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炸弹安放到列车上去?两人分析来分析去,只能利用停车补水的机会才可能接近列车。需要有人假扮成补水工或者检修工,在作业的时候就趁机把炸弹放在车厢下面或者里面,然后再定时爆破就可以了。
因此最关键的是要假扮成一个补水工,或者混进补水工然后接近列车。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要搞清楚武器装备是在放在哪些车厢的。
这个问题本来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是列车到站之后,黎明组织的人突然发现,这个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有几节车厢是拉着迷彩布的,其他车厢则是普通的专盖布。那肯定就是那几节车厢放的是武器装备了,这应该是不用猜就能分析出来了。
但怎么保证黎明组织的人能混进去检修的队伍呢?检修队有专门的人,也都是互相认识的,突然进来一个陌生面孔,那不就很容易暴露了。
为此黎明组织想了一个办法。
原来这个检修工是轮班倒的,要换只能换掉整个班的,然后为此黎明组织的人需要熟练补水操作和简单地检修工作,做做样子也行,但至少应该做得让人看不出破绽来,这样不至于到时候穿帮了。
所以当时执行补水和检修作业的都是黎明组织的人,而且他们很顺利地在八号车厢安置了炸弹。
专列从补水的船山车站再次开出后,过了三十五分钟应该是炸弹爆炸的时间。这三十五分钟的时间也是黎明组织经过测算过的,以专列的速度,再过三十五钟刚好到达下一个城市黄州东车站,到时候虽然专列是经过不停车,但刚好可以在站台上引爆,对车站和旅客也可以造成更大的破坏。
黎明组织的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地响,并且提前在黄州东车站也部署两个他们行动组的人,主要是负责观察和汇报任务成果的。
这个黎明组织也算是专业的队伍,即便是来黄州东收集结果的,也派来了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黎明组织每次执行任务都会派出至少两个观察和评估成果的人,在他们组织内部对这两个观察员的标准叫法是一号位观察员和二号位观察员,以此类推。
一号位观察员的定位是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近距离评估行动成果,如果行动失败可以进行补刀操作。
二号位观察员的定位始终是以观察者的定位的,他的任务只是在暗处观察这次行动的效果和一号观察员的负面安全,不可以采取任何和任务相关的补刀行动。
负面安全是指一号位观察员被抓了,那么二号位观察员可以汇报这个情况,但不可以营救。
如果一号观察员没出现任何情况,那么二号位观察员可能也不知道一号员的位置。正常情况下,为了做到信息隔离,一号位观察员和二号位观察员不知道彼此的位置和信息。
只不过,这两个人一到黄州东车站就被东大国大安局的人给盯上了。这两人是分开走的,两个人分别搭乘不同的车次先后抵达黄州东车站。
一号位观察员选择的是和专列同方向南下的另一趟列车,这趟列车比专列提前了几分钟到达黄州东站,该人故意磨磨唧唧地下车,然后再磨磨蹭蹭地排队,排了一会队又假装给朋友打电话,总之就是想尽办法驻留在站台上,他要等的是同一侧站台的航天城专列进站。其实他这个行为更容易引起车站监察工作人员的注意。就在他磨磨蹭蹭地假装排队打电话那会,几个东大国大安局的便衣已经围绕在他身边了。
二号位观察员则是从反方向的列车来的,和刚才的那个队员相反的是,他是选择晚十几分钟到达黄州东方向的,而是是在几百米外的另一个站台到达的,有利于他的远望这边的情况。
这样安排的好处是,如果航天城的专列在黄州东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黄州东站肯定就会发出暂停进出站的警报了,到时候所有的车可能都会滞留在黄州东,便于第二个人继续评估这次行动的效果。第二个好处是,他是从反方向的来的,不容易引起东大国大安局的关注,如果他们的行动一切顺利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像一个普通的旅客一样自由出入就行了,消失在人海中就可以了。
可惜,不是这样的。大安局早就掌握了两人的行踪,而且已经制定好了抓捕方案。抓捕的顺序是先二号位观察员,然后才是一号位观察员。
问题是二号位观察员此时还没正式进入到黄州区域,如果先行扣押二号位观察员,那么他们的卫星定位就会消失在黄州东车站五十公里外的地方,这样黎明组织可能就提前知道二号位观察员出了意外了。
为此大安局得想出一个方法让二号观察员既要被捕又不能停止发送正常的卫星位置信息。
在由南往北开的高速列车d738列车上,此时正是接近中午饭点的时间,广播里播放着美味的餐车信息,列车员一遍一遍地推着餐车,小小的餐车上排满了丰盛的午饭套餐,有面条,有盒饭,还有一些即时汉堡之类的。
“饮料,盒饭,汉堡,有需要的吗?”列车员吆喝着。
推餐车的列车员在一排座位上停了下来,因为有人招手要餐了。
“盒饭都有什么啊”一个中年男人问拦住了推餐车的列车员。
“有土豆烧牛肉的,宫保鸡丁的,和红烧豆腐的”。
“多少钱一份啊?”
“荤的60一份,豆腐的45一份”。
“哇,这价格真够贵的,我还是吃点自带的干粮吧”。
“饮料可乐瓜子有需要的吗?”餐车员询问同一排其他的旅客,并拿起了一瓶饮料展示。
突然,邻座的另一位中年男子“哇”的一声,头一栽,在座位上晕倒了。
周围的旅客都围了上来,“哎呦,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晕了?他的家人呢”。
“他就一个人,一上车就没和其他人说过话”。
“估计是有什么疾病吧,赶紧叫医生吧”。
列车员立马呼叫了医生,广播上响起了召唤医生的广播:“请问有哪位旅客是医生,现在有…”。
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自称是医生的人赶了过来,简单地检查之后,要求先把病人搬到卧铺上,等到下一站直接送到附近的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