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的威望并非源于朝廷高位,而是源自百姓心中之敬重。传闻昔年程子清在酒馆中一言不合,竟与李元方大动干戈,自此卫宏这昔日挚友,竟避之不及,李元方离京之际,他更是假借病疾,不曾相送。
此般细节,非敏锐之人难以察觉,此事令李承乾无奈,也只能按岑怀安所言,耐心静观其变。程子清对此事一无所知,即便知晓,亦不会在意,大不了找个由头推卸便是。
近段时间,程子清每日五更即起,沐浴净身,于寅时三刻开始劳作,直到午时便餐后,陪爱女小乔漫步,午后短暂休息,醒来即全力钻研事务。
不仅马掌之事已悉数解决,并实践验证,他还绘制出一纸详细的山河图表。此图因李世民禁止其外出,故而程子清邀请两位地理专家饮宴,以美酒收买其心,除酒之外,每人另赠十两佳酿。他并未期待得到什么良策,只求有个搪塞李世民的借口。
二人皆有些见识,毕竟千年时空差异,不少地貌变迁。虽如此,他们还是尽职以告,不负恩惠。历经辛苦,完整地 图终现眼前。除此之外,他还别出心裁,描绘出整个长安城的全景,这将是长安首度展露世间。
程子清满心满意,若要统兵布阵,单靠地图远远不够。他手握又一件神器——沙盘!这战事上的利器,可将周边环境浓缩其中。思量良久,程子清选择以长安及周遭风景为模型。
他用半月光阴精心构筑,主要建筑均以比例缩小的木质模形代替。包括太和宫,那李世民居住办公之地,北郊的大明宫及附近的荷花塘,皆绘图雕制。
而长安城的道路,程子清用真石铺砌,作为沙盘地基,宫殿木模逐一安置,构建起这座微缩长安。
灵感来源于前世西安的一个景点,那里复原了古代长安城的面貌。当年它带给程子清巨大震动,今时此刻,他打算亲手重现!
\"诸位爱卿,咱们往前走,那边便是程子清的宅院。\"三天之后,李世民率领七位朝臣来到了程家的庄园。其中包括房玄龄、杜如晦等文臣武将,李世民对程子清给予了相当高的礼遇。
程咬金、李积、尉迟恭等将领随行,连同程子清有过矛盾的长孙无忌也不避嫌,一同前来。
\"老夫早已闻名程子清大名,遗憾孝期内不得相见。\"一位年老的大臣笑着道。
\"兄台啊,你要小心这小子,当心被他挖坑骗得精光。\"魏征戏谑地摸了摸胡子,回应道。
\"你就知道调侃,不正经!\"被称为“兄台”的人微红脸庞,此人正是功绩显赫的萧瑀,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九位。
魏征提起这事,皆因萧瑀曾在民家打赌落败的往事。萧瑀本武德年间功臣,但在贞观年间担任丞相,尽管六度被贬仍善始善终,身为隋炀帝的妹婿,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足见李世民的宽容与萧瑀的才干。
\"好啦玄成,每回都拿这事开涮时文。\"李世民摇头笑着制止。
众人欢声笑语间抵达庄园。众人无不好奇心旺盛,想看看程子清准备了何事。
只见程子清站在门前,身形探出门外,但脚步仍在门内,引得李世民一笑:\"你小子,就不能规矩点儿站好?\"
\"启奏陛下,微臣遵守圣命,未敢越雷池半步,只此方式迎接陛下驾临!\"程子清朗声道。
\"好了,别和朕贫嘴,说吧,把朕引来此地,究竟是何事?\"李世民笑问。
\"请陛下跟我来!\"
一众大臣跟随程子清的脚步步入府邸。只见一面墙壁前,悬着一幅红色锦帷,所有人都疑惑地盯着程子清,不知其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程小子,你究竟有何花招?\"李世民不解询问。
\"陛下,还记得与微臣打的那次赌吗?\"程子清含笑问道。
\"打赌?\"李世民回想过往,记起了某一事。
当日,程子清嘲笑李世民的地图,惹怒陛下。彼时,已是大唐最好的一张图。气急之下,李世民要求程子清绘制一副更好地图。
\"难道说的是地图的事?\"李世民惊讶道。
\"没错,微臣当时答应陛下,便以此作为答复。\"程子清微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