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路上,李承铉背着手晃晃悠悠溜达出了大殿,忽视身后李承乾要杀人的目光。
“李承铉!”
“什么事?”李承铉侧着身那双幽黑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开口叫住他的李承乾,让李承乾原本准备训斥的话咽回去了。
李承铉心情好的话,李承乾也说什么李承铉就当左耳进右耳出了,可要是心情不好,可能会当场翻脸。
看李承铉如今神情,不像是心情好的时候,李承乾还是不找没脸了。
“王府不安全,去东宫住两天吧!”
李承铉的眉头皱起,接着是一声嗤笑“这么大方!”
李承乾看着面前开始无故发笑的李承铉心中开始发毛,眼中是嘲笑,是讽刺更是恶毒。
李承乾被李承铉的眼神吓的呆愣当场,明明李承铉没有任何表情,可那双眼中的恶毒让李承乾心底发寒。
“滚!”
李承铉面容阴毒的离开,久到李承铉的身影只剩下一个点,才让李承乾双腿发软,差点倒地。
广信宫的李云睿手中的花朵缓缓被捏成泥,嘴角勾起笑容,优雅中又带着那么丝疯狂。
“太子这是好心用错地方了!那条疯狗可是怨毒了太子这个位置!”
李云睿眼中淬毒,却是看着后宫皇后的寝宫笑了。
“皇后可真是养出了个“好儿子”!”
李云睿的眼中带着得意,还有丝大仇得报的痛快!
李云睿的眼神注视着一朵红色的花,却是一把抓住,手中滴落红色的汁液。
皇后可真是个“好母亲”!将李承铉养成了疯子!
李承铉并未回府,反倒是站在了醉仙居的最好包房之中,面前的舞女多姿,可李承铉却是手中攥着一枚玉佩摩挲着,看向流晶河的方向目光沉沉,将酒水入腹。
旁边的花魁司理理想要上前为李承铉倒酒,只是还没到跟前就被李承铉的侍卫挡在不远处。
“你是谁?来自哪?本王不想管!”
李承铉转过头看着面前姿容绝色的司理理,一声轻笑,但眼中带着审视,仿佛看透了一切,让司理理心漏了半拍。
“三殿下哪里的话!小女子身无浮萍,也只是想混口饭吃!”
李承铉手指在银制的酒杯上摩挲,声音飘忽。
“是吗?来京两年多了,造势,潜伏,花了不少气力吧!”
司理理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反倒是挥手,让正在伴舞的舞女出去。
“三殿下!”
声音娇柔,欲上前来,却是被侍卫的刀无情的挡在远处。
李承铉目光灼灼的看着楼下的闹剧,下方,范闲正闹着。
“你们这的花魁是谁?出来我见见!说好的,赋诗一首便能见花魁的!”
李承铉伸手,将手中的酒杯缓缓丢下去。
“我去,是谁这么不讲公德乱扔酒杯!”
范闲手中拿着险些砸到他的酒杯,抬头去找罪魁祸首,然后就和李承铉对视上了,范闲的手都哆嗦了。
“你,你,你不是禁足了吗?”
李承铉轻笑端起旁边的酒壶就倾倒下清澈透亮的酒液。
范闲伸手,手中的酒杯接住李承铉倾倒下来的酒液,盛了满满一杯。
“本王需要禁足吗?”
声音玩味,眼神微眯。
范闲之前被李承铉威胁一通,现在听到李承铉这般态度险些跌倒,这玩意他不会转头变脸吧!
“听说你在找花魁!”
范闲眼神一转陪笑道“花魁既然在殿下屋内,我就不败殿下兴致了。”
范闲也只是故意将事情闹大,并不是真想得罪李承铉,何况这玩意他有点邪性啊!
性格阴晴不定的!他可不想同李弘成一样上湖里游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