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书房。
陈山峰正神情专注地练书法,他既是陈山河的二弟,又是陈嘉伦的父亲。只可惜这两个人都惨死于雷震天之手。
“二爷,任务失败了。”一名手下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汇报。
“一群饭桶!”陈山峰怒不可遏,将手中的毛笔狠狠摔在地上,墨汁四溅。
“二爷,不如把二公子叫回来吧,他毕竟和叶知秋在一起三年了,修为应该有所突破了!”手下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不行,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我不能让他再陷入危险。你再去给我找些人回来,最好是天道武境!”陈山峰面色阴沉,语气坚决。
“是,二爷!”手下赶忙应道,匆匆退了下去。
陈嘉俊,身为琅琊王麾下的第二战将,向来对家族内部的明争暗斗毫无兴趣,也正因如此,他选择了远离家族。
不过,命运弄人,他在三年前偶然邂逅了叶知秋,从此加入了琅琊王麾下。在这段时间里,他的修为大涨,然而,令人无奈的是,最终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各大家族错综复杂的斗争之中。
琅琊王府。
陈嘉俊正与叶知秋在阳台相对而坐,夜幕下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凉意。
他们面前的小桌上摆着几瓶酒和两个酒杯,酒杯中盛着晶莹的酒液。叶知秋看着陈嘉俊,率先打破沉默:“老二,我听说你父亲要杀雷震天,你不回去帮他?”
陈嘉俊微微仰头,灌下一口酒,神色有些落寞,缓缓说道:“老大,我不想回九州。”
叶知秋皱起眉头,疑惑地追问:“为什么?”
陈嘉俊轻叹一口气,目光飘向远方,声音低沉:“说来话长,我父亲可能也不想我回去吧。”
叶知秋拍了拍陈嘉俊的肩膀,继续说道:“这雷震天可是杀了你大哥,你就一点都不想帮他报仇?”
陈嘉俊闻言,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这个大哥向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这样的性子,迟早得死,只是没想到是被雷震天杀死罢了。”说罢,他又猛灌了一口酒,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老二,我不瞒你说,王爷很欣赏这个雷震天,你这次不回九州是明智选择。”叶知秋放下酒杯,神情严肃地看着陈嘉俊说道。
陈嘉俊皱起眉头,目光急切:“老大,那你知道当初是谁陷害雷震天入狱的吗?”
“不是你大伯?”叶知秋反问道。
“老大,你就老实告诉我吧!”陈嘉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紧紧盯着叶知秋。
叶知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他的眼神躲闪,显然心中知晓答案,却故意隐瞒。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陈嘉俊的脸色在月色下显得愈发阴沉,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来人正是琅琊王——王一臣。只见他龙行虎步,一身锦衣华服在月色下泛着微光。
“王爷!”二人赶忙起身,恭敬地喊道。
“坐吧!”王一臣随意地挥了挥手,自己也走到桌旁坐下。
陈嘉俊满是疑问道:“王爷,您都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差不多。”王一臣微微点头,神色平静。
“那王爷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如此看重雷震天!”陈嘉俊急切地追问,目光紧紧盯着王一臣。
王一臣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托故人所托,照拂他一二。”话语简短,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当初他入狱,您为何不帮他!”陈嘉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解。
“因为我知道他一定能出来!”王一臣的表情淡定从容,对此深信不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王爷,那我下次与他见面,是敌是友?”陈嘉俊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等待着王一臣的答案。
“你喜欢。”王一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
陈嘉俊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回答。夜风中,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不知该如何抉择与雷震天的关系。
“知秋,你呢?”王一臣转头看向叶知秋,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
“王爷,您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叶知秋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坚定有力,眼神中满是忠诚。
“雷震天可是打伤了你那两个堂弟哦!”王一臣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在考验叶知秋的态度。
“那两个家伙还能活着,不过是雷震天想震慑一下我们叶家,随他的便!”叶知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对那两个堂弟的遭遇毫不在意。
“聪明,证明你没有白跟我这么多年。”王一臣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叶知秋的肩膀。
此时,夜空中的明月被乌云遮住了一角,晚风也似乎变得更凉了些。三人坐在阳台上,气氛凝重而又复杂。
“王爷,今晚风大,我送你回去休息吧!”陈嘉俊微微躬身,脸上满是关切。
“不,我的身体我了解,暂时垮不了!”王一臣摆了摆手,神色坚定。他从兜里掏出一支雪茄,点燃后深吸一口,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袅袅升起。
叶知秋忍不住劝道:“王爷,医生劝您别抽,您还是多注意身体啊。”
王一臣自嘲地笑了笑:“这东西,我戒不了了。况且,人生在世,若连这点喜好都不能有,还有什么意思?”他望着远处的黑暗,眼神中透着一种沧桑和倔强。
风呼呼地吹着,王一臣身上的衣袍随风飘动,而他却像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在风中坚守着自己的立场。
“知秋,珈瑶准备回国了,你可要帮我看好她!”王一臣弹了弹烟灰,神色中带着几分忧虑。
“王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叶知秋郑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她呀,最听你的话了。”王一臣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宠溺的微笑,“这丫头,被我宠坏了,也只有你能管得住她。”
风似乎又大了些,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三人的身影在月色与烟雾中显得有些朦胧,气氛也显得格外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