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手下的大将们,都和关羽关系不错,特别是张辽,还有徐晃,关系铁得很。但蔡阳这家伙不服关羽,听说关羽要走了,就想追上去。
曹操却说:“关羽不忘旧主,来去都光明磊落,真是个大丈夫。你们都应该学学他。”
然后让蔡阳一边去,别追了。
程昱却说:“丞相对关羽那么好,他现在一声不吭就走了,还留下些乱七八糟的话,这可是大不敬啊。如果让他回去投奔袁绍,那不就是给老虎添了翅膀吗?不如追上去,一了百了。”
曹操却说:“我早就答应过他,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他忠于自己的主子,这是应该的,别追了。”
然后曹操对张辽说:“关羽这人,金银财宝打动不了他,高官厚禄也改变不了他的志向,我真是佩服他。他应该走得不远,我得送他一程,做个人情。你先去拦住他,等我亲自去送送他,再给他点路费,送件征袍,让他以后还能记得我。”
张辽领命,一个人骑马先去了。
关羽骑着赤兔马,这马一天能跑千里,本来是追不上的。但关羽要护送车队,所以不敢快跑,慢慢地走。
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关羽,慢点!”
回头一看,是张辽骑马追上来了。
关羽让车队继续往前走,自己停下赤兔马,稳住青龙刀,问:“文远,你是不是来追我回去的?”
张辽说:“不是的。丞相知道你要远行,想亲自来送送你,让我先来拦住你,没别的意思。”
关羽说:“就是丞相的铁骑来了,我也愿意和他们决一死战!”然后站在桥上等着。
看到曹操带着几十个骑兵飞奔过来,后面跟着许褚、徐晃、于禁、李典他们。曹操看到关羽在桥上横刀立马,就让手下们停下马来,两边排开。关羽看他们手里都没拿武器,这才放心。
曹操问:“关羽,你怎么走得这么急?”
关羽在马上欠了欠身,回答说:“我之前已经跟丞相说过了。现在我的旧主在河北,我不得不急着去。几次去丞相府,都没见到人,所以我写了封信告别,把金银财宝和官印都封好还给你了。希望丞相别忘了你以前说的话。”
曹操说:“我想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个讲信用的人,怎么会违背诺言呢。我怕你路上缺钱用,特意给你准备了点路费。”
一个将领就从马上递过来一盘黄金。
关羽说:“承蒙丞相多次赏赐,我还有不少余钱。这些黄金就留给将士们吧。”
曹操说:“这是为了报答你的巨大功劳,一点点心意,别推辞了。”
关羽说:“我那点小小的功劳,不值一提。”
曹操笑着说:“关羽真是天下的义士,可惜我福气不够,留不住你。这件锦袍,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然后让一个将领下马,双手捧着锦袍过来。关羽怕有变故,不敢下马,用青龙刀的刀尖挑起锦袍披在身上,勒马回头说:“感谢丞相赐袍,希望以后还能再见面。”
然后就过桥往北去了。
许褚说:“这人太无礼了,为什么不抓住他?”
曹操说:“他一个人一匹马,我们这么多人,他怎么能不怀疑?我既然说了不追,就不能追了。”
曹操带着众将回城,一路上还在不停地感叹关羽的人品。
关羽骑着马,带着刘备的老婆们,一路狂奔,跑了大概三十里地,突然发现车马不见了。关羽心里那个急啊,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骑着马四处寻找。
突然,山头冒出一个小伙子,大声喊:“关羽将军,您先别走!”
关羽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花哨衣服的少年,手里拿着枪,骑着马,马脖子上还挂着个脑袋,后面跟着一帮小弟,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关羽问:“你是谁啊?”
小伙子扔了枪,下了马,跪在地上。
关羽心想,这不会是陷阱吧,于是紧握着刀问:“哥们儿,报个名号吧。”
小伙子回答说:“我叫廖化,字元俭,襄阳人。现在世道乱,我流落江湖,带着五百多号人,靠打劫过日子。刚才我的兄弟杜远不小心把两位夫人给劫上山了。我一问情况,知道是刘备的夫人,听说您在护送她们,我就赶紧想把她们送下来。杜远那家伙不识相,我一气之下把他给宰了。现在我把头献给您,算是赔罪。”
关羽问:“那两位夫人在哪里?”
廖化说:“在山里呢。”
关羽赶紧让人把她们带下来。不一会儿,一帮人簇拥着车马过来了。
关羽下了马,放下刀,恭敬地问:“两位嫂子,没受惊吧?”
两位夫人说:“要不是廖化帮忙,我们就被杜远那家伙给侮辱了。”
关羽又问手下:“廖化是怎么救的夫人?”
手下人说:“杜远把她们劫上山,想和廖化一人分一个当老婆。廖化一问清楚情况,立刻表示尊敬,但杜远不答应,结果被廖化给杀了。”
关羽听了,向廖化表示感谢。廖化想用自己的人马送关羽一程,但关羽心想,这家伙毕竟是黄巾军的余孽,不能当伴,就谢绝了。廖化又想送金帛,关羽也没要。廖化告别后,带着自己的人马去了山谷。
关羽把曹操送的袍子的事告诉了两位夫人,然后催促车马继续前进。到了晚上,他们找到了一个村庄休息。
村长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问关羽:“将军您贵姓?”
关羽礼貌地回答:“我是刘备的弟弟关羽。”
老人一听,高兴坏了,赶紧请他们进村。
关羽说:“车上还有两位夫人。”
老人就让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出来迎接。两位夫人到了草堂,关羽站在她们旁边。
老人请关羽坐下,关羽说:“两位嫂子在,我哪敢坐啊!”
老人就让妻子和女儿带两位夫人进内室款待,自己在草堂招待关羽。
关羽问老人叫什么名字。
老人说:“我姓胡,名华。以前在桓帝的时候当过议郎,现在退休回家了。我有个儿子叫胡班,在荣阳太守王植手下当差。将军如果路过那里,我有封信想麻烦您带给他。”
关羽答应了。第二天吃完早饭,关羽请两位夫人上车,拿了胡华的信,告别了老人,继续往洛阳方向走。
他们来到了一个叫东岭关的地方,守关的将领叫孔秀,带着五百士兵。
关羽带着车马到了关前,士兵报告了孔秀,孔秀出来迎接。关羽下马,和孔秀行礼。
孔秀问:“将军您这是要去哪里?”
关羽说:“我辞别了丞相,要去河北找我哥哥。”
孔秀说:“河北的袁绍是丞相的敌人,您去那里,有丞相的通行证吗?”
关羽说:“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要。”
孔秀说:“既然没有通行证,我得先报告丞相,才能让您过去。”
关羽说:“等你报告完,我的行程就耽误了。”
孔秀说:“这是规矩,没办法。”
关羽问:“你不让过是吧?”
孔秀说:“你要是想过去,得留下家人当人质。”
关羽一听就火了,提刀就杀了孔秀。孔秀退进关里,召集士兵,披挂上阵,冲下关来,大声喊:“你敢过去吗?”
关羽让人把车马退后,自己骑马提刀,一句话不说,直接冲向孔秀。孔秀挺枪迎战,两马一交手,关羽一刀下去,孔秀就倒在马下了。士兵们一看,都跑了。
关羽说:“士兵们别跑。我杀孔秀是迫不得已,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回去告诉曹丞相,就说孔秀想害我,我才杀了他。”士兵们都跪在关羽马前。
关羽护送着两位夫人,打算离开这个地方,直奔洛阳。
洛阳的太守韩福听说了这事儿,赶紧召集手下的将领们商量对策。
有个叫孟坦的将领说:\"关羽没有丞相的通行证,这明显是私自行动;如果不拦住他,我们可就麻烦大了。\"
韩福一拍大腿,说:\"关羽那哥们儿可不是吃素的,颜良、文丑都被他干掉了。咱们硬碰硬肯定不行,得想个计策捉住他。\"
孟坦眼睛一转,说:\"我有个主意:咱们先在关口设个障碍,等他来了,我带兵跟他打,假装打不过引他追我,然后您就暗箭伤人。要是关羽摔下马,咱们就抓了他送到许都,肯定能得个大红包。\"
商量好了,就有人报告说关羽他们已经到了。
韩福带着弓箭,领着一千人马在关口列阵,大声问:\"来的是哪位英雄?\"
关羽在马上微微鞠躬,说:\"我乃汉寿亭侯关羽,想借个道。\"
韩福问:\"有曹丞相的通行证吗?\"
关羽说:\"事情太多,没来得及要。\"
韩福说:\"我奉丞相之命守这里,专门查查有没有可疑的人。没有通行证,那就是逃犯。\"
关羽一听就火了:\"东岭的孔秀已经被我干掉了,你也想试试?\"
韩福说:\"谁敢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