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府邸里,张岂山坐在主位上听手下的汇报,今日沙城频繁出现异动,内里有许多外国人入侵,地下有很多土夫子蠢蠢欲动。
地上和地下都面临着巨大的隐患,张岂山有不好的预感,但愿坏事不会发生。
“佛爷,东北张家那边似乎已经人去楼空,属下没有见着本族人的踪迹。”张驲山汇报工作。
张岂山深思道:“本家经历几十年内斗,加上华夏大地面临百年未有之变局,张家人大多都分散到各地,随时局而变动。”
他们两人交谈着老夫听不懂的话,老夫就在这里大哭大闹,但他们完全无视俺的存在。
“老婆跑了,俺老婆跑了!”
老夫哭着叫喊,在地上撒泼打滚,从那边滚到另一边。
张驲山:“佛爷说得不错,特殊情况,张家人分散到世界各地,蛰伏等待时机。要找到他们得要花费一些时间。”
张岂山:“本家人有自己的情报网,还有密探,他们说不定也在暗中观察着我们。”
张驲山:“明白,属下这就去寻找张家密探,望早日与本家取得联系。”
他们找张家本家做什么?怎么不直接找俺老婆呢,那可是他们的族长啊?老夫不甚明白。
“张起灵跑了!张起灵和别的男人跑了!”
老夫继续撒泼打滚,在地板上摩擦摩擦,地板光滑无比,一尘不染,都不需要来人打扫了。
“你他妈的住嘴!别乱说话!别给我们族长造谣!”张驲山骂道。
总算感受到我的存在了,老夫在这里撒泼打滚好久了,这两人当老夫空气,居然无视俺,岂有此理。俺都在他们脚下滚来滚去,他们还能一本正经的的交谈工作。
张岂山对俺说:“子墨说话要有分寸。”
他的那句,张起灵和别的男人跑了,很难不让人想歪。
老夫委屈巴巴:“俺真的没有乱说,今天早上俺刚睡醒就看到一个男人,说是来接老婆走,俺抱着俺老婆的腿,不让老婆走。但是他们还是走了,跑得可快了,俺拉都拉不住,呜呜呜呜呜呜呜。”
张岂山抓住重点,起了兴趣:“谁来接族长走的,他叫什么,长什么样?”
老夫回忆:“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叫俺老婆老大。他戴眼镜、半边头发梳上去,丹凤眼,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挺斯文的,笑起来邪魅狂狷,感觉有股妖邪气。说话又恶毒又吊儿郎当,他还骂我,傻逼玩意,贱兮兮的,就贱人一个,把俺老婆拐跑了,呜呜呜俺香香软软的老婆跑了。”
“妈的贱人还我老婆!还我老婆!”
张岂山和张驲山对视,两人思索。
“叫族长老大的话,多半是张家人吧,是本家或是外家还难说。”张驲山托着下巴略作思考。
张岂山问:“驲山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我对于张家的记忆仅留在小时候,现在大部分都忘记了。”
张岂山:“他为什么要带族长走呢?他和族长要去哪里?”
老夫想起什么立即说:“对了,老婆让俺给你带一句话,老婆一年后会来找你,让你等待他。”
张岂山:“族长让我等他?”
老夫也不知道老婆为什么要给他下一个约定,让张岂山等他一年。等等是不是说这一年老婆不会出现在我们身边了,俺见不到他了。
这怎么成!那婚礼该怎么操办?延期一年,我才不要!
“张岂山你打探到张家情报网后,要告诉俺。”
张岂山:“为何?”
老夫:“东北那边不是没有张家人了嘛,俺也不知道你们族人去哪里了。你找到张家他们的情报网后,让俺去提亲,让他们全族人知道俺是他们的族长夫人,婚礼怎么操办呢,让俺想想......”
张岂山和张驲山:......
老夫还在畅想着和老婆的婚礼事务,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看法,用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老婆是封建大家族的族长,东北那边又很看重封建礼仪文化传承,那还是用中式吧。
老夫巴拉巴拉说个没玩。
那边,张岂山和张驲山已经没在听俺讲话了。
张岂山慎重:“驲山,张家情报网千万不能让子墨知道。”
张驲山抹干额头的汗水:“放心,属下绝对守口如瓶。”
两人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一致的看法。
老夫还在巴拉巴拉说个没完,根本没发觉他们的坏心思,等老夫想起他们时,会议厅已经只剩俺一人。
“哎,他俩呢?什么时候走的。”老夫左右张望,内心疑惑不已。
回到梨园,红红在上面唱戏,俺坐在下面给他拍手叫好。
没有老婆的日子是很煎熬的,晚上老夫睡在空荡荡的,两米床榻上彻夜难眠,白日就去戏楼里听红红唱戏。
红红可会唱戏了,唱的是霸王别姬,他的装扮是虞姬,红红两眼含着泪,手执刀而向白皙的脖颈,绝望唱着“妾随大王~生死无悔~”
台下的看客掩面而泣,无一不受感染。
日子一天天过着,红红唱戏,俺看戏,他是不想理俺的,平日里老夫去找他玩,他会让伙计把老夫堵在外面,完全不放老夫进来。
终于有天能看见红红了,他从台上下来,老夫找机会把他堵住,问他为什么躲着老夫。
二月红冷冰冰说:“因为子墨你真的很烦。”
得被嫌弃了,老夫自知无趣,扇着风哼唧一声离开。
谁稀罕他呢,被拒绝老夫肯定不再找他了,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走,老夫可不会上赶着去奉承讨好别人。
红红该唱戏唱戏,老夫还是在外面招摇撞骗,给人把脉算命,手里是越来越富裕。老夫盘算着把钱都存好,用来存做娶老婆用的彩礼,老婆可是封建大家族的族长,彩礼肯定要不少,老夫得提前存好。
彩礼钱存好了,还得去沙城购置一套房产,作为俺和俺老婆的婚房,定是要那种好地段的、风景秀丽的好房子。
到时候迎亲的时候有面子,有排面,婚姻乃是人生之大事,老夫得好生安排。
钱是一定要充足,大半年来,老夫诓骗了不少达官显贵,手里的资产逐渐富裕充足。
大半年老夫都在挣钱,鲜少有与好友相交谈的时间,再加上红红本来也不想见老夫,老夫和他擦肩而过,突然意识到,老夫是不是得联系联系下感情,扩展人际交往。
到时候婚礼举办,没有人来怎么办?岂不寒碜。
说的没错,老夫得多去联络以前的朋友,再交些新朋友。
先去联络红红吧,冷战大半年,怎么着他也是老夫的好闺蜜,他之前对老夫这么冷淡,惩罚不理他大半年,也是足够了。
老夫拍拍胸口,鼓足勇气,去往他的卧房,这次没有伙计拦住老夫。
等老夫推门而入,却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你谁?”
红红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她谁啊,老夫发出了灵魂拷问。
两人让老夫先坐下喝茶,等会儿再来招待老夫。
大家都叫这个女人丫头,是红红的妻子,两人在半年前相遇,那时丫头被坏人贱卖,红红看见就救了她。红红是认识她的,她是红红经常喝茶吃酒那地方老板的女儿,两人早就认识。
红红救了她,两人逐渐互生情愫,结发为夫妻。
不是红红那么快的吗,老夫还在为要举办婚礼而努力挣钱,他直接跳过繁杂的娶亲顺序,早早过上琴瑟和鸣的婚后生活了。
“你爷爷的逗我玩呢!”
老夫实在没忍住,当即爆粗口。
丫头笑而不语,给老夫倒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
“子墨喝喝茶,二爷都给我说过了,你是他最好的兄弟,情同手足,我是他的妻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丫头说话好温柔,她样貌清秀,举止端庄,看着俺的神情柔和。老夫不禁感叹红红这是陷入温柔乡了啊。
不过引起老夫注意的是那句红红和她说,我是他最好的兄弟,情同手足。
这真是他说出的话吗,俺不信。
“子墨你饿了吗,我去给你下碗阳春面。”丫头轻轻询问道。
老夫摇头:“俺来时吃了的,暂时还不饿。”
二月红不高兴了:“丫头好心给你做饭你就吃着,阳春面可是丫头的拿手好菜。”
丫头笑笑,从厨房里端出两碗面,面看着起来清汤寡水不怎么好吃,老夫一口咬下去,卧槽这是什么人间美味。
含泪吃完。
“嫂子真好吃,怎么做的啊,你教教俺呗,俺学会了做给俺老婆吃。”
丫头有些惊讶,看了下二月红又看向老夫:“子墨你娶妻了啊,二爷他没告诉我。”
二月红回答:“他没有娶妻,他胡说八道的,丫头我跟你说过子墨他脑子不太正常,他说的话不必当真。”
老夫:“俺老婆叫张起灵,你认不认得到?”
丫头回味二月红的话,二月和她说过他这个兄弟有些神经质。
“我不认识她,子墨你和我说说她是什么样女子的呀?”丫头温声道。
老夫说道:“我老婆有些不一样他是男的,他和我是在......”
丫头在听见男的时,瞪大双眼诧异地看向二月红,二月红回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老夫把那天遇见张起灵的经历说出来,直言不讳喊道张起灵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这是天意。丫头安静地听老夫说,偶尔掩唇轻笑。
真想念俺老婆他要是在就好了,让丫头见见他,一家人总得见面是不是?
老夫还在讲述那天的事情,一个伙计进来。
“二月,佛爷请你过去。”
二月红起身披上披风,回头看老夫:“佛爷叫我,子墨一起去吗?”
老夫应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