,秦文可不敢得罪。
此时的翠竹,面容舒展了许多,秦文给她出气,她还是略带感激的。毕竟打这样的混混,感觉脏了自己的手。
瞬间解决了两个混混,那个所谓的八爷,扑通就跪下了,赶紧给秦文磕头道“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
秦文目的很简单,懒得废话了,直接交给冯五。
“这个人交给你了,怎么收拾你说了算。”说完秦文也不想看了,毕竟冯五刚刚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半天,这个面子还是要找回来的。
既然秦文要用冯五,也要考验下冯五,看看他处理事情的手段,另一个意思自己要创业,也需要人手,看看冯五有没有能力收服了他们。
冯五一听,“秦公子,你稍等。”冯五说完看了眼翠竹,拿着一根棍子就来到八爷前面,抡起棍子就开打。冯五没练过功夫,这些年也都是在被人欺负中长大,这些年的压抑和怒火瞬间爆发出来,可是苦了这个八爷。
“胆敢羞辱小姐,胆敢辱骂骂公子,胆敢自称叫爷。”冯五边打边说。
打得八爷连声求饶,虽然冯五大力地抽打,但是毕竟没练过功夫,也仅仅给他造成了皮外伤。
秦文让冯五进行洗下脸在换下干净的衣服,随后整理物品随其离开。在离开的时候,冯五不忘对那几名混混发出警告,声称归来后会好好教训他们。
准备回县城时,天色已晚。冯五向秦文报告,目前县城内房源紧张且价格高昂,按照秦文的要求,有水的房子更是稀缺,因为沛县有半个城都打不出水。在这里甚至一间小型仓库的月租金也高达五两银子,且需一次性支付一年的租金。适合作为工坊的宅子,年租金更是高达几百两银子。
当前时代重农抑商,商人地位低下,特别是在文官集团崛起的背景下,文化培养备受重视。官僚体系基本被门阀士族所掌控,普通人难以获得机会。因此,许多人选择成为门阀士族的门客或改姓投入其家中,以获得推荐的机会,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将永远受制于他人。
“翠翠姑娘,我们是否有空余的住所?”翠翠虽外表冷艳,但心思敏锐,立刻领会了秦文的意图。
考虑到翠竹对冯五的排斥态度,冯五也自觉地选择步行跟随。面对秦文的询问,翠竹并未回应,冯五则迅速表示已有住处,无需秦文操心。
“我晚间有些事想与你商议。”秦文明白翠竹的沉默意味着拒绝,但仍想寻找机会进一步试探。冯五则表示将前往赵掌柜处与伙计同住,以前晚了,他经常这样做。秦文见状,决定跟冯五前往赵掌柜的酒肆共饮,这样商议些事情也方便些。
当三人来到酒肆的时候,翠竹的脸色变得阴沉,眉头紧锁。秦文一看,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但是一想还有事情要交代,也不好现在走了,只得硬着头皮进入酒肆。翠竹冷冷地警告道:“在你伤势痊愈之前,不得饮酒。”秦文想你还没成为我媳妇就想管我,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偷看了一眼这个冷艳美人。
“既然秦夫人不让喝酒,那我们不喝就是了。”冯五一看马上打趣道。
翠竹动了动嘴巴,怒目圆睁,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冯五,那冷艳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刺向冯五。
冯五吓得一激灵,开门向里边走去。
“冯五,不要乱说,我们只是,只是朋友。”秦文也不知怎么介绍了,你说她是长公主的人,那太招摇,所以只能敷衍过去。
秦文看着翠竹,似笑非笑地道:“你不进去?”
翠竹白了一眼,好像在告诉秦文,虽然我只是长公主的婢女,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去的。
秦文看着翠竹,确实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就不想再勉强。
翠竹伸手入怀里,拿出一个烧饼,扬了扬没有说话,就站在四海酒肆的门边吃起来。
真不愧是江湖儿女,吃饭都这么随意。秦文对这个翠竹越来兴趣越大,一个长公主的侍女,根本不像一个皇宫长大养尊处优的丫鬟。
也不再管他,跟着冯五进了酒肆,赵掌柜地热情招待。秦文看着这个酒,问道:“掌柜的,这个酒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虽然翠竹不让喝酒,但是秦文还是弄了半碗试下。
掌柜的也是明白人,看到门外站着的翠竹,一身青衣,怀中抱着宝剑,能带着剑进城的人,在沛县少之又少,掌柜的觉得秦文的身份不简单。
“这酒叫醉陶,来自关外,虽然不如京都的女儿红,却是这沛县最好的酒了。”掌柜的毫无隐瞒地说道。说的也是实话,要不是他的酒出名,估计这个小店早都倒闭了。
“只是这酒还是有些寡淡,要是再烈些就好了。”前世的秦文,在应酬的时候,喝过不知道多少种烈性白酒,对于这种没有味道的酒,就像白酒兑水一样。
掌柜的虽然猜不透秦文的身份,一直望着门外的翠竹,想要看出点什么线索,可是翠竹,吃完烧饼,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倚靠在门口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