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围观的凡人对她高看一眼。
“我从未觉得我比人高贵,只是单纯想践踏你,你不必偷换概念。”孟安黎看向那些凡人。
年龄有大有小,有的甚至白发苍苍。
“他们有的修炼十年,有的修炼二十年,甚至五十年,才换来一次来学院测试的机会,我敬佩他们。”
“可你呢,明明一天都没修炼过,挖取了我的内丹作弊,这是对规则的亵渎,对所有来报名的弟子不尊重,我不该践踏你吗?”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入院名额只有一百个。”
“好可恶。”
“这种人就该扔出去,永不录用。”
“谎话连篇,颠倒黑白,说不定哪天就被她害了。”
“是啊,防不胜防,之前孟家三个公子和家主对孟安黎多好啊,可还是为了她挖孟安黎的内丹。”
“都住嘴!”孟修尘还在护着孟诗绾,他满眼失望的看着孟安黎。
“你怎么变的如此诡言善辩?若你想这样引起我的注意,那你就失策了,我只会更加厌恶你。”
他是不辨是非,还是在自欺欺人?
孟安黎深吸一口气,正要开骂。
“啪!”
红衣闪过,陆瑶飞到孟修尘身边,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他的脸。
她怒吼,“退婚!老娘厌蠢!”
骂完就闪身飞回孟安黎身边,护着她。
孟修尘一张俊脸涨红,正要发作。
“好!”
孟安黎带头鼓掌。
这一巴掌,顶她骂十句百句,若不是她此时身体太弱,她也想上去补两巴掌。
众人都鼓起掌来,夸陆瑶做的好,大骂着让他们滚。
孟诗绾仰脸看他,“三哥哥,我们走吧,你的脸需要擦药。”
“孟安黎、陆瑶,你们给我等着!”
孟修尘放完狠话,拉着孟诗绾飞走。
看背影,是急匆匆的狼狈至极。
孟安黎朝入学测试的夫子拱手,“夫子,很抱歉打扰到你。”
夫子笑眯眯的摸着胡须,“不会,你来的很及时,不然学院真招收这样的弟子,我的罪过就大了。”
孟安黎有私心,所以有点羞愧,说了句不打扰了,就拉着陆瑶往外走。
走出人群,陆瑶长腿一跨,在她面前站定,“先去医署看看,你身上的伤.......”
“阿瑶!我的好阿瑶.......。”
孟安黎紧紧抱住她,泣不成声。
前世,她被关在那暗牢里不知道多久。
阿瑶找到了她。
想带她走,可被孟家人阻止。
阿瑶不服输,一遍遍过来,一遍遍被阻。
后来,她晚上偷偷过来,“安黎,之前是我太轴了,咱们偷偷出去就好了呀。”
阿瑶边解捆住她的铁链边哭。
“那群畜生,将我的安黎伤的这样重。”
“我的安黎那么怕疼,他们怎么敢把你的手筋、脚筋挑断的啊?”
“没关系,我可以把安黎背出去的,我可以为安黎治好的。”
解掉铁链,阿瑶一手扶住她,一手从怀里掏出串糖葫芦,喂到她嘴边。
“你说过的,吃了糖葫芦就不怕疼了。”
孟安黎艰难抬手,用小臂把糖葫芦推给她,“第一颗.....阿瑶吃。”
以往安黎每次吃糖葫芦,陆瑶都嚷嚷着要吃掉第一颗。
这样就代表,安黎跟她天下第一好,连最大的那颗都给她吃。
阿瑶哭的一塌糊涂,“这次,第一颗给安黎吃。”
孟安黎没再推辞,张开嘴,松动的牙齿咬不动那小小的山楂。
陆瑶眼中迸发恨意,狠狠一抹脸,把糖葫芦塞怀里。
“我先带安黎出去。”
她背着安黎出暗室。
外面却一片灯火通明。
父亲、哥哥们和孟诗绾站在最前方,身后诸多下人举着火把。
孟诗绾害怕道,“瑶姐姐为何要偷走姐姐啊?”
一个偷字,让三哥的眼睛亮了。
他毫不留情下令,“将这个贼乱棍打死。”
陆瑶毫不畏惧,甚至觉得好笑,“还想打死我?是想跟我们整个杻阳山为敌么?”
“杻阳山?”父亲冷笑一声,霸气尽显,“他们若敢来,一举灭了便是,谁也不能欺负绾绾。”
他抬手,一群下人朝她们围上来。
“不要,”孟安黎从她背上滚落,跟父亲磕头,“求....父亲放阿瑶走。”
陆瑶把糖葫芦塞到她手里,“不必求他!我带你闯过去。”
她抽出鞭子,跟那群下人对打。
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被押着,用板子活活打死。
想到那血肉横飞的场景,孟安黎把阿瑶抱得更紧了。
“阿瑶,阿瑶。”
陆瑶心疼的回抱着她,“我在呢,我们安黎吃苦了,都怪我,没能及时发现。”