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廷听到李泰的喊话,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迅速拿起刀柄,对着李泰的脑袋就是几下猛击,嘴里还恶狠狠地喊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李泰被韦廷这几下打得头昏脑涨,眼前金星直冒。他那肥肥的脑袋上瞬间鼓起了几个大包,疼痛让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就在这时,韦廷身旁的一名死士焦急地说道:“家主,如果我们再不快些划船离开,程咬金的队伍就要追上来了。”
韦廷紧紧咬着牙关,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转头看向周围的死士,大声说道:“你们快去划船,若是河岸那人射箭,你们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谁若死了,我便给他的家人养老送终,保他们一辈子无忧!”
此言一出,数十名死士毫不犹豫地冲向船桨和竹竿处,将尸体搬开,然后迅速拿起船桨和竹竿开始奋力划动船只。
岸上的薛仁贵自然不会留情,他一箭射出,直奔正在划船的人。
然而,这一次,划船的人身前突然多了一名死士,薛仁贵的箭正好射中了这名死士。众人都以为这名死士成功挡住了薛仁贵的弓箭。
但他们没有想到薛仁贵的箭射穿了挡在前面的死士后余势不减,将划船的艄公也射死了。
韦廷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一个人挡不住,那就上两个人、三个人!赶快行动!”
接到命令后,死士们毫不犹豫地纷纷站到划船之人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将划船的死士遮挡得严严实实。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在他们前面扔了一袋石灰粉,顿时扬起一片灰蒙蒙的烟尘,将整艘船的前方笼罩得模糊不清,完全阻挡住了薛仁贵的视线。
死士们见状,立刻拿起竹竿,齐心协力地将船从礁石处推开,然后再次驶入渭河之中。
薛仁贵看到这一幕,也不再射箭,而是果断地收起弓箭,抽出方天画戟,策马奔腾,径直冲向刘君邛与杀手们激烈交战的战团。
在薛仁贵的强势加入下,岸上的杀手们很快就被全部消灭殆尽。
薛仁贵转头对刘君邛说道:“君邛,韦廷他们把船给开走了。”
刘君邛望着渭河上渐行渐远的船只,只见死士们紧紧地挡住艄公,以极快的速度将船划向远方。
他却面带微笑地说:“渭河的出口已经被封锁了,他们是逃不掉的。”
果不其然,在渭河东面,三艘大唐黄河水师的楼船和七艘艨艟,气势汹汹地向韦廷的五艘船驶来。
潼关守将威风凛凛地站在楼船船头,对着韦廷的大船高声喊道:“前面的船只,赶快停下,我们要检查。”
韦廷一见到黄河水师的楼船,心中不禁大吃一惊,暗自想道:“什么!竟然已经惊动了潼关守军了吗?该死啊!”
就在这时,渭河北岸,程咬金率领着左武卫大军的精锐骑兵也火速赶到了。
刘君邛一眼望见程咬金一马当先,在渭河的对岸,便扯开嗓子大声喊道:“程叔!前面那五艘船,就是韦廷劫持魏王的船只。”
程咬金侧耳倾听,只听见渭河对岸传来阵阵呼喊声。他定睛望去,只见渭河对岸,有两人骑着高大威武的骏马,正向自己大声呼喊。
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了韦廷、魏王和船只等关键词。
程咬金眼尖,很快就认出了对他呼喊的人是刘君邛,心中顿时大喜过望。他顺着刘君邛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他们正在追击的船只。
程咬金看着河面上漂浮的十几具尸体,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刘君邛在此地已经成功地阻挡了韦廷许久,如果不是他的坚守,恐怕韦廷早已驾驶船只逃离黄河,届时想要追赶就难上加难了。
此刻,韦廷的船只被黄河水师牢牢拦住去路,而程咬金的军队已在渭水北岸严阵以待,弓箭手们纷纷张弓搭箭,南岸则有薛仁贵和刘君邛虎视眈眈。
面对如此局势,韦廷不禁咬牙切齿,对着黄河水师大喊道:“你们立刻让路,否则我就杀了魏王李泰!”
说着,他亲手将李泰拉到最高的甲板上,一把锋利的横刀紧紧架在李泰的脖子上。
这一幕恰好被程咬金看见,他在渭河北岸高声怒吼道:“韦廷,你竟敢如此,若是魏王少了一根汗毛,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韦廷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程老匹夫!你觉得我敢不敢?我要是在这里将李泰给宰了,你觉得李世民会不会把在场的人全部给弄死?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韦廷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他们深知韦廷所言非虚,李泰可是李世民最喜爱的皇子,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测,李世民极有可能会迁怒于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人敢轻易尝试这个赌注。
韦廷见程咬金不再言语,转头对着潼关守将大声喊道:“前面的水师,速速让路!”然而,潼关守将虽然地位低微,但此刻面临如此重大的决策,实在难以抉择。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要责任,任何决定都可能带来严重后果。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就听见渭河南岸传来李世民的大喊:“屈突诠,莫要让开!”
所有人寻声望去,只见李世民骑着宝马,在几名轻骑的护卫下,从西面飞奔而来。
程咬金高喊:“哈哈哈,陛下来了,韦廷!你逃不掉了!”
潼关守将原来是已故的蒋国公屈突通的小儿子屈突诠,他一见李世民来道,心中大石以去,立刻下令:“把楼船横在渭河上,把渭河牢牢堵住。”
水师的士兵立刻划桨,将楼船还有艨艟全部横在河面上,将渭河给堵得严严实实。
李世民驱马来到刘君邛和薛仁贵面前,见两人浑身已经被鲜血染红,再看满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感激。
李世民:“君邛,薛壮士,你们辛苦了。多亏你们了。”
刘君邛笑道:“嘿嘿,这是我们应该的。”
李世民点点头,然后满脸严肃的催马向韦廷的船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