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着周子安这个举动,当事人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以茶代酒吧,省得等下喝多了说我欺负人。”
他脸上挂着笑,大家一愣,镇长第一个反应过来,带头打哈哈,“周同志想的周到,快给小潘换杯茶。”
周子安将潘冬儿手里的酒杯接过顺手放在一边,垂眸看着面前人仰头干了半杯茶,自己则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镇长和几个领导干部又陪着喝了一阵儿,饭局算是圆满结束。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喝的酒后起劲儿了还是怎么着,冬儿觉得自己此刻的脸一阵滚烫,火烧火燎的,不只是脸上,全身都止不住的燥热。
付曼陪着镇长送周子安上车,她眼神迷离,身子也发软,周子安靠着车门点了一支烟,付曼斜倚着车门,食指抵在自己太阳穴,“不知道周同志方不方便顺路捎我一段。”
她说着话,胳膊滑下来,火热的体温“不小心”碰到周子安胸前的纽扣,心口跟着一颤,眼神越发的不清明。
平心而论,以前她不是没接触过二代,可那些人不等她主动出击就眼巴巴缠上来,付曼觉得恶心。
周子安这样的,她确实第一次见。
年轻,多金,身上透着一种缥缈让人抓不住的气场,这种男人,对任何女人都是一种致命吸引,付曼饶是经历再多,看他一眼,也甘愿沉沦。
周子安不知道低头在想什么,闻言也只是低笑一声,“捎到哪儿?”
付曼向前一步,两人之间仅一步之遥,甚至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我喝多了不清醒,周同志觉得应该送到哪儿就送到哪儿。”
周子安脸上的笑容蔓延开,只是那笑始终浮于表面,手中的烟在脚下慢慢捻灭,周子安霍地凑近付曼,两人距离倏然拉近,近到付曼只要稍微垫下脚尖,就能直接亲上。
她心里得意的笑,看吧,男人都一样。
她就说凭她这样的姿色,没有男人不为她倾倒。
然而下一秒男人不近人情的话传进耳中,“喝多了早点儿回家,咱们不是一路人。”
等付曼羞红着脸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子安已经阔步往饭店里走。
那个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半天也不见出来。
冬儿捂着心口,全身不自在。
拼命用凉水洗脸漱口,都缓解不了她身上的燥热。
她不懂自己就是再不能喝酒也不至于一杯下去就醉成这样,况且她之前不是一点儿酒没喝过,哪怕是醉了,也不会全身滚烫。
周子安找到卫生间的时候,冬儿正缩在墙角,纤细的手指刚放在领口的纽扣上,笨拙的解着。
她闭着眼睛,小脸潮红,嘴唇微张,周子安眼眸一沉,大步朝她走去。
“冬儿。”周子安握住她手臂,冬儿反手抓住他,小脸皱到一起,“二哥,我难受。”
周子安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我送你回去。”
冬儿身子软绵绵的,他试图搀扶着她往外走,试了几次,都以冬儿顺着他胸口滑下去结束,周子安额头青筋直跳,他干脆打横将人抱起,塞进了后车厢。
上了车,人依旧不老实。
她完全失去理智一样,拼命抓扯自己的领口,因着用力,胸前已经渗出了汗珠,汗珠打湿领口,湿漉漉的,勾勒着曼妙的曲线。
周子安用力握住她手腕,踢了踢驾驶座的位置,“回酒店。”
镇上没有太好的医院,冬儿这样回员工宿舍肯定不行,别人不知道只以为她喝醉了,但周子安一清二楚。
她这样子,八成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好在镇子不大,周子安住的地方距离饭店开车也就几分钟,下了车,他抱着人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冬儿被他放在床上,周子安转身去放洗澡水。
刚转身,床上的人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猝不及防的,周子安被她抓的一个趔趄,人也跟着往床上倒。
他条件反射的双臂撑在床上,这才没有砸到冬儿,然而这还没完,冬儿胡乱摇着头,脸上越发不正常,“热。”
周子安眉头蹙得很深,他语调尽量温和,“乖一点儿,我给你放洗澡水去。”
冬儿哪里听得进去他说什么,她只是一味地撕扯衣裳,扯自己的半天扯不开,她干脆抓着周子安的手,让他来扯。
周子安胳膊上的青筋都要炸裂,他用力克制着自己的神经,“别闹。”
他声音大了些,冬儿突然委屈的哼唧,一边嘟囔一边掉泪儿,“二哥,你帮帮我。”
那种感觉太怪异了。
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可她偏偏抓不到,碰不着。
周子安用力捏住她手腕,不让她再在自己身上胡乱抓,“马上就好,你听话。”
他扯过被子盖在冬儿身上,起身大步往卫生间走,一边拧水龙头,一边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刚放好洗澡水,一回头,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歪歪扭扭的摔下床,周子安三步并做两步,弯腰将人捞进了怀里。
冬儿活像是一条抓不住的鱼,周子安干脆半拖着她,将人拖进了浴缸里。
“唔。”冬儿被放进水里,突然的失重感让她整个人一阵眩晕,她手脚并用胡乱拍打,水花四溅,冬儿的衣裳沾了水全部贴在身上,明明穿戴整齐,可周子安看着,却比什么都不穿,更让人浮想联翩。
她不是小姑娘了。
热。
他觉得自己比浴缸里胡闹的人还要热。
艹。
冬儿闹腾的欢,脚踩到浴缸底部打了滑,身子直接往浴缸里面掉,口鼻都进了水,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冬儿下意识去抓扯身边能抓的一切。
周大少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跌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因为多了一个人的加入,溅出来一大半。
原本适合一个人的浴缸此刻也因为周子安的加入变得越发的拥挤,偏偏冬儿还在难耐的撩拨,周子安眼窝红的幽深,他怕冬儿伤着自己,一把钳住了她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