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门被从外面打开。
小二惊呼,“呀~公子小姐们都醉了吗?”
四人都酣睡中,没有人回应他。
他便说:“我找几个人来,将他们扶到楼上厢房休息,等醒酒了再让他们离开。”
很快有几个人进来。
孟安黎察觉到扶着她的手,手劲瘦有力,不是店中常常干粗活应有的手。
是谁要害他们?
孟家人正在躲着,应当是不敢一次得罪三个家族。
那便是,太子么?
她思索着,被这群人带出包厢,带上了醉仙楼顶。
“四个都在这了。”
“银钱随后送到。”
随着这两声,孟安黎感受到被另外两个人扶着,急速飞行。
不一会儿,前方一声冷呵,“慢!”
孟安黎听出来了,是妖儿。
扶着她的人骂着,“不想死就滚开!”
“你们是哪里的贼人?竟敢劫持我同窗?”他声音霸气,“放下他们,饶你们不死!”
“呵!”黑衣人冷笑,“小小元婴期,也敢大言不惭。”
“上!”
在安黎左旁的黑衣人飞走。
孟安黎趁机半睁眼看,他们只着一身黑衣,没有多余的装饰,看不出是哪方势力。
她目光转动,看向旁边站着三个黑影,应当是抓着莫子谦三人的。
暂且都没事,那便去看看,究竟是谁要害他们。
“啊!好汉饶命!”祝容尧求饶的声音,拉回安黎思绪。
安黎目光转动,看到他双手捂脸求饶。
她觉得好笑又心疼。
明知道打不过,做什么还要救他们?
应当赶紧去搬救兵的呀。
黑衣人拉着他,“既然都是同窗,那便一起抓走吧。”
“你敢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知道我叔父是谁吗?”
“聒噪。”
黑衣人一掌劈晕他。
孟安黎下意识想动,但又忍住,等确定他们要伤害他,再动手也不迟。
有人问,“他怎么办?”
“一起带走,听公子发落。”
孟安黎在心底松口气,闭上眼睛。
黑衣人架着她继续飞行,不多时便停下来。
孟安黎微睁眼看一圈,是在一处建造雅致的别院里。
他们几个被带到正堂,“公子,人已经带到。”
“嗯。”
孟安黎心神一紧,是孟照。
他怎么出来了?
定然是有人帮他。
这个帮他的人,除了太子,孟安黎想不到别人。
孟照问,“怎么多了一个?”
“他们的同窗,在路上发现我们,要我们放了他四个。”
“挺好,”孟照笑容阴森,“我就将他们五个的内丹全挖出来,看看我最适合哪个。”
孟照好像疯了。
完全不管这五人背景,只想把他们的内丹都挖了。
孟安黎想到被挖内丹的痛。
对孟照、太子的愤怒和恨意达到了顶峰。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能同时整治这两人的计策。
孟照拿出五粒丹药,“给他们吃下,将他们扔到后院花池中,待体内污浊全部洗清再来找我。”
他没想到会多一个人,所以得再去准备一套挖内丹的刀具。
孟安黎几人被带到后院。
一路上,她都在担忧广淩会忍不住跳起来。
但他一直没动静,直到被塞了内丹,也都没动静。
孟安黎松了口气,一直半眯着眼,寻找溜走的机会。
在他们将她扔入花池里时,孟安黎快速用一截枯花变作她的模样,她自己变成飞虫飞出庭院,直朝着太子府飞去。
看着太子府那流光溢彩的门楣,孟安黎稍稍冷静。
一旦她做了这个事儿,闯下大祸,太子或许查不到。
但天帝一定能查到的,届时,惩罚她,她认。
可会不会迁怒师父和兄长,以及莫子谦他们?
总该问问师父的意思。
孟安黎拉出通讯镜,联系师父。
“师父。”
“嗯?”云旌的声音有些慵懒,似乎是从梦中被惊醒的。
孟安黎愧疚道,“不好意思师父,这么晚打扰您,是有个事儿我拿不定主意。”
云旌打了个哈欠,“你说。”
“我想了个计策,让孟照挖太子内丹。”
云旌恹恹的,“嗯。”
孟安黎觉得师父可能是太困,没听明白。
她又说了句,“我要设计太子,要挖他的内丹。”
“师父还没聋,”云旌轻笑,“需要帮忙吗?”
孟安黎眼睛亮了,“我自己能完成,但是天帝定然能查到,届时,恐连累了师父,以及今日参与其中的同窗好友。”
“你且去做吧。”
孟安黎激动的说:“多谢师父!”
云旌问,“需要叫人去抓个现行吗?”
“不必。”
孟安黎觉得,此时太晚,找人过于刻意,而且很容易被查到她和师父身上。
虽然师父保证了,但这件事,她还是想全程自己动手,不连累别人。
孟安黎收起通讯镜,飞到太子寝宫。
云旌看着玄光镜内孟安黎的身影,轻点通讯镜,吩咐源拓。
“告知狴犴,犯人逃了。”
源拓笑着应下,“是。”
太子正搂着一个仙娥,睡得香。
孟安黎现身,劈了太子后脖颈,太子脖颈弯曲,呼吸减弱。
那仙娥秀眉微蹙。
孟安黎暗道,得罪了。
随即也劈她一手刀。
宫娥软软睡下。
孟安黎将袖中存放的酒水倒入茶杯中,又掰开太子的嘴巴,将这些茶水灌入他的喉中。
灌了满满五大杯。
孟安黎又在那茶杯里倒上半杯酒,这才驼着太子飞到别院的花池上,隐在假山里。
黑衣人还在看着莫子谦等人。
没过一会儿,有个黑衣人来,“公子让带一个过去,带个此时最干净的。”
他们在岸边看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广淩的身上。
“就这个红发的吧,排出的污垢最多。”
两人将广淩捞上来,广淩身上一层泥落下,脸上、身上都白净了不少。
他们带着广淩走过回廊。
孟安黎放下太子,双手出水剑,刺穿了二人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