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黑瞎说过要教俺用热武器,因为一些原因他迟迟没有教俺。直到前几天他提起来,我们就开始了教学。
首先需要一把枪杆子,这玩意不好弄啊,老夫只有去佛爷府那儿偷,哦不,顺两把出来。
张岂山的车又坏了,早跟他说过,买车得买德国货,小日本的东西质量堪忧。他的车足足坏了五六次,每次都要让俺去给他修。
老夫这次要借着给他修车的名义,去他那里拿两把枪杆子。这玩意他府邸那么多,少两把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枪到手,齐黑瞎就开始教老夫,如何使用,怎么提高枪法。
然后将热武器和近身格斗相结合,老夫的功夫日益精进,终于有天将俺老婆打趴下了,嘿嘿嘿。
谁知齐黑瞎酸溜溜地说:“哑巴,你别让着他,拿出对付黑爷的攻力去对付他!”
老夫蹲下身将老婆扶起来,露出开朗的笑容。
“有了这玩意,你们都打不过俺,哈哈哈。”
老夫高兴得太早,没注意到不远处走过来的张岂山和张驲山,手里的枪杆子被收走,再也笑不出来了。
每日的训练持续进行,训练我的人走了一个。
张海楼说他干娘有事让他回去,打了声招呼就离开。
他干娘叫张海琪,是张家南部情报局的老大,那边出了点事情,他得回去帮忙。
临走的时候张起灵还问他,需要帮忙吗?
张海楼说,这点小事还需要老大你的帮忙吗。老大就应该待在这里享清福,张家的事情交给他们这些下属来做就好。
然后他就走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年。
下次再见他的时候,他连名字都改了。
梅园少个人感觉也没啥变化,这里住着老夫、张起灵和黑瞎子,红红和丫头每天都会过来,吴老狗和解九爷每周都会来,张岂山和张驲山隔三岔五会来。
梅园里很热闹,每天和和气气的。
这天吴老狗和解九爷过来,他们还带着一群小朋友。
齐羽、吴一穷、吴二百、吴三省还有解连环。
这群小孩子也长大了,年龄最大的是吴一穷十五岁,最小的是解连环九岁。
老夫急忙上前迎接:“欢迎啊欢迎!”
小孩子们去梅园的其他地方捉迷藏。
我们五个大人就坐在亭子里晒太阳。
外面阳光肆意,光影婆娑,柳叶随风飘荡,一派岁月静好、流年无恙的美好景象。
老夫不禁感叹:“真好。”
吴老狗摸摸怀里的狗,神色淡然:“是啊。”
老夫也去摸摸他的狗,手刚要放上去,狗张嘴就咬。
“咦!”老夫连忙收回手,还好俺的反应速度快,不然就被这王八蛋子咬到了。
吴老狗大笑:“小满咬死他丫的。”
老夫不满撇嘴。吴老狗生性爱狗,训狗,也吃狗,他家有很多条狗,老夫家这条看门狗也是他送的。
他家的畜牲认主、忠诚,以前老夫去摸他家的狗,还被咬过。咬出血淋淋的大口子,还去医院里打了狂犬疫苗。
一番下来又受伤了还破财,气得俺直接去吴家盘口闹事,要几万的医药费。
最后被狗五爷一句:“你他妈不摸它,它会咬你吗!”
之后便被吴家伙计赶出去,老夫受伤破财还被骂,生气难过又委屈。
流着泪跑回去,抱住老婆哭得昏天黑地。
那时候张起灵还光着上半身在后院里练剑,被俺这行为搞得莫名其妙。了解到实情后,他将俺拎回房间里。
俺以为他要温柔细腻,像妻子那样安抚受伤的丈夫时,老夫抬头发现他睡着了。
呃,老夫的哭声很助眠吗?
后面吴老狗上门道歉,将那头咬人的狗送给老夫,俺真是谢谢他。
现在那头狗都在西院里,看门护院,每次老夫路过时它都要呲牙咧嘴狂叫。
真是奇了怪了,张起灵路过它不叫,齐黑瞎这个看起来很像贼的人路过它也不叫,就老夫这个梅园主人路过它狂叫。
二月红、丫头、张岂山、张驲山甚至不经常来的陈皮,它见到都不叫,有时候还吐舌头摇尾巴讨好他们。
老夫都没路过,只是远远站在西院门口,它见到就吼。
不咬外人,就咬主人的狗,俺也是第一次见。
俺气得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白眼狼。
众人知道后笑而不语,他们就唤狗为小白。
吴老狗怀里的狗叫小满,和西院那只白眼狼很像,不知道是不是同一窝的小狗。
老夫:“听说这狗是你的四儿子?”
道上传闻,狗五爷爱狗如命,甚至认狗为子。
吴老狗:“是啊,很羡慕吗,你也要认我做父?”
解九爷和齐黑瞎大笑:“哈哈哈。”
老夫岔开话题:“你也是有三个孩子的人了,如今老婆孩子在身边,很幸福吧。”
吴老狗:“是很幸福,在座的各位又有谁不幸福呢。你看老九,也是老婆孩子在怀,大儿子解飞今年刚满15岁,二儿子解连环9岁,小女儿丫丫4岁,他儿女双全,我只有三个臭小子,我可羡慕他了。”
解连环:“你那三个孩子读书厉害啊。”
吴老狗摆摆手:“只有一穷学习好。”
然后他又看向老夫:“疯子你也很幸福是不是,当初发疯说要娶张起灵为妻,这种离谱的事情居然还成真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夫握住老婆的手:“老婆,么么哒。”
吴老狗无语,解九爷无奈。
“老九啊,这疯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分场合秀恩爱。我跟你说,上次我们在墓里面......”
老夫用余光观察齐黑瞎,发现他全程笑着听我们讲话,翘着二郎腿的样子,看起来欠打。
俺一直盯着他,他发现了有人在看他,回老夫一个眼神,轻挑眉毛。
“怎么?徒儿爱上我了?”
老夫给他竖中指:“傻逼。”
其实关于黑瞎子,俺了解得不多,不知道他来自哪里,真实姓名叫什么,家里都有哪些人。
他不说,俺不清楚,张起灵张海楼他们应该知道,但他们也瞒着我。
算了,无所谓,他是俺老婆认可的人,所以我也认可他,把他当作最信任的人。
丫头说过,我们都是一家人,他黑瞎子是我的亲人。
老夫看着他,正被自己的情深义重所感动时,对面的一道视线扫过来。
齐黑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仿佛有读心术,知道俺在想什么,于是他凑近来说道:“我是你爸爸。”
老夫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