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还在消化这个惊人的决定时,王凡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还有一件事,千行。你可能不知道,你乃是乃是你师傅官御天的儿子。”
一时间,饭桌上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任千行和官御天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鸡。
只有王凡若无其事地还在动筷子,那轻微的“叮叮”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任千行的表情瞬间僵住,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内心如被狂风席卷的海面,翻涌着惊涛骇浪: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
官御天则脸色煞白,额头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失措,内心更是五味杂陈:千行,我的儿,我该如何面对你?
微风轻轻拂过,却吹不散这凝重的气氛。
王凡依旧旁若无人地夹着菜,咀嚼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眼神淡定从容,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而任千行却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的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内心如翻江倒海般混乱不堪。
他的双脚仿佛被铅块重重拖住,想要逃离却又动弹不得。
任千行刚刚被魔剑遗族之人带上来时,目光就有瞬间落在了恢复身份的官御天身上。
只不过那时的任千行对于官御天这个师傅,内心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心里其实是多多少少有一些怨气的。
即便内心深处因官御天身份的转变而感到震惊,但他很快就强行压下了这份情绪,并未对此表现出多大的在意。
毕竟,在现在的任千行看来,自己的大哥王凡才是那个真正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好的人。
王凡的关怀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持久,让他感受到了真挚的情谊和坚定的支持。
而其他人,包括官御天,在他的心中都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利用他罢了。
此刻的他,牙齿紧咬着下唇,都快要咬出血来。
此时的任千行很是郁闷。
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完全不知该怎么维持这有点尴尬的关系。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心头。
官御天深吸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样沉重,像是承载着无尽的痛苦和纠结。
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和急切,那语气饱含着深深的自责和急于解释的渴望:“千行,我知道你对我有怨,可这其中的曲折,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的身子微微前倾,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要把自己的真心全部展现给任千行,哪怕只是能获得任千行一丝一毫的理解也好。
他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仿佛一个犯错的孩子在祈求原谅。
任千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那表情仿佛在大声地宣告:“别妄想用这些话来打动我!”
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是一条条即将挣脱束缚的怒龙。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我在你眼里算什么?难道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是压抑了多年的痛苦和愤怒在这一刻的彻底爆发,如汹涌的洪流般再也无法阻挡。
官御天向前一步,伸出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拉任千行,却又停在了半空中,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
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哀和懊悔。
“千行,很抱歉,因为某些原因,我失去了你娘,但是当时我不知道你娘怀有了身孕。”
“那时我正是接收魔剑遗族的时机,忙着整顿族内,也害怕你娘因此受到伤害,本想要当我成为族长时就立刻去接回你娘,可惜那会儿找不到你娘的踪迹了。”
“我也是最近发现了你身份的疑点才展开调查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但现局势所迫,我不得不隐藏这一切。”
任千行转过头,怒视着官御天,眼眶泛红,那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那你所谓的局势所迫,就是让我在孤独和被利用中度过?这么多年,我所遭受的苦难,你又如何弥补?”
他的声音近乎嘶吼,带着深深的绝望。
王凡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站起身来。
走到任千行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掌传递出的力量似乎想要平息任千行内心的波澜。
“千行,先别激动,也许官族长真的有难言之隐。我们不妨听听他的解释,再做定论。”
王凡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着一丝担忧。
任千行看向王凡,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的目光在王凡和官御天之间游移不定,内心充满了矛盾。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的内心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争吵。
官御天现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千行,为父愿意用余生来弥补对你的亏欠,只求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弥补我曾经的过错,但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补偿你。”
他的声音哽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任千行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发白,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声音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声音在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血浓于水,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另一个声音却在高喊:“不要轻易相信,曾经的伤害怎能轻易抹去?”
这两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不断交锋,让他的思绪乱成一团麻。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内心的挣扎让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