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涌骑兵冲至枪阵前,步兵们齐声怒吼,用力将长枪刺出。长枪刺入马身和人体,鲜血溅洒在他们的脸上和身上。
马匹受惊,嘶鸣着扬起前蹄,但步兵们毫不退缩,他们用力稳住枪身,继续与敌人战斗。
那些成功突破枪阵的骑兵,瞬间陷入华夏军刀斧手的围攻。
刀光剑影之间,生命在不断消逝。刀斧手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骑兵展开近身肉搏。
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鲜血飞溅;每一次格挡,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双方都杀红了眼,在这炮火纷飞、尸横遍野的战场上殊死搏斗。
突然,一声巨响轰然乍起,震得众人东倒西歪。
许多人被炸伤,哀嚎声即便在巨大的爆炸声中也清晰可闻。
“保护将军!”一名士兵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不顾一切地冲向慕容弘轩所在的位置。
“带着殿下快快突围!”
另一名将军心急如焚,指挥着身边的士兵组成护卫队,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大涌骑兵中,有一支敢死队。
他们全身绑满手雷,眼神中透着决然。
他们纵马冲向华夏军,在接近敌军时,毫不犹豫地拉掉拉环。
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笑容,等到马儿冲进人群,他们直接从马上跳下,如同一颗颗人肉炸弹,在华夏军中炸响。
华夏军瞬间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肢体在空中飞溅,场景极为血腥恐怖。
士兵们的惨叫回荡在战场上,令人毛骨悚然。
这场战斗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大涌士兵以命换命的疯狂打法,给华夏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他们在付出三万士兵的生命后,终于从李兆基设立的防线上撕出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慕容弘轩望着战场上惨烈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大势已去,却依旧不肯退缩。就在此时,他的副将趁其不备,猛地将他打晕,随后命人将他塞进马车里。
一辆三驾马车如离弦之箭,冲破封锁,朝着贺州城疾驰而去。
许子霖站在战场上,望着眼前哀嚎的伤兵,遍地支离破碎的四肢,还有被马踏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震撼。
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大涌人比大楚人勇猛许多。”
赵阔海站在一旁,亦是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此等勇士,值得我们尊敬。”
许子霖缓缓转身,目光扫视着战场,高声下令:“将大涌士兵的遗体好生安葬,莫要让他们曝尸荒野。”
士兵们闻令而动,开始清理战场。
他们的动作轻柔而庄重,仿佛在对待自己的兄弟。
战场上的硝烟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死寂与血腥,见证着这场惨烈的战斗。
李兆基满脸尘土与汗水交织,脚步匆匆地迈入营帐,神色带着几分焦急与恼怒,对着许子霖大声说道:
“慕容弘轩那小子让几万士兵疯狂攻击一个地方,全然不顾死活,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说罢,他重重地喘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许子霖微微抬眸,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冷笑:“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他还是人。让兄弟们准备吧!按原计划进行!”
他的声音沉稳而果断,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一切局势皆在其运筹帷幄之中。
原计划便是分兵进攻贺州城,相关部署早在昨日就已精心安排妥当,此刻仅需仔细挑选合适的士兵,即可迅速分兵出征。
随后,许子霖与李兆基干练地再次分开,各自率领两队人马,如离弦之箭般奔赴贺州大峡谷,只待在那里胜利会师。
自此之后,华夏军如汹涌浪潮,紧追大涌士兵不舍。
每成功攻克一座城池,便立即推行打土豪分土地的政策。
那些长期在战乱中苦苦挣扎、饱经沧桑的百姓,一旦获得土地,脸上的痛苦与绝望瞬间被希望与喜悦取代,他们遵循华夏政策的指引,满怀憧憬地开启全新生活,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热切期盼。
与此同时,华夏京城内,左丞相陈文轩与右丞相季苍云相对而坐,各自手中紧握着一份资料,面色凝重,忧心忡忡。
陈文轩率先打破沉默,长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地说道:“老季啊!这仗要是再如此无休止地打下去,国库恐怕就要被彻底掏空了。
虽说如今已成功统一三国大部分江山,可国库已然吃紧得厉害。
百姓赋税本就颇为低缓,有些地方今年甚至直接免除了税赋,而那些工业工厂建设,每日耗费的白银如同流水一般,单是修路这一项的开支,就快要追赶上军备开支了!”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季苍云看着手中资料,亦是眉头深皱,愁眉不展地附和道:“是啊!水利工程建设,加固河堤所需的开支已然超越历年总和。
关键是粮食问题,被攻占的楚国和大涌,因去年战乱,大部分百姓被强行征为壮丁,家中粮食也被掠夺一空,如今全靠我们救济,两国百姓才得以勉强存活,可我们自己也没有多少余粮了啊!”
说罢,两人同时沉重地叹息一声,仿佛被无尽的疲惫与压力笼罩,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华夏在战争进程中,结束战斗相对较早。尤其是去年进攻大梁时,大梁士兵毫无抵抗之力,许子霖率领大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直抵梁国都城。
正因如此,大梁百姓有幸免受战争的过多波及。唯有南疆地区,因李昂父子的肆意搅乱,百姓们遭受了诸多苦难,至今仍在艰难地恢复元气。
就在大涌遭受南北夹击的困窘之时,其内部突发重大变故。
慕容泽突然离世,大皇子慕容弘治迅速登基。登基之后,慕容弘治竟将慕容泽的死归咎于三皇子。
缘由极为简单,只因三皇子在书房与慕容泽会面,慕容泽离开后便中毒身亡。
消息从皇宫传出时,众人皆惊愕万分,不敢相信,但事实确凿,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