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看排名。
看到第一名时,心里咯噔一下。
她柔柔眼睛,“第一,是我们的了?”
祝容尧失笑,“我的安黎姐姐哎,你方才可是一口气杀了一百多只魔,还都是修为相对较高的魔,那我们不得第一,还能谁得第一?”
陆瑶很担忧,“这样会不会引人注目?引来其他人队伍的抢夺?”
“担忧已是没用。”
孟安黎桃花眸在夜明珠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写满了兴奋。
“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得了第一,那就稳坐第一,达到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地步,让所有人避之不及。”
祝容尧被她点燃,“好!我这就去杀几个魔物!”
“不,”孟安黎眼眸微眯,“等天色再亮些,我们分头行动,你去使你的美人计......”
听孟安黎说完,祝容尧打了个冷颤,“还好我当时非要跟着你们,若是与你为敌,那我可就惨了。”
孟安黎笑笑,不置可否。
他们在此待了三个时辰,有魔物来便杀魔物,偶尔有路过的弟子见到他们,也都避开。
毕竟天黑,不清楚他们的实力,他们还占据着有利位置。
天色蒙蒙亮时,陆瑶抬起通红的眼睛。
“跟孟照的手法有些像,是把一些毒物与魔的精血融合,制造出能吸引魔物靠近的香,但孟照不是死了么?难道是提前制作好的香?”
孟安黎猜测,“或许是之前用于孟良邈的学院比试,也或许是孟照有师门,还有炼丹师在做这样的事情。”
孟安黎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孟照之前每年都要出去修学一阵,若是没有师门,他大可以在家里学。
陆瑶厌恶至极,“若是后者,那我们可得小心了。”
孟安黎没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只是问,“阿瑶可有解的法子?”
“有,”陆瑶拿出一盒丹药,“这个你先拿着,可以暂时隔绝你的嗅觉,你闻不到就没事了,破解这个的丹药,需要再炼制。”
孟安黎接过那丹药,“这样就够了。”
祝容尧提着杀了魔的剑回来,“那就你们两个走喽?我去找找广淩他们。”
“去吧。”
陆瑶疑惑问孟安黎,“他为何去找广淩?”
孟安黎轻笑吃下一颗丹药,“不久后你就知道了,我们开始杀魔物。”
“行。”
这一天,孟安黎一刻也没停歇杀魔。
时不时的点上一根香,吸引来大批魔物后,便将法力注入碧水剑,瞬间杀死。
这样“丧心病狂”的杀法,自然是有不少的弟子看到。
他们惊恐的后退。
这是一个弟子该有的实力么?
当他们知道她叫孟安黎,并且只有十九岁,还刚生成内丹一年后,震惊的无以言表。
“这都不是天才了,是怪物!”
“太可怕了,我以为我们学院的孟诗绾是天才,原来还有天才中的天才。”
“你们学院的孟诗绾?哈哈哈哈哈......”
玄天学院的弟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弟子不服气,“你笑什么?你们孟安黎是很厉害,但我们的孟诗绾同样不错。”
“你们在人间不知道,孟诗绾纯靠抢别人内丹,能有什么本事?”
“什么?这不可能吧?”
玄天学院的弟子正要说话,看到孟诗绾过来,便闭了嘴跟其他人一起走了。
孟诗绾面无表情的自他们面前过,实则咬碎了一口银牙。
孟安黎,你就疯狂出风头吧!
想要使你灭亡,必先使你疯狂!
孟安黎疯狂了一日,晚上时,队伍积分已经到了四千五百积分。
第二名殷河灵的队伍,累计才两千四百八十分。
而孟安黎的个人积分是四千分,遥遥领先,无人能望其项背。
观世镜外。
云旌揉着小狮子,“安黎也真是的,我得跟她说说不能这样,不然其他弟子真的没得玩儿,你们说呢?”
他目光一一扫过那些院长和夫子。
院长和夫子们垂下头,脸火辣辣的疼。
从昨日孟安黎出手那一次,他们就了解到孟安黎的实力,已经觉得脸疼。
今日孟安黎每一次瞬间消灭大量的魔,他们的脸都生疼。
偏偏荡魔大帝时不时的还要说句话。
“这样几个魔,安黎都要用那么久,招式用的不对,还能精进些。”
“竭泽而渔,将周围的魔都引过来,其他的弟子怎么办?”
“将其他弟子的分数甩开的太多了,其他弟子都没心气儿追她了。”
“......”
每一句看似埋怨实则炫耀的话,都像一把钝刀子,磨的他们浑身都疼。
而且,孟安黎的观世镜一直是放大着,就为了让所有院长夫子都这样看着。
无人敢提出异议,只能被迫脸疼。
传闻中,荡魔大帝睚眦必报。
果然不假。
不少人暗暗叹气,再次朝观世镜看去,
却见放大的观世镜变成了孟诗绾那组。
祁连学院的夫子坐直了身子。
“虽然孟诗绾没有孟安黎那么惊才绝艳,但也是个好苗子啊”
他话音未落,孟诗绾挑掉了一名弟子的镯子,抢了她的分数,又摔到地上。
那名弟子被传送出来。
祁连学院夫子:“.......”
他尴尬笑笑,“荡魔大帝说了,不管用何种方式,只要得到分数就算赢。”
玄天学院院长忍不住道,“话虽是这样说,得到分数就算了,还摔了人家的镯子,过分了吧?”
那夫子反驳,“不将那弟子传送出来,那弟子定然会想办法对付她,她这叫干脆果断。”
“希望她被如此对待时,你也能如是说。”
那夫子嘴巴蠕动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她技不如人,我自然不会多说。”
天已经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却撕开了孟诗绾的遮羞布,她也不猎魔物了,近乎疯狂的偷袭那些弟子,抢他们的分数,再摔碎镯子将他们送出来。
祁连学院夫子都垂着头,捂着脸。
确实做的太过分了。
其他学院的院长和夫子死死的盯着他们。
让他们如坐针毡。
他们哀求的看向云旌。
可云旌慢条斯理的剥着葡萄皮,再一口吞下,完全无视他们的眼神。
夫子们便开始自省。
是他们得罪这位荡魔大帝了,还是孟诗绾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